看起來要咬人了。
月島螢摩挲着指腹目光坦蕩。
反而是心裡有鬼的山口忠在月島螢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的目光下,嘴唇蠕動片刻,上面的異樣觸感讓心髒再一次不規律起來。
他低頭,隻發出含糊不清的呓語。
“阿月,别鬧了。”
明明是被逗弄的人,在此刻卻變成心虛的主犯。
躲閃的視線來掩蓋羞恥的動容,山口忠努力穩住自己的心跳說服自己以平和的态度面對阿月。
可從眼底流淌出的蜜糖般的情感如流水般向月島螢流淌。
那目光好像在期盼着什麼。
月島螢轉動視線讓自己不去在意山口的眼睛,柔軟又蓬松的頭發成了很好的落點。
“明天給你帶玉米。”
山口忠迷茫擡頭,不明白阿月為什麼突然說這個話題,最近阿月好像經常給自己帶早點。
疑惑的目光有如實質讓月島螢不由自主規避,他率先轉身踏着月色離開小巷。山口忠連忙跟上在靠近月島螢不遠不近的距離喋喋不休地詢問。
重新戴上耳機的月島螢專心看路好像沒聽到山口叽叽喳喳的問話。
朦胧的路燈靜默送别兩人,被光影拉長的影子有時緊密相連,有時分隔很遠。
回到家的月島螢沉默地放下背包在玄關換鞋。早已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的月島明光打了聲招呼,卻看到對方頭都沒擡地略過自己獨自上樓。
在廚房熱飯的月島媽媽探出頭以詢問的目光看向月島明光。
月島明光搖頭。
上樓的腳步和平時相比沒有任何差别,可皮膚就像被不知名粘液洗滌過一樣。
月島螢坐在桌前,淩亂的桌面和他的心情一樣。
在剛開始他隻覺得山口又沒藏好自己的喜歡,還在心裡取笑,直到對方澄澈的眼睛倒映出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