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山口很容易大驚小怪,當時賽場上手指受傷,醫生都說痊愈了,對方還在他提背包的時候搶着主動背包。
不知不覺他的臉上的表情柔和起來。
“阿月緊不緊?”山口忠左手托着月島螢的手背問着。
月島螢像被燙到了一樣蜷縮起手指,山口溫熱的掌心在這一刻突然變得鮮明起來,他推了推眼鏡推了個空才意識到自己戴了運動眼鏡,根本不會下滑。
“正好合适。”他活動着手腕和手指沒有絲毫不适。
“那就好,還以為很久沒纏動作生疏了。”山口忠松了口氣,之前阿月的手比較小一個人纏繃帶很費勁,他才幫忙纏,自從對方可以一個人做好後就基本不需要他做什麼了。
很多時候阿月真的很注意距離感。
“也沒有到要用‘很久’這個詞吧。”月島螢把另一隻手放到山口忠手心,表情有些不自然。
細微的碰觸讓整個手都僵硬起來,被螞蟻啃食的癢意從指尖傳到心底,他能感受到山口帶有薄繭的指腹按壓的力度,也能感受到手背肌膚與對方掌心相貼時漸漸同步的體溫。
聽到這句話時對方彎起的眼睛也在眼前放大。
“阿月對時間很在意呢。”
山口忠扯斷最後一截繃帶将它們牢牢固定,大大的笑容出現在點綴着雀斑的臉上。
清朗音色就像午後的橘子汽水,微弱的碳酸氣泡一個接着一個從心裡湧出。
月島螢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哼,“最在意的是你吧。”
“因為和阿月一起經曆的事都很開心,完全忘不掉!”
山口忠起身把繃帶卷塞進櫃子,沒有看到他身後的月島螢是以怎樣的表情把臉埋進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