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梁澍恍惚地搖搖頭,已經想不起來有多久沒和她這樣親密接觸了。
“真的很對不起,我應該小心點的。” 舒玫雙手抱膝,默默蹲在他身邊。
“沒事。”梁澍搖搖頭,他盯着舒玫看了很久,但她一直沒有擡頭看他。
梁澍一直想問問舒玫,為什麼從第一天開始就裝作不認識他。
也想問問,為什麼要在他面前故意和越清親密,是想氣他讓他吃醋?還是真的已經放棄他了?
想說的話太多,他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良久,他隻是歎息一聲:“走吧。”
“好,我扶你。”舒玫搶先站起來,對他伸出一隻手。
梁澍盯着她的手,緩緩往上看,太陽剛好被她擋在腦後,在她頭頂打出一圈神聖的金光。
他一瞬間有些怔愣,臉上閃過懷念的神色,緩慢而堅定地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
他的體溫比舒玫高出很多,手掌緊緊相貼的那一刻,舒玫有些失神。
零碎的片段在她眼前閃現,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輕盈的雪花落到她的睫毛上,很快融化成水,遮擋住她的視線。
她擦去睫毛上的雪水,微微彎腰,對着地上被滑雪服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伸出手。
順着她的力道站起來,男人對她道謝,耳邊兩道聲音逐漸重合。
“你怎麼了?”
舒玫回過神來,對上梁澍擔憂的視線,微笑着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也去塔裡面看看。”
“好。”掩藏起眼中的擔憂,梁澍默默跟在她身後。
他們爬到一半時,剛好遇到下樓的其他嘉賓。
舒玫有些驚訝:“你們這麼快就看完了?”
回答她的是越清的抱怨:“上面沒什麼好看,什麼都沒有,我覺得你們沒必要上去了。”
聽到這話,舒玫和梁澍對視一眼,還是決定接着上去看看:“來都來了,反正時間充足,看看也不吃虧。”
“那好吧,我們先下去等你們。”
“嗯。”
爬上塔頂,的确如越清所說,什麼都沒有,但站在塔頂眺望遠方,還是别有一番風味。
塔頂的風格外強勁,把舒玫的頭發吹得在空中飛舞。
看着這場景,梁澍心中一動:“我給你拍張照片吧。”
舒玫疑惑歪頭,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後,微笑着答應下來:“我要擺什麼姿勢嗎?”
“不用,你随意一點就行。”
聽到這話,舒玫幹脆轉身背對着他,迎着風的方向左右搖頭,借助風的力量把發絲從臉上弄下來,然後随意擺了幾個姿勢。
等了許久也沒聽到梁澍說結束,舒玫疑惑地回頭:“還沒拍完嗎?”
不知怎麼的,她居然覺得梁澍有些慌張,不過他一開口,她就知道那是錯覺。
梁澍依然是冰冷沒有起伏的聲調:“拍完了,走吧。”
重新回到山頂,把剩下的零食吃完後,他們踏上了下山的路程。
集體活動還是很有效的,比起早上出發的時候,回去的路上他們就要随意多了,不再是男女嘉賓各坐一輛車。
舒玫剛好和談冰岚站在一起,于是便和她上了同一輛車,坐進車裡後,她才發現駕駛座坐着的人是梁澍,沒過多久越清也竄上了這輛車。
一路上,越清都在不停地找話題與舒玫聊天。
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舒玫有些遭受不住,她一邊搭話,一邊對自己的猜想産生了懷疑。
越清真的會是她前男友嗎?
為什麼她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
他們到家時,才下午兩點多。
舒玫不是很餓,但有些累,于是回房間沖了個澡後開始午睡。
等她再次醒來,天已經變得昏沉。
用冷水沖了個臉,舒玫剛準備下樓,卻聽到露台方向傳來了一些聲音。
她好奇地走了過去。
“你醒啦!”童悅鈴第一時間發現站在門口探出頭的舒玫,對她招招手,“快過來幫忙,我們在準備燒烤食材。”
走到她身邊,舒玫拿起一塊肉串在竹簽上:“這些都是你們下午去買的嗎?”
“是的。今天天氣很好,敏姐提議大家一起吃露天燒烤,于是吃完泡面後我們就去買菜了。”
“從下午一直忙到現在嗎?”
童悅鈴搖搖頭:“買菜回來後我們就休息了,五點半的時候才開始幹活,不過在這之前嚴哥和梁澍倒是沒怎麼休息,一直在洗菜切菜。”
“這麼辛苦啊。”
“我也覺得,但是剛剛讓他們休息,他們都不願意的,看來他們對烹饪愛得深沉。”
聞言,舒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許是對你的廚藝不放心呢。”
“你真讨厭。”童悅鈴假裝用力地撞了下她的肩膀,“說什麼大實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