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玫率先打破這安靜的局面,她對越清說道:“放心吧,我都替你解釋清楚了。”
“嗯。”談冰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狀,越清才放下心來。
舒玫看了眼不遠處一直觀察着這邊動靜的任爾言,不好說太多,隻拍了拍越清的肩膀:“你加油,我們先上樓了。”
望着她們上樓的背影,越清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任爾言,眼見他要關上門,越清趕緊沖過去,在門關上的前一刻,伸腳卡進了門與門框之間的縫隙,讓他沒法關上門。
“任哥,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問完我就走,真的,就一個問題。”越清誠懇地盯着他:“任哥,你是舒玫的前任嗎?”
任爾言背靠着牆,意味深長道:“原來你看上的女嘉賓是舒玫啊。”
“對,所以任哥你就告訴我吧,求你了。”
說着,越清認真仔細地盯着他的神情,想看出點什麼來,卻見任爾言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你自己猜出來會比較好玩。”
“行了,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自己說的,問完就走。”
在這裡什麼都沒看出來,越清也不氣餒,離開他的房間又朝着隔壁梁澍的房間走去。
他将接下來會發生的對話在腦海中預演了一遍後,才自信滿滿地敲門。
可惜,他直接敗在了第一步,梁澍沒開門
整整十分鐘,他都沒能敲開梁澍的房門。
他有氣無力地趴在門上,嗓音嘶啞地重複喊着:“梁澍,澍哥,求你了,開開門吧,我知道你在裡面。”
梁澍剛洗完澡出來就聽見了敲門聲,以為是有什麼急事,也來不及吹頭發,匆匆把毛巾搭在頭上就拉開了門。
看到越清,想到剛剛的談話,他忍不住皺起了眉:“大晚上你不睡覺在這裡幹嘛?”
越清卻沒時間回答,他整個身子都趴在門上,門突然被拉開,他反應不及地朝着房間内摔去,期盼地盯着梁澍希望他能接住自己,卻看見梁澍後退了一步,任由他摔倒在地。
“哎喲——!”越清揉着摔疼的膝蓋,扶着門框緩緩站起來,“梁澍,你也太無情了吧,居然眼睜睜看着我摔倒。”
梁澍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走出了房間:“找我幹嘛。”
越清也記起來他的來意:“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背對着他的梁澍點點頭,示意他接着往下說。
“你是舒玫的前任嗎?”
梁澍僵在原地,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頂着他期盼的眼神,嘴中吐出冰冷的兩個字。
“無聊。”說完,他轉回頭,繼續一邊擦頭發一邊走下樓梯。
越清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在他身後不停念叨着“你就告訴我吧”,一直跟到了廚房。
梁澍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後,低頭盯着手中的空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才準備将空瓶扔進垃圾桶裡。
一擡頭,就看到越清還站在他面前,正萎靡不振地看着他,和他對上視線後,又立馬振奮起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舒玫的前任嗎?”
“你就這麼想知道這個答案嗎?”梁澍看着他,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收緊,指甲抵得他的手心生疼,他卻好像沒了知覺。
“嗯嗯。”越清期待地點點頭。
“這麼喜歡她啊。”
似是感歎,又隐約夾雜着别的情緒,越清還沒來得及深想,就聽見眼前的人話鋒一轉:“那你去問她吧。”
梁澍用力地把空瓶扔進垃圾桶,回房間的路上,不管越清怎麼追問,他都隻有一句回答——你去問她。
接近房間時,梁澍加快速度甩開越清,用力地關上房門,隔絕了他窺探的視線,也隔絕開了外面讓人難以忍受的空氣。
他背靠着門,微仰起頭,閉着眼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來,許久,才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邊,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包裹起來。
門外,越清盯着緊閉的房門消沉了一會兒,很快又打起精神朝着剩下的房間走去。
嚴楓很快就打開了門,越清如法炮制,問出那個問題。
嚴楓沒回答,還反過來勸說越清:“我覺得你應該考慮舒玫的想法,她沒直接告訴你她的前任,是不是不太願意跟你在一起呢?”
“不是,她是因為規則才不能說的。”說話間,越清注意到被他忽視的後半句話,趕緊解釋,“我不喜歡舒玫,我是想和我的前任複合的。問這個隻是好奇,真的。”
嚴楓并不相信他的話,不過還是哄着他:“行,我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