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舒玫及時反應過來護住自己,也還是不可避免地被人撞倒在地,手上拎着的小吃也不見了蹤影。
舒玫右手撐地剛想爬起來,就被手心處傳來的痛感刺激得倒吸一口涼氣,擡手一看,這才發現她的手心正滲着血,腳踝處隐隐傳來的疼痛感也在提醒着她,剛剛摔得不輕。
微微歎了一口氣,舒玫又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正準備爬起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
與之一同到來的,還有一句溫柔的關心。
“你沒事吧?”
“舒玫?你怎麼了?”見舒玫一直沒反應,梁澍着急地在她眼前不停揮手,試圖喚醒她。
舒玫猛地從回憶中驚醒,對上梁澍擔憂的眼神,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我沒事。”
聽她這麼說,梁澍眼中的擔憂仍未消散,隻是注意到周圍人好奇的目光,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話筒遞給了舒玫:“該你上台了。”
舒玫接過話筒時,再次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異樣觸感,她的掌心被梁澍用手指輕柔地刮了一下。
她驚訝地看着梁澍,暫時壓下了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回憶,終于确認梁澍上台前發生的事情不是她的錯覺。
舒玫發言完之後從台上下來,終于有時間來理清記憶。
她剛剛記起來的事情,是發生在《如夢令》劇組中的。
舒玫一直以為她和梁澍在拍攝《如夢令》時沒有什麼交集,她和梁澍的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滑雪場,但她剛剛回想起來的記憶告訴了她,不是那樣。
原來早在滑雪場之前,她就和梁澍見過面了。
第一次見面,他扶起摔倒在地的她,第二次見面,她扶起摔倒在地的他。
想到這個,舒玫莫名地想笑。
“在笑什麼?”梁澍一直在旁邊觀察着她,直到她的臉上出現笑容,他才稍微放下心來。
“我剛剛又想起了一點過去的事情。”
梁澍眼睛一亮:“想起了什麼?”
舒玫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賣了一個關子:“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第一次見面?不就是在滑雪場嗎?當時你還解救了被困在高級滑道上的我。”
舒玫搖搖頭:“我剛剛想起來,那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
“第二次?”聽到這話,梁澍很明顯也懵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部和舒玫一起拍過的劇,“是在拍如夢令的時候嗎?”
舒玫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算是吧。”
算是吧?算是是什麼意思?
她的回答讓梁澍更加疑惑,腦海中瘋狂地頭腦風暴着.
眼見梁澍一臉迷茫苦惱的模樣,舒玫忍不住笑出了聲:“再給你一個提示,開機儀式當天晚上。”
随着她的話,梁澍終于從記憶深處挖出了那個連色彩都褪去不少的小片段。
“我當時扶起來的人是你?”
“嗯。”
“我們還真是有緣,第一次見是我扶你,第二次見是你扶我。”梁澍唇角微微翹起,“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一對?”
心髒撲通撲通地猛烈跳動着,舒玫慌亂地移開視線,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沒有回我的消息?”
梁澍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這裡,猛地湊近舒玫的臉:“為了給你一個驚喜。”
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閃耀到有些刺眼,舒玫忍不住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慌亂地看着周圍人的反應。
“怕什麼,他們又沒有看我們這裡。”說着,梁澍還有些委屈,“你就這麼不想和我扯上關系嗎?”
“不是。”舒玫迅速否認。
“那是為什麼?”
“在确認關系之前,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這樣也不會讓人誤會。”
“誰會誤會……”嘴上這麼念叨着,梁澍還是遵循她的意願,稍微拉開了些距離,臉上的表情也恢複到冷淡的模樣。
“對了,剛剛話還沒有說完,我微信上問你的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梁澍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悄悄紅了耳朵,但還是認真給她解釋了自己當時的想法。
聽到他的回答之後,舒玫都要被氣笑了。
“你确實是挺幼稚的。”
梁澍虛心受教:“我也這麼覺得。”
聞言,舒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梁澍和她對視着,片刻後,他們同時收回視線看向正前方,但嘴角不約而同地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