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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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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混幾個劇組打打工就知道了,這些明星熒屏上的模樣,和他們私底下的模樣差得多了,都是人設。她幹過很多活,有段時間經常給一些小成本網劇改衣服做造型,有時候名氣越小的可能就越難伺候,小牌大耍的不計其數,還有故意折騰人的。

周念這種,其實還好,至少不會克扣錢還讓人跪在地上給她倒水。

陶晶晶無語:“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她休息室裡那個男人倒是很帥,很成熟很有氣質。”

“看這氣度就不像普通人。”周思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方霓笑道:“怎麼就不普通了?”

倒想聽聽她倆能說出個什麼東南西北來。

說實話她不覺得她們能猜得到談稷的家庭背景,階層有壁,很多人其實根本無法想象他們那個階層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平時能接觸到的都是什麼樣的人。

方霓不敢跟他攀交情,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人家過去給她點兒臉是看在宗政的面子上,沒有宗政她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是,他壓根不會正眼看她。

所以今天在片場見到她也沒有不識趣地湊上去打招呼,那叫自取其辱。

“看周念對他的态度就知道了啊,平時裝得那麼清高,在他面前那個跪舔的樣子,你可以想嘛,私底下還不是讓脫就脫,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平時那個高傲樣,真碰到有錢有勢的,還不如我們呢。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别人?她憑什麼打你啊?是給她打工又不是賣身給她了……”

回到出租屋,兩人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

“确定不跟我們出去嗎?”周思菱問。

“要不去外面吃吧,順便逛逛,我看你這兩天情緒都不是很好。”陶晶晶也說,“霓霓,你不願意說沒關系,但作為朋友,陪陪你我們還是能做到的。”

方霓沒有跟她們出門,她實在不想出去。她這人心情郁悶時就隻想一個人待着靜靜,人越多越難受。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晚的雨偏偏下得很大,室内隻有嘈雜切切的雨聲,她心上也好像洩了一道口子。

方霓喝了點酒,坐在地闆上發呆,感覺到身體有些熱,才沒那麼難受了。

談稷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響第一聲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鈴聲再次在空曠的客廳裡徐徐回蕩。

方霓才像是如夢初醒似的接了起來:“喂——”

那個時候她人有些懵,自然也沒看是誰打來的,就那麼本能地接了起來。

可能是喝多了剛剛哭過的緣故,鼻音有些重,輕軟甜美,像是在撒嬌。

那邊人頓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方霓覺得怪異,拿過來看,這才發現打來的是談稷,酒意也有些醒了,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對于這個人,她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當然首先不讨厭,可因為他瞞着宗政和駱曉辰那事兒的關系,她多少還是有些“恨屋及烏”的感覺。

雖然這麼想有點可笑。

人家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她有什麼資格讨厭他?說出去恐怕别人都會覺得她得了失心瘋。

方霓猶豫了會兒還是主動開了口,問他:“稷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你開一下門。”談稷言簡意赅,“我在門口。”

方霓這下是真的愣住了,遲疑了兩秒忙跑到門口去給他開門。這是一種本能,刻在骨子裡,她不太敢怠慢他。

門開那一刻,談稷怔了下,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腳上。

因為在家的緣故,她穿得很随便,一件很簡單的白襯衣,褲腿挽到小腿,雪白的兩隻小腳丫踩在地闆上,十根圓潤漂亮的腳指頭,沒做任何美甲,泛着一點兒粉。

卸了妝的方霓倒是意外和妝後差别不大,意外的清麗脫俗,左邊眼角的地方還有一顆很魅惑的小紅痣。

第一次見面時她似乎燙了個羊毛卷,喝高了,半邊身子都倚在宗政懷裡,沒骨頭似的,明眸善睐,無所畏懼。那包廂裡一堆漂亮姑娘不乏北影的系花校花,卻悉數淪為陪襯,隻有她笑得千嬌百媚,顧盼神飛。

酒醒了倒是蠻乖的,和喝高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或者,隻有在宗政面前才是那副嬌媚入骨的樣子。

談稷覺得她好像成熟了一些,或者說……安靜了一點。

宗政的事似乎給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方霓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這人雖是一副周正俊美的斯文樣子,眉眼生得太霸道,方霓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目光很有侵略性。

方霓其實有些害怕,進這個圈子後也見識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外表斯斯文文彬彬有禮的,很可能是個衣冠禽獸……她也不是沒見過這種人。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會,太掉價了。他這種公子哥兒還缺上趕着的女人嗎?

看看周念對他那副千依百順恨不得跪下來舔的樣兒。

她猜的沒錯,談稷做什麼都是事出有因的。

而他那天來看她的原因也很簡單,是一個很大的烏龍。

因為她那晚心情不好,又喝了點酒,腦抽筋發了條朋友圈,配圖是三枚白色藥片,順便附上字:[心好累,有時候真的不想活了。]

當然,這一條屏蔽了宗政,她可不想給他一種她在欲擒故縱祈求他回頭的感覺,卻忘了屏蔽談稷。

也不怪她,她雖然有談稷的好友,上一次聊天還是一年前。

因為她就讀的服裝設計需要材料,他那次正好要去巴黎,宗政讓他給她帶一份最新的時裝周資料,她就加了他。

那之後他們就沒聊過。

談稷也從來不發朋友圈,她就給忘了。

“你不會以為我要自殺吧?”方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有些郁悶,抿了下唇,捧着罐啤酒坐在了沙發裡。

被他這麼一打岔,剛才的悲傷氣氛反而淡了。

見他不開口,方霓又補了一句,很小聲:“那是鈣片!不是安眠藥!”

約莫是她抿着唇生悶氣的樣子傻得可愛,談稷悶笑出聲,握拳的手虛抵在唇邊。

回過味來,也覺得這事兒搞笑。

一個敢發,一個也敢信。

不管是真是假,他到底還是打了電話,親自過來确認一下。

怕她真出了事,宗政回頭知道了要跟他拼命。

這麼幹坐着實在尴尬,方霓詢問:“要喝茶嗎?”

“不過我這兒隻有果茶,您要嗎?”

“白開水吧。”談稷說。

方霓改而去廚房替他倒了杯涼白開,過去遞給他。

談稷擡手接過,說了聲謝謝,卻沒喝,隻随意扣在寬大修長的掌心裡。

之後就有些兩顧無言的尴尬了。

沒和宗政分手之前,兩人還算是有一層“紐帶”在,如今這種關系,是杵一起都不太自在的那種關系,更别提聊什麼話題了。

要是聊起宗政,豈不是更加尴尬?

為了緩解凝滞的氣氛,他後來主動開口跟她聊了些閑話,比如問她是哪裡人。

“蘇州人?”聽到她的回答,他似乎還挺意外的,“上次聽你給阿政唱歌,還以為你是上海人。”

可能是夜色模糊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此刻她忘記了他的出身、他的權勢和他的社會地位,就覺得他是一個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兒,岔開腿,散漫地坐在那邊,胳膊支在一側,不時會低低地笑兩聲,一雙眼睛又長又亮,感覺是個很自信的人。

“小時候媽媽過世,就搬到上海跟我外婆一起住了。”她解釋,不經意地笑了下,将滑落的碎發捋到耳後,露出半張清麗的側臉。

談稷眸光深沉地望着她。

方霓見他不搭話,不确定地擡頭去看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目光裡好像多了一種平日不得見的探究。

她有些茫然地對他笑了笑,用禮貌化解尴尬。

他斂眸,半開玩笑道:“怪不得聲音這麼軟這麼嗲。”

像是興之所至随口一句。

但這句話出于一個平日慎獨克己、很少情緒外露的成熟男人嘴裡,本身就帶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方霓一怔,沒接這茬,有些不太自在地捧住手裡的水杯。

雖然談稷的風評似乎還可以,跟這個圈子裡那些換女人跟換鞋一樣的家夥比起來算是正常人。

可他們這類人,在男女關系方面其實都挺放得開。

之後他又問了些問題,比如是還在上學嗎,平時有什麼愛好……她都很乖巧地坐在那邊一五一十答了,像是被面試官面試。

談稷問到後面反而不好意思了,原本是想緩解尴尬,結果更尴尬了。

他無聲地笑了笑,幹脆結束了談話。

“走了,不用送了。年底治安不太好,晚上記得鎖好門窗。”他撈起自己的西裝,跟她告辭。

年底之前,方霓很忙。

為了拿到剩下的錢,她還是去幹完了周念那邊的活。

周念那幾天的脾氣特别差,一天要砸不少東西。

“發什麼瘋啊?”這日飯後,又有劇組的工作人員在吐槽她。

“說起來,她那個很帥的男朋友是不是很久都沒來了?”

“男朋友個P!”有人存疑,“金主吧。”

“這麼年輕的金主?誰嫖誰啊?便宜她了。”有人不信。

“你們就隻會看臉。這種男人道行深着呢,陰晴不定的。少招惹,小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方霓吃着一盒盒飯,在旁邊默默聽着,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心裡寂靜無聲。

那時候覺得,他是一個距離她很遙遠的人,雖然有些交集,但無論是出身背景、社會層次、能力性格……總之是南轅北轍的一個人。

跟宗政分手以後,更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隻是,之後的發展有點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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