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手機一震,萬年沒回消息的人居然給她回了一條。
[怎麼了,我的大小姐?]
褚蓁挑眉,湊過去想要看看對方回了些什麼,許斯然卻激動地捂着手機挪到沙發一角不給她看。
“不準看不準看,你回去,回去換衣服,待會訂婚宴就開始!”
“你不是說要和他絕交嗎?怎麼回一條消息你這麼激動?”
她依稀記得許斯然不久前還為了紀筠要死要活呢,喜歡了紀筠那麼久,現在坐在這參加訂婚宴的許斯然看起來絲毫不難過,反而更在意手機裡的人。
“...絕不絕交我有自己的衡量,你,快去換禮裙,記得把我拿來的吊墜帶着送給伯母。她會喜歡的。”
褚蓁把禮物打開一看,吊墜确實很漂亮,流光溢彩,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不過對于關恩霈來說喜不喜歡不取決于禮物好不好,而是送禮物的是誰,也許不管她今天送什麼,對方都不會喜歡。
褚蓁将禮物收好,放在抽屜裡,東西她不能收,等宴席結束以後再把吊墜還給許斯然。
[徐!衍!禮!你還知道回我,電話也換了,怎麼都找不到你,你還把我當朋友嗎?]
許斯然發了個紅眼發火的小狗表情包過去,那邊沒回。
但很快,一個陌生的手機号碼打了過來,她立馬就接聽了。
“想我了沒?”
對方語氣吊兒郎當,低低地笑着。
許斯然摸着手機就出了門,到酒店庭院的連廊裡和徐衍禮打電話。
“拜托,你一聲不吭就走了,肯定想呀,我還擔心你是不是被人謀殺了。”
聽到許斯然的回答,那邊笑得更大聲了:“沒呢,這不活得好好的嗎?沒回你是因為手機丢了”
“那你現在在哪裡?”
“你猜。”
許斯然拿着手機在靜谧的庭院裡走着,聽到徐衍禮逗她,她跺了跺腳就要挂斷電話:“我才不要猜!你怎麼每次都讓我猜啊!我從來都沒有猜對過,你再這樣我就再也不和你說話了!”
“好好好,錯了錯了大小姐,我現在在一個很神秘的地方,我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那到底在哪?”
“你心裡喽~”
“徐!衍!禮!我讨厭你。”
感覺到許斯然真的快要生氣了,徐衍禮才堪堪收住嘴,斂了笑意:“好啦,過幾天我就會回去了,到時候你要請我吃克裡亞最貴的餐廳嗷。”
“才不要!”
————
褚蓁換完禮服出來時不見許斯然,房間裡空無一人,桌子上還放着吃到一半的薯片。剛剛紀筱那邊已經在催她們到正廳了,時間有點緊迫。
她推開門到酒店的園林裡找許斯然。
“你是不是有病,腦子不好就去治,正好我家新開了家精神病院,我給你安排個單人間啊!”
褚蓁在園林裡找了找,沒多久就見到了許斯然,但她正指着幾個女生言辭激烈地打嘴炮。
被說的那個女生顯然是惱羞成怒了,推搡了一把許斯然,她手裡還在通話的手機啪得一下摔在了地上。一邊幾個女生心神領會地上腳去踩,細高跟一紮,鑲滿粉色水晶的手機殼瞬間四分五裂開來。
“你這麼激動幹嘛?說的又不是你?”
“我記得你不是喜歡紀筠嗎?現在在這裝什麼白蓮花?”
“我看啊,你這是愛而不得,走火入魔了?連情敵都維護起來了?”
穿着白色長裙的女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許斯然,卷着自己的一縷頭發,譏笑着:“你這是在愛屋及烏嗎?”
“笑死我了,什麼愛屋及烏啊,别裝好人。”
“那女的不就是想要攀附紀家嘛,為了錢而已,實話實說,我以前都沒聽過她。”
“好像是梨花的學生。”
“啧,原來是從破爛堆裡出來的。”
幾人嘻嘻哈哈地談笑着,許斯然早就頭頂冒了火,走上前就拽着肖熙雅的頭發打了起來。
原本安靜的庭院裡很快就亂成了一鍋粥。幾個女孩看許斯然動手了,也跟着撲了上去,一對一的扯頭花變成了幾個人圍攻許斯然一人。
褚蓁火急火燎跑過去,拉開人,把人堆裡的許斯然扯了出來。
“你tm誰啊,拉我幹什麼?許斯然你敢打我!”
肖熙雅沖着拉人的褚蓁大罵。
許斯然也是一臉不服氣,剛被拉開又要沖過去揍人,鼻梁上還挂了彩:“打的就是你,滿嘴噴糞的臭女人!”
“好了好了,斯然你冷靜一點,别動,我給你擦擦。”
褚蓁拿出那塊繡着小青蛇的手絹給她擦鼻梁上冒出的血珠,疼得她咿咿呀呀亂哼:“疼疼疼~”
“還知道疼?疼還去打人?”
許斯然按住褚蓁的手,指着對面頭發被她扯成丐幫幫主的肖熙雅說:“是她們先說壞話!”
“你耳朵聾啦?誰說你壞話了,跟個傻子似的,有病!趁早讓許樓給你看看耳朵,看你這眼盲耳聾心瞎的樣子,最好投胎再來吧嘻嘻。”
肖熙雅氣焰更盛,瞪着她們兩人就是一頓輸出。
“你!”
褚蓁攔住即将要變身火藥桶的許斯然,問:“是你先動手的?”
“冤枉啊,是她們先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