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問道:“你們想要什麼?”
那三位大漢蠻橫為首拿鐵錘一人說:“廢話!當然是金銀财寶!你們把金銀财寶全部留下來!”
陸修硯聞言不禁笑了:“你們胃口倒是不小。”
對方的三兄弟中有一人說:“你們整個隊伍也不過幾十來人而已!我們這邊卻有着幾百上千個兄弟!個個都是能幹的好漢!你們這些人還不夠我們塞牙縫呢!勸你們乖乖放下武器趕緊投降!把金銀财寶交給我們!”
這時身後的士兵正急着出手,陸修硯卻說了一句:“先别動手。”
隻見陸修硯從懷中掏出一道聖旨說:“這是皇上親賜的聖旨,我們此次去南方辦差,隻要見此聖旨就如同見到皇上本人,你們膽敢阻攔就是犯上作亂。”
但是對方三人看到聖旨非但沒有任何慌亂,顯然是提前預料到了這一點。
土匪三人提高聲音狡辯道:“你拿這個東西給我們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僞造的?我們都沒見過的東西,我們也不識字!”
他們胡攪蠻纏的樣子讓陸修硯覺得好笑,陸修硯說道:“你們既然不識字,那應該認得這聖旨的材質和上面的印章吧?”
但是那拿着鐵錘的人顯然是他們中的老大,他一臉蠻橫地說:“不認識!我不認識!我們兄弟三人都是粗人,早些年在這山裡落草為寇,當然沒時間學這些東西!
裴忌一下試探,更确定了對方後面有人,很可能就是和那一路黑衣人,是來自同一個門路。
身後的護衛劍已經迫不及待地出鞘,這些護衛都是精銳,他們一個都可以殺對方幾十個,甚至上百個。
裴忌對這些護衛示意:“将他們拿下。記住,留活口。”
護衛立馬沖了上去。那些土匪一看立馬舉兵開始對抗。
他們的功夫在這些精銳面前顯然是不夠看的,于是沒幾個鐘頭他們就紛紛被繳獲了武器。裴忌并沒有殺他們一人,隻是讓身邊的侍從把他們給捆綁了起來。
裴忌轉身,目光如炬,詢問那幾個頭目:“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會到此地,看你們這樣子是提前在這裡蹲守了好久?”
那三個壯碩大漢被倒立吊起,彼此對視,心中雖各有盤算,卻皆緘口不言。他們身上因被俘獲而帶有些許傷痕。
裴忌卻并未動怒,隻是淡然問道:“你們皆為江湖中人,試問爾等是何時在此地落草為寇的?”
那幾位頭目依舊緊閉牙關,其中一人對衆人低聲道:“諸位切記,不可洩露半句。”于是,他們皆沉默不語,一副甯死不屈之态。
陸修硯在一旁看得怒火中燒,他猛地躍起,劍尖直指那人的喉嚨,厲聲道:“你們再不開口,休怪我不客氣!裴大人宅心仁厚,吾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他正欲進一步逼問,卻見那壯漢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卻仍無開口之意。
裴忌擡手示意陸修硯住手。陸修硯心有不甘:“為何要放過他們?”
裴忌沉聲道:“他們顯然不願開口。如此,便先将他們帶至附近的官府,交由官府處置。至于這三人,暫且押入城中官府的暗牢,吾會囑咐官府好生看待他們。”
身邊的侍從領命,将他們一一押走,準備前往官府報案。
此時,喬楚在混亂之中已與永甯尋得一處隐蔽之處躲藏,他不敢讓裴忌發現自己。喬楚在一旁将事情的經過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泛起疑雲,這屢次針對裴大人的究竟是何人?
但是好在他們很快就到達了遠洲。因為他們走的是官道。剛剛進入元洲這座城,在城門等待已久的宋知州立馬開城門熱情地迎接他們。
宋知州顯然是早就得到了命令來迎接裴忌他們。元洲大部分地區都是在宋知州的管轄範圍内,因此招待裴忌他們的重任都落在了宋知州的身上。
宋知州看到了裴忌,就像看到了知己一樣。他迎接道:“裴大人能來,真是讓下官感到榮幸之至!下官早就聽說了您的大名,今日終于可以一見,此生無憾了!”
對于對方的奉承,裴忌隻是謙遜地一笑說道:“宋知州客氣了。”
宋知州也知道這是對方的謙遜之詞,于是他就上前一步說:“裴大人這一路可有什麼勞累?我提前得知大人會到達元洲,早已在這裡等待大人半個月有餘,已經為大家準備好了房間,保證不會虧待各位。裴大人就安心地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