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來到正門就看到宋大人蒙着白巾,一看到自己,宋知州就一臉急切地交代了事情緣由。
原來是京中水災之後,不知道從哪裡發現了幾名身患瘟疫的病人。一開始隻是發現了一兩個,後來便一傳十,十傳百,人數越來越多。光這幾天就死了快上百人了。
“這麼嚴重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來告訴我?”裴忌顯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态度嚴肅地問宋知州。
“大人,這實在不是我想隐瞞,隻是那人被發現的時候,他們都死死隐瞞,直到人快死了我們才發現,這時候已經以一傳百了,消息壓不住,這才傳到我這裡。”宋知州顯得十分委屈。
“是嗎?”裴忌看着宋知州,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當然當然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敢偷瞞不報呢?”宋知州一臉焦急地解釋道,生怕裴忌不信任他。
裴忌嗯了一聲,說:“好了,我知道了。那邊目前是怎麼處理的?”
宋知州回答道:“目前隻是把那幾個已經死了的人的屍體燒了,又立馬将那些已經被傳染的人控制了起來。現在派了醫師去診治,醫師說發現這種瘟疫不同于之前所有的瘟疫,之前的所有療方都對此無用。”
說到此處,宋知州着急的神色不由得更加明顯起來。
“感染瘟疫的人在哪兒?我要去親自看一眼。”裴忌必須得親眼見到才能了解大概情況。
宋知州一聽裴忌要去看那些感染瘟疫的病人,一時被驚吓到,說:“大人,那可是會被感染上瘟疫的。”
裴忌神色絲毫未動,說:“我就遠遠的看一眼,不進去。走吧。”
裴忌提前跟喬楚他們交代過自己有事出去一趟,不用等他了。于是他就帶上幾個醫師,前往瘟疫所發之處。
在宋知州的帶領下,裴忌越走越偏,顯然是到了一間破落的屋子。剛蓋好的屋子竟然還漏着風,裡面隻有一個單薄的床鋪。裴忌隻見人們就這樣席地而坐,一個房間容納了幾十上百人,相互擁擠着,咳嗽聲不斷。
隻見那些病情嚴重的患者臉上發起了水痘,甚至有些面部潰爛,有些甚至嚴重到咳出了血。
裴忌并未靠近,隻是讓随行的一關将患者的症狀都記錄下來。然後他讓醫師們對這些症狀進行診斷,但是醫師們都一臉困惑,他們翻閱着帶來的古書籍,對這種雜症感到十分困惑。
裴忌問:“你們看了這些可有什麼見解?”
随行的醫師都紛紛搖頭,表示從未見過這種病症。
這句話讓裴忌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本來水災剛剛好轉,現在又搞出了瘟疫,而且不同于水災,瘟疫是難以抑制的。如果遺傳夠快,到時候甚至還可能危及到京城。于是裴忌立即下令,将那些從有可能感染瘟疫的百姓逃竄立馬看管起來。
這個命令傳遞下去後,裴忌手下的人立馬去辦,他們張貼告示,将那些那些接觸到患者的人統統單獨隔離起來。
但是目前也不是能徹底解決問題的時候,裴忌讓衆人先回去商量對策。
裴忌帶領官員連夜讨論,夜深了也不停息。喬楚也注意到了有什麼事情發生,于是他去問裴忌。
裴忌一臉愁容,看到喬楚後才緩和了臉色,說:“是突然又發生了好幾起瘟疫事件,光這幾日死亡人數就達到了上百人。”
裴忌現在對瘟疫的局勢十分擔憂,這前他看到了喬楚在治水方面的頭腦,也知道自己喬楚需要成長起來,能夠獨自面對這些事情。于是裴忌就問喬楚有沒有什麼見解。
喬楚了解情況過後先是問道:“大人,您是否與那些得了瘟疫的人近距離接觸過?”
裴忌好笑地看着喬楚說:“當然沒有我離得他們遠遠的。你放心,隻不過最近我們需要多注意點,以後我們這裡吃的用的,都會經過嚴格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