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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10章 草地醉酒,夢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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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間做了一個美夢,但卻深知隻是夢罷了。再醒來時已忘記的七七八八。

走的那日,尚戰一直張望着。并未等來常蕪來送。一路回京十分新奇。仿佛也忘記常蕪為誰,回到宮中,自是免不了被罵了一頓,卻沒有重罰。待在那四方城牆之内幾日,同正華所人反複講着這段見聞。但故事總有完結,唱曲也有結音,很快便沒得新講,不覺便又開始惦念常蕪。不知常蕪此刻再做何。

“父皇,我想要常家二郎進宮伴讀。他騎射絕佳,文學也成。兒子同他很是交好,好些都是他傳授于我。兒臣想認他做弟弟。您見了定是喜歡。”

禦書房中,才下學的蕭承言未等通報便直進房内開口。

“哼。才誇你兩句便讨賞。這常家倒是會邀恩,不過教了你便要上恩典了。同你稱兄道弟的,沒問罪便是恩典了。”陛下聽後并未應承。

蕭承言見陛下不應,愣是在書房跪着請旨。本就為着私自離宮沒有重罰,此刻便一道發作。“來人,把蕭承言拖出去打二十闆子,就不請旨了。”

蕭承言原本低着的頭,一下就擡起了。眼中滿是震驚,他自小無論多會闖禍,都未曾挨過打的。緊緊咬着牙,想起之前那些挨了打的宮人模樣。想起之前那兩下軍棍的疼痛,便有些遲疑了。再次低下頭,卻是眼神一個勁的慌亂。

“知錯了沒有?”陛下問。

蕭承言知道,認錯了便不用挨了。剛想說話,眼前忽閃現常蕪之貌。若這次不堅持,隻怕幾年内再也看不到,自己在宮中無趣,是很想常蕪也一道來讀書生活的。不過分開兩月,卻是很想他的。難道要等常将軍調回京中舉家遷回時,才能得見?還是要等常蕪進京趕考時得見?常蕪那般小的歲數,隻怕學成了之後再經過鄉試、府試、省試、禦試,那要何時?

眼下身份懸殊如此之大,想要同他再見一面,才會這麼艱難。若是不放棄一些什麼,便是不能讨要到的。

民家孩子尚且能哭鬧一場,得償所願,自己循規蹈矩了十五年,為何不能放縱一次?

擡起頭,張了張嘴,大口呼着氣說道:“兒臣認打。”說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當今聖上一看,更加生氣,手中文書一置,緊緊攥着批改文書的紅色朱筆也摔在桌上。站起身來也跟了出去。站在大殿門口便朝着下頭人吩咐着。“等什麼呢?傳杖。打。”

幾個喘息之間,便有小内監擡着春凳還有大杖到了殿前。放置得當,行刑的兩人拿着大杖立在兩側。低着頭輕擡眼簾看向陛下身旁的七皇子。可卻觸上禦前大總管劉阿翁瞧着他們閉着眼睛,略微搖着頭。内監們便都停在原地誰都沒動。

劉阿翁打小随侍,自是知道七皇子最得盛寵,不過一時生氣,認個錯便好了,不至于真打。

蕭承言卻是也鐵了心要常蕪前來,打便打,二十下一挺便過去了。心中這般想,便自己走着凳子邊上一掖衣擺,趴了上去。邊上太監剛一動,蕭承言便說道:“不用按着。打吧。隻求父皇開恩。”

“打。”皇上動怒。

劉阿翁急忙在邊上勸着。“哎呦,陛下息怒。可是不能打呀。這七皇子哪裡受過這般打。莫說二十下,隻怕十下都是受不住的。”

皇上負手而立,身子半轉看向了别處。手卻是在身後一動。劉阿翁瞧見不得在勸,隻得給兩個小内監用着眼色。

兩個小内監會意,即刻舉起大杖便打了下來。一杖、兩杖、三杖、四杖。“啊......”蕭承言本極力忍着,卻是實在忍不住。這同常将軍打的相差無幾。可這一杖杖落下的速度太快,容不得他反應,那疼痛便疊加在一起。在第四下落在身上時,還是喊了出來。

卻是才聽到邊上唱數的太監喊道“二。”

蕭承言吐出口氣,挨着依舊狠狠落下的大杖。死命咬牙時險些咬了舌頭。才發現還不如讓人按着挨打呢。這般自己趴着,倒是真想躲了這闆子。

“五。”唱數的内監一聲聲喊着。每喊一聲便落下一左一右兩杖。

“六。”

“七。”

喊完七後,劉阿翁卻是一聲驚呼。“哎呀,陛下,七皇子身上可見紅了。”

皇上這才轉過頭瞧了一眼,果真如此,便擡手止了打。卻是依舊嚴厲的問道:“承言。是否知錯?”

蕭承言咬着牙,鬓邊的冷汗一個勁的冒出來。緩了好一陣,才答:“父皇,承言知錯了。太疼了。”說完,重新頭又埋進了臂彎中。

“送回正華所。”皇上說着。

蕭承言卻是一下又擡起窩在臂彎的頭,微微揚起看着陛下問道:“敢問父皇何時下旨?南境路遠,承言好做準備給他安排住所。”

劉阿翁一聽,朝着蕭承言一個勁的搖頭,口中也說道:“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您怎的還記得那二公子的事呦。”

“打。接着打。”皇上手一指仍舊趴着的蕭承言說道:“用力打。”

“是。”

停下的大杖重新打在蕭承言身上。這次更重,每一杖落下,蕭承言都疼的叫喊出聲。

又挨了四、五下後,皇上才又擡起手止住打。

等着蕭承言的話。

蕭承言整個人被疼痛包裹,一時之間喘不上氣。呼出好幾口氣,什麼都未說。心中卻是盤算着,幾下了,方才那太監查數了沒有?

劉阿翁急忙走下階梯,到蕭承言邊上用袖子給蕭承言擦着汗。低低的說道:“您就别倔了。認個錯吧。等傷好了,再來請旨不遲。您私自出宮,陛下的氣還未消呢。您這不是頂風澆油,那定是燒上己身呀。快服個軟吧......七皇子呀。日後總有機會的。”

“父皇。”蕭承言咬着牙大聲喊了一聲。

劉阿翁暗暗松了口氣退開一步。

“承言錯了。求父皇下旨。那二郎真的......”

“打。”皇上并未等蕭承言說完,立刻大聲打斷。

兩杖再次落下。劉阿翁在一旁瞧見那傷口被打的慘狀。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皇上再次擡手制止。瞧着趴在那的蕭承言,身上衣衫破損,傷口更是縷縷血色。問道:“如何?還要你那二郎?”

蕭承言大口吸着氣,而後又緩緩吐出。這都覺得傷口跟着疼。卻是依舊嘴硬。“要。請父皇下旨,承言都挨了這麼多下了,定是要的。求父皇開恩,讓他來宮伴讀。”說完,頭重重埋進臂彎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要是沒查錯,差不多該是挨了一半之數了吧。這麼多杖不能白受着。到時候定要常蕪對得起他這二十杖。不,四十杖。

皇上瞧了瞧蕭承言身上的傷,歎了口氣。轉身朝着禦書房回去,其實早已動容。打得這十幾杖的功夫已經分析好了利弊。讓常家公子進宮不是不可,反而可以鉗制常家。這幾年派去多名監軍都被收服,各地邊境早已兵權集中,有獨大嫌疑。

一邊朝這裡頭走,一邊吩咐道:“繼續打,打完挪回正華所,請太醫瞧瞧。兩個月後可别耽誤了你那二郎進宮。”

蕭承言趴在春凳上,卻是低低笑出了聲。肩膀跟着大面積的顫動,等着闆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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