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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2章 兩方局勢,初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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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僭越了太後。”常苒不安的說。

“這話是怎的說的。這簪子是當年太皇太後賞賜給你娘親的吧。”

“是。”常苒規規矩矩的應道。

太後站起身子,從桌子邊往寝殿裡側走去。孫姑姑一直扶着,而常苒端着茶盞也恭敬的跟在後面。

“哀家就覺得眼熟。這算什麼僭越,原就是褒獎你娘兩次救治南陽于危難,特意定制了這并蒂海棠流蘇簪,一枚給了南陽,一枚賞賜給你娘。”太後說完,正好坐在妝台前。回身招呼着常苒上前。

太後照着鏡子,竟然從自己鬓發上摸下一個玉簪子拿在手裡。那玉簪雕刻精緻,是盛開的百合樣式。奇在無論從上面、側面看着都是正在盛開的模樣。“這原是我當年大婚封後時,太皇太後賞的。寓意萬事如意、早生貴子。”

常苒再次跪在太後邊上,感覺到太後把這玉簪子簪在頭上。口中卻道:“太後。這太過貴重了。小女擔待不起。”常苒說出口,才發覺,由于緊張。自稱錯了。原本在宮中一年,便是對眼前的太後,曾經的皇後便是不大熟悉的。

“你也是在宮中養過一年的孩子。宮中沒有公主,那禦書房都是皇子。所以讀書多有不便,才送到淩洲淩安書院去讀書識字。要不就在這宮中還能陪陪我們。在哀家和南陽膝下長成,哪個敢說你的不是。你既入了瑞王府,就擔得起這個分量。快,這頭上隻這一隻流蘇簪也太簡素了。”太後說着,卻是手下一點也不松,緊緊簪在常苒的雲鬓上。這力道,常苒自是能察覺出來的。

蕭承言在一旁說道:“都是兒臣的不是。回府後我就着人去催催金縷樓。原是想今早親手給苒兒戴上的。但都是新訂的樣子,有些繁瑣還未成型。金縷樓緊趕着也隻做出聘禮單子上的三金和華服。”蕭承言打着圓場。

常苒想起那擡來的成堆的箱子,自己還未曾整理。實在東西太多,光是聘禮單子自己就沒心思看完。更别說一一整點。又擡回瑞王府後就讓小北一并送去了懿德院庫房。想起以前書上說的十裡紅妝,這可遠不隻十裡。其中不少首飾,自是知道蕭承言這是有意護着,不由得心下松快幾分。

“哀家那園中的迎春開的甚好,苒兒你去看看吧,選幾盆入的了眼的,帶回府。”太後卻是沒搭茬,直接叫常苒出去看花。

“是。”常苒應着。看了一眼蕭承言,才行了禮在孫姑姑引領下,去了後院。

屋中所有侍候的丫鬟全都退了出去。屋中隻有坐在妝台前的太後,和站在不遠處的蕭承言。蕭承言看到他們都退下,便坐到不太遠的地方。

太後說:“雖然哀家不屬意于她。但既然你喜歡她,就該把她拉過來。這你要是治不住她,哀家親自管束。”

蕭承言才低下的頭卻是即刻看向太後。笑應:“她那裡不好了?兒臣瞧着樣樣都好。她嫁過來自是聽兒臣的。兒臣既然能娶她,自是有把握制住的。必讓她服服帖帖。”

太後笑了一下。“得了。那之前請旨成婚時,你那心智,心肝就都讓她攪渾了。還能制住她......你那兩次撒潑打滾的請旨。都是為着他們常氏。我看他們常家幾口子人呀,才是把你制住了。哀家還記得,那年你私去南邊境曆練,那不知會一聲,直接便去了。那麼久都沒個消息。那回來先帝要打你。你确是求饒也無,直接就說認打。自己趴在那外頭候着,那先帝疼你,哪裡真舍得打你。你确趴在那請旨,硬要那常家二郎來進宮陪你讀書。恨的先帝真氣的讓人打了你幾闆子。你就在那強忍着,沒幾下便也受不住了。還是先帝心疼你,便不叫打了。你确訛上了,硬說打上了挨了那麼多下。必得讓那二郎來。”

蕭承言聽到後直笑。臉确是真有些泛紅,手在桌子上也不知該放在哪裡。無措的來回挪動着茶壺。“母後,都多少年了,您記這個做什麼呀。”

“那是你頭一次挨打,為娘的不得記得。還有你也是頭次那般撒潑,那是為了誰?唉。哀家是告訴你,這女子不是你那常氏二郎。也不是他家長子。是養在南陽膝下那個女子呀。是住在紫璇宮,常在這慈安宮請安的。那比哀家來的都勤,都輕車熟路。”

“您都搬進來兩年了。她統共沒在宮裡一年。哪有您熟悉呀。”

“你瞧瞧,這句句都向着她說話呢。”

“哎呦呦母後,您這是委屈呀還是何?”蕭承言站起身來到太後身側。“母後......兒臣永遠是您的次子,誰都奪不過去的。您可别同她說我為了常蕪進宮的事挨了打。她全不知道呢。同她說這作何。”

“罷了,讓她去見見皇後她們吧,都在鳳儀宮等呢。”

“母後,昨日兒臣飲醉了,頭疼得緊。就不去給嫂嫂請安了。”

“你不去無妨。就在哀家這躺會。”

“苒兒也累了......讓她扶兒臣回府吧。”蕭承言笑看太後臉色。

太後反而笑着用手中絹子點了點蕭承言。“你呀,你才是讓人拐走了。去吧去吧。哀家找人去鳳儀宮說一聲。”

“母後,那兒臣改日再來請安。”蕭承言說着就起身,去花園找常苒。

常苒在後院看了看盛開花朵。這院中除了迎春并無其他花盛開。想到太後支走自己是要單獨叙話,可未瞧幾眼便見蕭承言到來。“回府了。有喜歡的嗎?”

常苒搖頭,被蕭承言拉着出院。“不用向太後禀告一聲嗎?”

“不用。母後歇午覺了。”

常苒應着,卻嘴角帶笑,心想這不眼瞧着才食早膳。

邁出慈安宮,直朝禦花園去。經過紫璇宮時,常苒忽問:“王爺,我能進去拜一拜嗎?”

“這......”空院空房并未說出口。便開口應允,“去吧。”

蕭承言隻立于影壁牆處便道:“進去吧。我便在這裡等你。”而後瞧着常苒與張嬷嬷、芷蘭二人進房。并不知要作何。兀自在院中瞧着,這處從前來的那麼幾次,皆是為了常苒。一切似近又似遠......枯黃的記憶仿若還能重現腦中。

常苒隻進到南陽大長公主的寝殿中,居然還是從前的擺飾。隻是如今院子空置,隻兩名宮女留守罷了。瞧着塌邊東南角放置的金枝玉葉盆景,忽而跪拜行禮。随後起身問道:“張姑姑,我那時聽聞,這是代表姑母的物件,怎沒帶走呢?”

“回瑞王妃。長公主說‘不過是封地小住,讓宮内陳設一切如舊。自有回宮時。’”

常苒心道,此次契機正好,卻未得回。那下次再這般的時機,隻怕就是太皇太後崩逝時。

出了紫璇宮,繼續行于禦花園中。蕭承言停下腳步,常苒便也急忙停住。

蕭承言摘下此處盛開最好的幾朵迎春花,用手把上面細小枝杈掰掉。才轉身簪到常苒鬓發之上。這迎春花的淡黃,和常苒身上的藍,卻是能搭在一處的。别好後才看着常苒嬌羞的臉龐,笑道:“甚美。”

“這瑞王和王妃感情可真好,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呢。真是要羨煞旁人了呢。這禦花園中的花都要自愧不如了。難怪我們在宮等了多時也未見瑞王妃來坐坐,說說話。原是與瑞王在此賞景呢。”太湖石的假山後走出一位着嫩粉衣衫的妙齡少女,後随一衆宮人。

這聲音一下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氛圍。

常苒并不不認識眼前之人。那人走的極慢,下了假山朝二人略微扶了一扶。

蕭承言轉過身叫了句:“嫂嫂。”

常苒剛要行禮,張嬷嬷在常苒耳邊說道:“常禮即可,一個貴人而。”

常苒卻也稍作個禮。

“王爺、王妃客氣。這句嫂嫂真是......”惠貴人用手帕一捂嘴角笑了一下,才又道:“這得臉些的嫂嫂們呀,都在皇後的鳳儀宮等着見一見這新人呢。我這不算得臉的,誰注意我呀。便先走了。不過我看二位這樣子,恐怕她們是空等一場了。”

蕭承言說道:“原是母後說的,讓我們先行回府。說是後宮的諸位嫂嫂事忙,便不必叨擾了,日後總有相見的時候。”

“是呢。說是又要選各門閨秀入宮甄選了。隻怕這宮中又有忙了。”惠貴人扶一扶頭上的钗環,甩了甩帕子。

蕭承言又瞧瞧眼前的惠貴人,她似乎更沒有要走的意思。可總不能當着旁人的面說些知心話吧。隻得同常苒借故離開。

回去的馬車上十分安靜。常苒還是坐在蕭承言左首位置。原本要去買的東街糕點,便也未去。待回到瑞王府前院。小北和沐秋已經恭候在那。

蕭承言看着常苒問道:“有話同本王說嗎?”

常苒隻是搖了搖頭。

“那我去書房看書了。”蕭承言說着便真的帶着雁南走了。

小北給常苒帶路,回到居住的懿德院。

沐秋并不識張嬷嬷,隻昨日見了。此番見她來隻安排了住處。其後才找機會到常苒身側說了方才在府中所見。原是這兩年一直是高妃主事。一應鑰匙、賬簿皆在她那。書房側房是禁地,不讓任何人進。能進去的隻有西知和雁南。連小北也不得。

常苒點頭,同沐秋道:“張嬷嬷來了,她是宮裡原侍候南陽姑母的。高氏這般的人戶自也不放在眼中,她此番來助我,定能在此立下威儀。雖是引狼入虎,可我勢單力薄立足不穩,日後更不好。你便去把沐菊換回來吧。店鋪和農戶那頭還是你在,我放心。她雖能學的像你,可一遇到正事便有些露怯。若是有人收賬送賬,雖是我成婚推了幾日,可難保不會有假送禮祝賀的來說旁的。”

“好。那小姐,多小心呀。”沐秋說着依依不舍的抱了抱常苒。又與一旁芷蘭作别。

“小姐怎的了?舍不得沐秋姐姐?”芷蘭問。

“也不知王爺方才是怎的了,是否是張嬷嬷此番來的緣故。”常苒摘下釵環。

晚間蕭承言雖有心重補新婚夜,卻因張嬷嬷來常苒一句話都無,便一直等着來請。而常苒一直待着瑞王來,卻不敢去請。

夜深之時,隻各自歇息。

晨起高月盈前來請安。因昨日得了話,便在熹微廳候。

書房中蕭承言才歇不多時,就聽禀報:“高妃娘娘很大架勢。帶着那些賬本一大箱子去了娘娘處。”蕭承言便起身也過去懿德院。

張嬷嬷聽了消息進了正房,同正上妝的常苒道:“一個側妃而已,說白了還不是仗着家世,您隻管端坐着,餘下的老奴來說、來做。錯了也是老奴錯,可是半點怨不得您。您往日的身份便是一點不差,如今,哼。更是正室。”

沐菊頭次見張嬷嬷,不免回頭看了芷蘭一眼。芷蘭悄悄點頭。

邁進熹微廳内,高月盈便急忙站起身來。拿過邊上備好的茶盞便要上前來。

張嬷嬷人精一般的人,自是知道方才這位高妃娘娘是何等的悠閑等候。此番人還在後便大聲道:“請瑞王妃上座。”

待衆人站定,張嬷嬷一指沐菊。“你,去後面看看茶可烹好了。”

“是。”沐菊後退着便要去往後面查看。

高月盈的丫鬟墨貞回禀道:“茶已早早備好了。”

張嬷嬷一掃說話那丫頭,“沒規矩。你那茶都備了多時了?高妃娘娘一片心,怎好讓娘娘喝涼茶呢。”張嬷嬷氣勢十足,看了一眼沐菊,“還不快去。”

“是。”沐菊急忙退出熹微廳。

高月盈站在原地等候。

沐菊手腳倒也不慢,端着煮好的茶再行進廳中。高月盈接過茶盞,還未等其他動作。就聽張嬷嬷又道:“你們幾個侍候側妃娘娘的也忒不懂規矩。還不拿軟墊給側妃墊上。這雖是春日,地上卻涼。這一跪,可莫要作病了。”

芷蘭在一旁,把頭埋得低低的。牙齒緊緊咬着嘴唇,生怕自己笑出聲來。她在宮瞧見過這些嬷嬷言語之老練,絲毫挑不出錯處。這一番話,下馬威十足,既指明了要跪着敬茶,還連帶着把高妃娘娘之後裝病的路也堵住了。這要是錯也是高妃娘娘的侍女們的錯,可不是這邊主子的錯。怕是高妃娘娘自己也沒想到。

眼看着蒲團被放在地上,高月盈隻得把茶盞一把遞給婢女,自己整理衣衫端正跪在蒲團之上。本想扶扶身子便罷了。未承想真需這般作禮。

重接過茶盞。恭敬說道:“王妃在上,月盈特來請安。請王妃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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