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西知回。
蕭承言歎了口氣。“我怎麼找你去問,唉。”
西知這時才道:“是,還是您親自去,成。”
“我才不去呢。我什麼身份。我自己打的,回頭我再去問傷......”蕭承言歎了口氣,真未動作。
西知卻是此時道:“王妃娘娘該是此刻很不好。滿府都在笑話娘娘昨日侍候王爺時惹了王爺不痛快,讓王爺打了呢。傷的如何并非最要緊的,這面子上,刮的狠了。且早間奴才聽聞,王妃病重都未下來床榻。”
“怎麼滿府都知道了?懿德院都是幹什麼吃的?不知道瞞着嗎?罷了罷了,知道便都知道吧,正好傳進宮中,讓母後也知道,她便也不會發難了。也正好讓她掂量掂量,長長記性。本王才是這瑞王府的天。必須靠着本王,否則都是空。”
常苒走到門口,隻聽到了後半句。讓人通傳了之後,便自行進了書房。
方才張嬷嬷就因為墨貞嚼舌根,抓住墨貞打了四十杖。要以儆效尤。常苒拖着身子起來阻止都阻止不下,直接道搬出太後的旨意,沒人敢駁了。
常苒歎息不止,按着之前來說,高月盈馬上就到,然後自己去書房請罪。可這次蕭承言定會狠心罰了自己,哪還有情分。便讓沐菊先行賠了禧儀院好些物件,面子徹底不要了,強忍着傷痛,這便來到書房以作請罪。
雖是現在蕭承言還未知墨貞挨打的消息,但常苒自己說了。卻瞧出蕭承言臉色那般難看,為自保,先是撇出莒南驸馬外室之事擋刀。第一日發現事情脫軌後,便想起這事先行去查,也發現了蕭承言的人已追查之,此刻未免嫌疑,常苒直接道出一切原委。
“你覺得該當如何?”蕭承言看着常苒。
“嫔妾是個沒主意的,都聽王爺安排。”常苒跪在地上回。
蕭承言看着常苒說:“好。那便讓你常府的人,去把他們抓起來,關到其他地方,等着姑母來朝本王要人。”
常苒看着蕭承言嚴肅加打量的眼神,終究沒有反駁。“是。”便起身自己走出去,差人去辦。此番便也是同紫璇宮徹底決裂,再無挽回。可蕭承言也是無法托付的,日後如履薄冰,常苒瞧着懿德院中那口水井,此刻都恨不得自己投身進去罷了。舍了世間這許多麻煩。
蕭承言目光久久的看着書房門口,那早無常苒的身影。緊蹙的眉頭一寸未松懈,歎了口氣轉而看向西知。“好像卻是不大好,不過半日,怎憔悴這般多呢。這般便作病了?打了一個侍女罷了,值得拖着這般身軀來此謝罪?不過同本王幾句話,這般回的有氣無力。”說完瞧向手中文書,轉手置在桌上。
“可能是傷了氣管,晨早那崔婆子在懿德院鬧出好大動靜。好像是......小的聽丫鬟們說的,說是王妃娘娘覺得燙,問了句是什麼藥。崔婆子說,是王爺的意思。然後就把那藥......按着王妃,強灌下去的。王妃因此嗆了氣。傷了嗓子。咳嗽了大半日呢。連王妃陪嫁的丫鬟,稍有一攔,都讓給打了。”
“強灌下的?誰讓她強灌的?她有病呀。去把那崔婆子給本王拿來。”蕭承言吼出一嗓子,看着門口,怒氣絲毫未消。
“老奴,隻是聽命呀。”崔婆子道。
“聽命?聽誰的命?本王隻是讓你送藥。誰讓你動手了。連王妃你都敢按着灌藥?”蕭承言道。
“老奴......可王妃不尊您的旨意。”崔婆子悄聲辯着。
“她說不喝了嗎?啊?”蕭承言又問。
“可是她躲了。”崔婆子又辯着。
“你是侍候過高氏生産,接生過憫哲。别以為就了不得了。在這瑞王府,王妃才是正經主子。本王打是本王的疼愛、管教,你們是什麼,說話也不用敬語,不分尊卑。發賣了永不許再入府。府裡這些個趨炎附勢的。西知,你再去上下通報一聲。有敢議論王妃昨日挨打之事的,一律割了舌頭。”
西知想說那便不是未知的也知了,但還是應道。
蕭承言以手拄桌扶着額頭。罷了,待以後常苒心定了,便讓常苒管家。下頭的便也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