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片孤城萬仞山,春風再度玉門關,箫亦如,玄幻魔法,一片孤城萬仞山,春風再度玉門關在線閱讀">

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一片孤城萬仞山,春風再度玉門關 > 第265章 番外:先帝重現。登基、立後。常蕪自白與蕭承言自白。[番外]

第265章 番外:先帝重現。登基、立後。常蕪自白與蕭承言自白。[番外]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皇城之中,禦書房中。蕭承言站在龍椅前,站着寫下第一份诏書:蕭常氏可承天命。

後重寫為:立朕妻常蕪為後。擇吉日舉行封後大典。

自山腳拐出,重歸永安亭之側時。常衡忽而勒馬與同乘一騎的常蕪道:“我們入京前,蕭承言在此同我道,‘他即将要打下一江山給你。’蕪兒,準備好為後了嗎?準備好,迎接這半壁江山了嗎?”

常蕪瞧着眼前不遠的永安亭,忽而不屑。“我說了不願,你們聽了嗎?我想他說的是給你吧。畢竟當時是你在陪他打江山。你确定他當時還知我活着嗎?”

“蕪兒......”常衡輕喚。

“哥哥,你也不是那般确定的是不是?是局總沒有萬全......你雖引水而來,可我根本不會水。别同我道歉,我定要保持着這份心情見到他蕭承言。”

随着常蕪一行離開,隐匿村諸間草房傾倒。甚至良田等也一應不見......仿若在此世間從未存在。

當常蕪重新站在蕭承言面前時瞧見了蕭承言臉上有一道極淺的痕迹。

蕭承言穿着龍袍看着穿着布衣的常蕪卻十分激動。急忙抱入懷中。“蕪兒,蕪兒。”

常蕪隻問了一句:“蕭承言,你真的懂我嗎?”

“大膽。怎麼可直呼皇上名諱。”新調來的小太監忽斥,卻被一旁的太監總管打在肩頭。“這是皇後娘娘。”太監總管滕公公急忙告罪後拉人出去。

“蕭承言你如今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衆口怕人家說你始亂終棄得位抛妻嗎?你以為一道封後诏書便能讓我常蕪感激涕零嗎?”常蕪道。

“不。隻有你而。蕪兒,我當初想陪你跳下去的,是你哥哥說......”

擡手就是一下打在蕭承言臉側。“你不是挺有主見的嗎?私自養兵。謀路脫身。怎到我這就聽哥哥的了呢?哥哥說帶着我是累贅?哥哥說帶着我危險?不如留下我了是嗎?别都推到我哥哥頭上,别害我們被扣上外戚幹政。”

“不會。他除了是你哥哥,還是朕的護國公。是常衡。是我之錯,我疑心過甚。常铎瞧出那山便是他之前尋陵之山,我怕他洩密隻得捆了他。我現下可以将他還給你。有人闖入墓陵,拿走了我顧布疑陣的玉壺,我怕事情敗露。不得已提前。但一切事情太突然,我帶人回去救你了,我真想與你寸步不離的。那些人沖出來一時難分敵我,我隻得帶着你到那處,但是未來得及與你說,我腳下一滑,我也險些......”蕭承言停住。緩緩垂手于兩側。改口道,“蕪兒......恨我吧。愛而生恨。你恨我多少還帶些愛的。是我囚了你的自由。我知你一定傷心。可我一定要囚你在我身邊。囚你于這宮中了。我隻有你了。縱使你不願,不愛,我也要囚你在我身邊。陪我一起老去。我會下令全國去找,将你的人重找回來的。我們還似從前一般。”

“似從前一般,癡傻的囚在你構建的牢籠中嗎?村中那多人,都是赤等,赤等效忠的不是陛下嗎?我,不是一直在此後宮中嗎?隻是穿的粗布麻衣而已......可,我不喜歡皇上,我如今也不喜蕭承言了。唯有尚戰還有那麼一點喜歡。”

“你可以随意叫蕪兒。隻要你人在我身側,我沒想拘着你旁的。”

“我不喜歡鳳冠,我隻喜歡那朵白玉蘭花钗。”常蕪有道。

“我已找人給你打造了,很快,過兩日.....外頭禦花園,我也找人布了花圃。”

“你果真不懂我,蕭承言。若懂我,就該知道,我本意是不喜歡這後宮的爾虞我詐争寵分愛。我隻喜歡隐匿村那種平平淡淡的生活,簡單樸素的自給自足。”

“我會下令,免三年稅務。我也不會設立後宮的,唯你而。我甚至可以讓她們,将民舍建在宮中。”

“自欺欺人嗎?豪華宮宇中套着民居?”常蕪淡淡的說。“放我回南境,我與哥哥一起。不要權力。不要蕭姓。”

“那絕不可能。常蕪。你想都不要想。”蕭承言冷着臉回道。思慮一下後道,“我可以昭告天下,還常衡身份,讓其重歸南境之地主持、放權、無條件信任。但你決不能一道回去。”

......

穿上鳳衣,戴上鳳冠。

大臣上表文,稱賀和行禮。可常蕪于封後大典上始終未曾笑過。瞧着眼前盛景,仿若來時路血迹斑斑。

新帝反似宮女一般,上前給皇後撫着衣裳。“蕪兒,你穿這身真好看。我一錯眼,還以為此時乃咱二人大婚之日呢。你們都下去。我給蕪兒換衣。”

才脫下一件外披,蕭承言又道:“按着赤等所報,已尋到芷蘭。再過半月便可入京了。到時候西知也會回來嗎?”

常蕪面顯不解之色。

蕭承言卻是淡淡一笑。“朕還是用着西知慣手。能讓西知回來侍候嗎?”

“不是赤等所報嗎?那妾身怎麼知呢。那現下禦書房的西識怎辦呢?”常蕪問。

“派出去吧。連着東、南、北。反正蕪兒也不喜新人的不是嗎?你宮裡都是慣用的舊人。小北、崔依、瑜蓓她們在内侍候。常子卓、常铎承元宮侍衛雙首、曾侍候伯謙的小黎你都尋出來了。這般早就布局了,刻意調小黎出了是非窩,去了遠離權力中心的冷宮。頂了紫璇宮将蕪。是知道要在宮謀生,需要這麼個太監主管?倒是沐秋自跟了雁南後你反而讓她來我這了。怕我有何不軌嗎?”

“您這是何話?不過哥哥舉薦罷了。小黎從前因着哥哥緣故不是被罰沒到最尾的宮宇了嘛。既然還在宮,用着也順。”常蕪說着卻是對上蕭承言之時忽而嫣然一笑。“我這瑜蓓她們不一直都是您的人嗎?一換四,您不虧呀。我冠,歪了嗎?”

“朕瞧瞧。”蕭承言作勢扶了一扶,卻也作勢問,“不摘下安寝嗎?舍不得?若不是小黎出現,我真以為......父皇曾寫過诏書。那孫公公事先禀報诏書的事也是你刻意讓伯謙告知我的吧。讓我當年初敗時就滋養出野心來。但诏書卻一直未曾現世。因我那時還未娶蕪兒呢,怎能獨自登上皇位?”

“我若說不是。陛下信嗎?而且,您這般說,便不對了。永安亭上您是因我而猶豫,還是因您自己被脅而放棄這至高無上之位?都不重要,蕪兒想,當機會再出現眼前,承言一定會抓住的,難道要再放棄一次?至少不會因蕪兒,再棄一次,您甯可棄了蕪兒。”

“是。我錯了,你想讓我悔嗎?我悔了。想讓我愧?我會因愧給你補償。蕪兒你如今安坐皇後之位盡可胡作為非。我就怕你沒有所求。你要的一切,我現下都能給你了。你的人在那時傷亡殆盡,怎麼一下便都回來了。我折了多少人,你的人傷都未大傷。你去蓉城也不止找安堂,不是常铎與你說他曾在那替我辦過事嗎?你該是想到我藏兵在那了。你想讓我最後一搏。常子卓本無事是你給他下了離魂草,因你也不知常子卓是否真心歸降于你。你不想他誤事,一步步的也造成了你身邊無人的假象。南國借兵,忽而一下就來了。且來走皆是那般順,真是因蘇雪榮之功嗎?你不過是給蘇雪榮造勢罷了。你其實早已搭上南國的線了。就是東國第三件寶物。是你讓二叔假死,輔亦柔上位的。我已召簡小姐回來了。你們可以叙叙舊了。但蕪兒别光着姐妹情,别忘了将赤等收回來。總還是在你手中,我放心。”蕭承言說着仍替常蕪褪下繁重禮服。

“我哪有這般厲害......還是承言厲害。先帝都能活。”稍有停頓,問道,“您召了嗎?您不隻是下旨,讓蕭公國班師回朝嗎?”

“素遠回來她自是要回來的呀。”

“赤等在亦柔手中不好嗎?我若拿回亦柔作何呀?”常蕪問。

“自是成家相夫教子呀。”

“那赤等在我手,您不怕嗎?我謀反或是逃國?”常蕪問。

“你會嗎?這天下還需我們這般相互扶持、相互算計下去呢。蕪兒不覺得有趣嗎?你總能出些新花樣,讓我過後才能猛然發現。”

“有趣嗎?不覺得是在豁命嗎?”常蕪道。

蕭承言蹙着眉走近常蕪,一手按住常蕪肩頭一手扣住常蕪後腦。那般盯視着,随後搬過常蕪的身子,欲伸手去拆常苒的皇後之冠。

常蕪卻也轉身坐在椅上,任由蕭承言拆下。

蕭承言瞧着銅鏡中常蕪多年如是的嬌媚容顔。“蕪兒,今日瞧你被衆人叩拜,我忽而生出些後怕,怕哪天蕪兒突然覺得我蕭承言不值得托付了,反手布個天授之局。要不好端端的六叔突然說什麼天授,你之前還特意故作神秘的說五哥有封禅之曲。是你有吧?當年是你先發現封禅之曲送出的。五哥留沒留刻印我不知,但我知你一定有。但你現在都未獻出。我想我若不迎你回宮,你有一日在外玩膩了就會引發一些違背常理的,來個天授之。加上西知包内那聖旨,以證你才是父皇所選之人。我不過因是你夫婿而。”蕭承言說着伸手扣住常蕪下颚低頭吻下。頭上那冠正磕在銅鏡之上,發出清脆之響。“如今呢?留給我們的兒子?”

常蕪卻是媚眼如絲。“蕪兒真的不懂。這便是帝王猜忌嗎?”常蕪伸出雙臂圈蕭承言脖頸。“蕪兒隻知道,你同蕪兒講過一個故事的,南境草坪,莊周夢蝶......緻使蕪兒深有疑問,直至今日都未解開。”

......

南陽大長公主帶着莒南郡主還有郡主夫婿徐正榮歸宮時,皇後親自在紫璇宮宮門處迎接。甚至提早便翻新了紫璇宮。在殿内見禮之時,皇後隻坐在下首,卻笑道:“苒兒來給姑母請安。蕪兒那時就說過,會找機會給您接回來的,如今做到了。”

南陽大長公主甚是不想搭話。

皇後再道:“姑母教我良多,天下又都知我常蕪曾受教紫璇宮,得了便宜自是要同姑母分享的。才不好叫人說,我常蕪得隴望蜀,忘本得很。您初知我有異心時也未想棄我,那時是讓天下瞧着,你南陽大長公主的仁義。那蕪兒此番為後,請您回宮頤養天年,自是也想天下人誇,我常蕪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母後去了行宮,蕪兒這無後宮,沒意思,還是同姑母投契。而且,這蹉跎往生哪有趣味,須找一人來,同住,才生趣味。”

“人呢?如今莒南一同回宮,你舍得她傷心?”南陽大長公主瞧着常蕪欲走,終是問道。

“什麼人呀?我當時不過随口一說罷了。還未找到人嗎?”常蕪推說着卻是離了紫璇宮。

......

起居注官筆下記載的文字,雖未說皇上和皇後異常恩愛。

但是一字一句後來翻看,都是皇上在訴說着對皇後的愛意綿綿。

除了皇長子是高妃所生,餘下六個孩子都是皇後蕭常氏常蕪所生。其中還有公主兩位。

皇後生第一胎時,皇上找了數不清的穩婆,皆是資曆老經驗多,又怕其他人動手腳,更是一早下旨,若是皇後有任何損傷,太醫和穩婆們都要滿門獲罪。聽着常苒的叫聲,皇上幾度都要進去。甚至自語道:“以後不生了,生孩子做什麼呢。以後都不生了。”

皇後恢複的很快,卻是不大愛笑的。看了一眼孩子,便閉上了眼睛睡着。但是皇上休朝幾日,一直陪着。逗着皇後。皇後隻說了一句:“您又順意了,我又多了一重枷鎖。”随後悶悶的,不大愛笑。還十分憂慮,不讓皇上碰分毫。後來才知,因為生産肚子上有兩道紋路,雖是用了滋潤之物,卻是還未下去。

皇上卻是笑了。“我若是知道你會如此遭罪,便不讓你生了。我身上傷疤那麼多,也未曾見你嫌棄呀。怎麼會嫌棄你這兩道不點燭火,到旁邊細瞧都看不出的紋路。我都生怕你嫌棄我呢。”

出了月子,那兩道紋路,還是消散了。

皇上恩賞合宮,并且大赦天下。

高妃娘娘也并未冊封貴妃。與從前稱呼無異。皇上的意思,位置太高容易生異心,便有了期盼。日後定是要嫡子繼位的。

莫說每個月初一十五,皇上大多宿在皇後那。唯有皇後身體不适,或身懷有孕心煩氣躁時才獨宿禦書房中。

後宮空置隻有俊嫔和幾位貴人。也隻是尋常供養着,并無選秀,甚至皇上傳出話去,哪位家裡養不了沒有米炊下鍋了是可送到宮裡,但寵,絕對沒有。權,也是憑個人争,沒有靠子女而封的。

朝堂穩固,皇嫡子繼位。皇上退居太上皇,帶着太後出宮。這消息密封,并未下發。所有人都以為兩位在後宮頤養天年。太上皇卻帶着一衆人馬陪着太後,遊山玩水。說是為了囚了皇後多年,也該是時候還皇後自由自在的夢了。兩個人再次悄悄去了南境一圈,而後便不知了具體去向。

高妃娘娘在新帝繼位後,被封為惠賢貴太妃,随着王爺去了封地。雖無寵,倒也是有兒子相伴。其他人在宮中百無聊賴之時,隻能常常叫新帝的新生兒多去請安。

蕭承言為帝後,也開始修建自己的墓葬之地,卻在邊上隻留有一個位置,便是常蕪的位置。連邊上的妃陵都離得甚遠。

二皇子繼位加恩科,其中一張姓男子中榜。他是來朝中,尋人的。但那是另一段故事......

常蕪自白:我生于邊境。這裡沒有什麼,隻有守衛的兵将。日日看着他們,便神向往之。父親也是極愛重兄長的,可是卻不宣于口。于我不同,父親總是誇獎我。我想正是因為我不是男子。若是男子父親也不會這般誇獎于我。可兄長不愛這些,他更喜歡詩詞歌賦,也想科考當個文官。可父親偏偏當年棄文從武。又迫使兄長生長在這邊界,成了武将軍。最後承襲了爵位。可我心知我兄長心中多有不喜。不愛的走到盡頭,又有何用?

可歎我不是男子。我多想我是男子,能夠幫兄長承擔家族的重任,讓他可以自由飛翔。

可我不是......這世間于女子可走的路本就不多。我原以為這邊境路廣,天高地闊。最終......我們最好的那幾年,依舊被葬送在這。杜若蘅蕪,總成空。不,哥哥最終還是回來這裡的,而蕪兒,早就飛走了。被一個叫尚戰的少年,那年來時,便懷揣在懷,一道帶進了波谲雲詭的京城之地。

我們開始背負着常家的使命。肩負着常家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與共。

我曾想着,日後我也要嫁同我哥哥一般的男子為夫君。正直果敢,有勇有謀。雖然兇,卻是極其疼人的。後來,果然當真。我嫁了這全天下,帶兵勇猛無敵的瑞王蕭承言。我心中卻不知是喜是悲。喜是他符合我心中所有向往,甚至比我想得還要愛我甚多。可悲的是這一路,我葬送了太多人的性命。全然拜他所賜。而他,為權險些害我性命。不止一次。

他以為我能行,我能成。甚至那些本不是我的計謀卻都栽在我頭上。

可我......有時我也想躲在旁人身後,偷得一日清閑。可隻是有時,自然,我更愛“沖鋒陷陣”,與人鬥智鬥勇。每當看人落敗,我更是心中欣喜。無論在宅在宮,我本就愛争權奪勢!若說天是四角齊全,我偏要扯出一個口子來。

我沒想到,他真的會想娶我。我隻以為我們之前,隻是一場露水緣分,我躲着,是真不想與他再有瓜葛。可歎他在我最好的年紀葬送了我。又在我深陷泥沼時非拉我一把。卻是又把我囚在他身邊。這一輩子......我有多愛他,就有多想逃離。

還好,在我是常苒時,數次抓住了我的手。縱使放過那一次,我原諒你了。我依舊願意在你身邊陪着你。也正是因為你對于三宮六院其他人的無情,我才願意原諒你。也正是因為,你“揭穿”了原本的我,帶我入京。雖遠離了我極愛的南境,但我找到了我一樣愛的地方和人。帶我走到了這權力之巅。

蕭承言自白:

十四歲前,我知自己肩負的重責還有深深的野心。可也深知我周圍阿谀奉承的都是各有心思。當太史令說:“前運先至。主運在南。”前,我其實早起了偷偷出宮的想法。

隻是并未想到要去那般遠。不過想看看外頭的繁華罷了。

但是為着那批語,便想起了京中那時盛傳的傳奇。我想若是以後走的更高,那駐守一方邊境的重兵之臣,卻是極好的助力。便找了當時要去監軍的大人,威逼利誘的跟着去了。

見到了常将軍,見到了常少将軍。卻是更見到了常家二公子。

隻像被二公子像勾了魂魄似的,隻日日都想見到罷了。

看着那個似乎比自己小好些的人,那般英氣飒爽。騎射那般好時,卻是在軍事典論和布局上,均是據理力争。但又時常不知所蹤,不覺便是更加好奇。那大半年的時間,冬去春來,終歸要走了。竟全然忘記了來時的目的,沒表明身份,沒任何拉攏就走了。不,我拉攏了常家二少爺!也不知這算不算拉攏。想着叫常蕪來這宮中一道學習,也是好的。誰料發生那麼多事情。

才接受常蕪之死,才同你告别,你卻那般離奇的出現。你死而複生,我不敢相信。不如從一開始你女裝而來,我反而能接受一些。為此,我花了好久,好久才說服自己,确是你。

深覺你,常蕪。便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娘子。我本在宮長大,見慣了守規矩的閨秀,很難想象在有那種肆意灑脫,不為所謂的規矩所擾,肆意而活的女子。那般諸事皆比我優秀,卻比我小的女子。仿佛你屬于那片天地。可我硬是拉着你到了我的天地,我從不後悔,甚至為之慶幸。

你雖身份有異,卻正好也是我的契機。隻我能毫無顧忌的叫出你本來之名,知你從前的模樣。甚至越發許諾你能做回自己,便是越讓你淪陷一份,我深知,這也是你所望。我恰恰是占了這點便宜。否則我如何能同其他兄弟相比。特别是三哥,他占嫡占長,我生怕你“動心”。還有五哥,我知你們在宮素有見面,我知五哥性情,雖不大得上寵,可不争不搶的個性素來那般,也算能安穩度日。他日換得一方蜀地,帶着你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居于那方天地,我知你定向往之。如此,他卻是良配。但見他為你,竟能站到前頭來面對即将而來的“風雨”,他隐蔽多年,如今這般,必是已對你用心,對你動情。可我也心有不甘,所以我總出面“攪局”,但那時還嘴硬。還好你們最終都選了我。

但我不知那事也有個信息差距。便是我以為你知中院是我,我聽你挨打,想你求救于我。生生扛着心疼,實打實的忍着那份揪心覺得髒腑都在疼,真恨不得相替,可我沒有名頭,我不想就此斷送前程,日後為姑母之命聽之,我覺得我還能走的遠些的。而你隻有喚我,你投靠我,我救你出來,名正言順救你到我跟前,或者去母妃那,都是一條路。

偏你沒有,你也硬生扛着。

後來書房,你那般詫異,脫口說出:“怎會是你,我還以為......”你并未說完,但我心已了然,你以為是五哥。所以五哥當年差在了這,是在這輸了。我硬生生咬着牙關,險些繃不住,若你當年知那是我,是否也會丢棄我了。是呀,明知如此都沒選擇護你,這般的夫婿有何用呢。

那時,我看你受苦,我數次同自己說,你那般個性定能護好自己,并不重,或是隻做戲罷了。可我又不住常想起你的苦楚。

還好你十四那年,去拜了先生門下,跟着在學堂讀書。否則,我十六那年,真的沒有準備好,也沒有動要娶你的心思。你從宮中走的那段時間,莒南還常常提起你。我當時也沒多想,隻覺得欠你一句抱歉。

後來我一聽說你寫來信件。我就怕。我怕你在信中給常衡寫,你在書堂中有心儀愛慕之人怎麼辦。我就......特意在,我覺得出色的素家公子,才能配上你一些。同他交好。探他口風。還好,你一直都不同他們過多交涉。我開始外出,開始四請任務,人人都說我在攢功績,是沒錯,可我也盼着在完事後能繞路去瞧一瞧你。隻遠遠瞧你好就成,後來不滿于在遠處瞧你,我想看我在你眼前,你那副吃驚模樣。可你宛如“泥鳅”,每每你走過,我方做好心理建設走向你,你就不見了。當再出現時,我已再次沒了那份心氣,畏畏縮縮挪不動步。

我為了一雙極像你的眼眸救了一位姑娘,本想着寵幸的,就為着這雙眼睛也該收的。畢竟正主都不能要了,這難得碰到相似的眼眸,更該收着。可不知是為着小北之前的遭遇,遲遲未動。還是同樣為着那雙有幾分像常苒的眼眸,并未動手。看着小北漸漸恢複,而後求着學武。學武卻是為了日後自保不被欺負。那時真的覺得錯失常苒多少是有些遺憾,便也不大在乎小北的身世過往。調教着讓她在像常蕪一些的再論。可帶着小北回到這院子,瞧着那些人欺負小北。便會代入常苒叫人欺負時。小北給我講了很多故事。其中不乏便會帶入你。那般被打被罰,被灌湯藥。又算着,現下哪家閨秀能與我相配,為正妻,性情如何,能否容下常苒。那般算來,好像也沒幾人能善待妾室。想着便也覺得日後若是跟着他成浮萍一般。那還是不要了。到時為妾指不定受苦更多。到底相識一場,何苦苦了人家。還是待以親妹之禮,添些嫁妝罷了。可又放不下。

西知說我叫你蠱惑了,說你是狐媚子勾着我。拿出都尉那封信時,我才莫名便哭了,看着有異,他都察覺了。可他也錯了,你不曾刻意親近,甚至你是刻意躲避。

越是向你走着,向你靠近,可也總碰不到你半分。

不知為何,我聽聞你接了請帖,興沖沖的去等你,卻一次都未曾見到你。每次都是空等,隻得悻悻而歸。但是下次,我還是去了。終于,我鼓起勇氣,登門淩洲知府宅院。可為着是外男的身份,就算進了簡府,也隔着屏風,隻能看到你的影子。卻也是忍不住伸手想碰觸你的影子!可我不敢表露身份,我怕那樣我連碰觸你影子的機會都沒有。之後就等呀,盼呀的......終于等到重要節日,你能出府在街上遊玩,看着你帶着丫鬟們。玩着鬧着,拿着燈。明明那麼近,隻要走前兩步,就能到你身邊。可我,卻突然間不敢站到你面前,我就怕你像頭一次一樣,從我身邊經過,壓根沒看到我。也又怕,你其實根本就不認識我。一切隻是我自己的遐想。

你原不曾是你。終有一次,你夜間練箭叫我看個正着,我徹底放下心來。這般好的箭術我如今都不敢說能百發百中,偏你還能蒙眼射中。你比之之前一點沒有退步。

後我又怕,怕你學成回京。怕我不夠優秀,不夠資格去常家求娶你時,常家就要指你出門。我開始慌張。還好你兄長一直未娶妻。也沒有越過你兄長嫁女的時候。我既盼伯謙有功績,又怕伯謙有功績。怕你們常家鼎盛,求親者絡繹不絕。又怕你們常家無功績,父皇不允我們婚配。

好在我發現及時,若不是這些年我從未忘卻你,舍棄你。那隻怕多年之後,再回首當我日後發現,我其實早早愛上你時,該去哪裡找你呢?可能你及笄便會被配婚了。難以想象,某一次席面你抱着個小孩出現,或是你隻配了外京之人,這輩子是否再能相見?

後來父皇給我指婚,我去求他,我突然想舍了從前所求的權力,隻要你。但沒等說出口,卻發現,你如今早撐得起這“權力”。是我要自證,我撐得你所帶來的權力制衡與輔助之效。

終求得了一指賜婚,可又不得不先娶高氏。我真的在那之前從未碰過高氏。我就在等你回來。我既想同你說破,又怕你會覺得,我是為着以前的不甘,所謂的舊情,兄長的交好,而娶你。我真的不是。我是真的在一點點靠近你的時候,愛上的你。看着你怕禍連常府,那種牽着馬就在眼前,卻隻能坐車坐轎時,那種眼神。那種無奈,我真的記在心中。看着你站住钗環面前,看着那對面兵甲鋪子的眼神。那種失落,我真的好心疼。

還好後來我又找回了你。那般殺伐決斷。我覺得你若真是男子,我也一定要你當我的副将。你定是絕佳的将軍,絲毫不會遜色伯謙的。可你又是有小女兒情長,那般細膩的發現我的事情。明明不喜我去找那些莺莺燕燕卻是不講。當你為着我可能去找那些小娘子,而哭成那般。卻又不攔着我時,我才知道,你真是是頂好的妻子人選。甯可自己委屈,也不叫丈夫為難。可瞧着你那眼,反而更加舍不得傷害于你。你遇事明理,又懂得顧全大局。果真學會了那些輔佐之術,可又是那般委屈求全。

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便是去了南邊境,遇到你。最後悔的便是最後沒告訴你計劃。險些害得你卿卿性命。那時我知道,你真是愛我的。甯可同我共生死。可我呢?我選了權力。當我站在制高之位時,想着若是簡亦柔撒謊,那我登極這制高之位,又是為何。與當年何異?隻是同你相處了一段快活時光?能甘心嗎?

封後大典上那牡丹戒指那般分明。那不是伯謙的戒指嗎?其後衆人回歸。我才知你們情誼也是那般不菲。簡亦柔是替你藏起手下不假,可你真的全不知情嗎?簡亦柔交權給你後就死了,我瞧着赤等衆人握在你手,實不知能不能算能安心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隻能越發圖治。生怕被你先扯下這皇位。

[番外]')" class="btn-addbs">『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