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收到這樣一份禮物,反而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他珍重地用雙手捧起那個盒子,感動又驚喜地看向風燃:“沒有這種規定,隻是我沒有耳洞,不過還是謝謝燃燃,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風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揪着衣服的下擺身體微微往前湊近了一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可以幫您打,不疼的……”
沈時遷不想辜負她眼神裡小心翼翼的期待,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好啊。”
簡單吃完飯後,風燃迫不及待,殷切地看着沈時遷興緻勃勃地說:“那麼先生跟我來吧。”
沈時遷跟着風燃去到走廊盡頭的實驗室,這間實驗室裝好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進到裡面來,跟最初設計機器人給出的方案有些細微的差别。
實驗室中央是最大的集成機械操作台,集成操作台上有三隻機械臂,原本集中在一處的光腦顯示屏被拆分成大大小小好幾個立體環繞懸挂在操作台上方,控制器也被嵌進了操作台裡,空出來的地方放置了新的展櫃跟貨架,小型儀器跟各種工具道具擺放得一絲不苟,雖然是密閉房間,但光照十分明亮。
風燃:“您稍微等一下,我去準備工具。”
操作台内部配置得有3D立體打印機,設置數據全部連接在控制器上,隻要給智能系統設置指令提供圖紙,想要什麼小玩意兒都能輕松做出來。
風燃很快拿着穿孔器長針和消毒酒精走近沈時遷,四周看了一眼:“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呢,我們出去打吧。”
原本實驗室的設計裡是有椅子的,但是因為中央的操作台台面很高,風燃更習慣站着不怎麼用那把椅子,加上單獨一把椅子在規整緊湊的實驗室裡看起來格外突兀,風燃在某種薛定谔的強迫症下把它丢出去了。
他們又來到客廳裡,沈時遷坐在沙發上渾身僵硬,因為耳垂被人捏在了手裡,一下一下被搓按得發紅,像是點綴在蛋糕上的紅櫻桃。
又酥又麻。
明明還沒開始打,但他感覺半邊身體都麻了。
風燃拿着穿孔器柔柔地靠近他,身上有淡淡的好聞的清甜香氣,沈時遷一時間喉嚨發緊有些幹渴,目光微偏就能看見少女瑩白皮膚上細小的絨毛,睫毛卷翹纖長,側臉立挺的弧線被無限放大,漂亮得不像話。
似乎是因為佝偻着腰實在太累,風燃又靠近了沈時遷一點,幾乎都要貼在他懷裡,膝蓋也抵在了沙發上,距離隻差在他身上坐下來。
風燃注意到那道視線,偏頭對他微微一笑,少女的氣息拂面而來:“先生,您隻需要看着我就好。”
咔塔一聲,像是一瞬間穿過身體的電流,沒有想象中尖銳的疼痛,但耳朵還是紅得充血,因為心跳率先慌亂了起來。
穿進去的長針一端有螺旋接口,可以跟耳釘針相連,以此輔助戴上耳釘。
風燃專注地擺弄着長針,将耳釘小心翼翼地戴上去,手中的耳垂紅得滴血,看得她牙根微微發癢,想這麼給他咬下來。
“好了,該換另一邊了。”
風燃起身稍微分開了一點,但因為她傾斜着身子一時間站的并不穩,于是抵着沙發栽倒在沈時遷懷裡,額頭撞在他的下巴上,磕得發紅。
她慢悠悠地擡起頭來,眼睛濕漉漉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忿,像貓兒似的對沈時遷張牙舞爪,小聲碎碎念道:“騙子。”
沈時遷呼吸停滞了一瞬,又聽她繼續抱怨道:“你根本不喜歡我。”
因為離得太近,風燃那雙清澈幹淨的眼睛裡的任何情緒都逃不過沈時遷的注視,她嬌羞,别扭,又親近,置氣瞪了一眼沈時遷就微微轉過頭去,挺直腰身想起開,卻被沈時遷按住,又重重地跌進懷裡,靠得更加親密。
沈時遷的聲音又沉又啞,呼吸中染上噴薄的熱意:“燃燃,為什麼要這麼說?”
風燃被他緊緊箍在懷裡,發出軟軟的悶哼似的嘤咛,不止額頭發紅,眼眶和兩頰也相當紅豔,她隻看了一眼沈時遷就繳械投降似的乖順下來,柔柔地靠在他懷裡,享受着這樣的親密。
她答非所問,喃喃自語:“心髒跳得好快啊,好吓人”她的鎮定變成沒由來的慌亂,隻看了沈時遷一眼又匆匆别過臉,聲音微不可聞:“我……我喜歡您。”
再等她期期艾艾地擡頭觀察沈時遷的反應,男人的冷峻理智全部抛之不見,發狠似的吻了下來,撬開毫無防備的唇齒,抵死相交纏綿,禁锢的力度越發之大,像是要在風燃腰身上按下幾個手掌印。
風燃隻能被迫全盤接受,一邊青澀順從地同他接吻,一邊捏着穿孔器對準位置打下另一針,即使她還不太習慣做這種事情,但心裡的愉悅卻絲毫不假。
真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