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笑出聲來，許昌潔瞥了她一眼，方念馬上低頭閉嘴。“哄哄新來的還不錯。”李聞州看着她被威懾，笑了一下，帶着些絲微的輕蔑味道，整個人顯得出乎意料地張揚。

李聞州嘴怎麼那麼毒。

許昌潔本來在喝水，聽了他的話，盯着李聞州的眼睛，面無表情地把水又吐回了水杯，“下次給你加點料，親愛的VIP先生。”皮笑肉不笑的。

“如果味道會變好的話。”李聞州無所謂地抻了一下肩頸，接着繼續抿那杯Sazerac。

方念低頭捧着自己的水杯，考慮還喝不喝。

不喝了。

雖然有點惡心，但是她覺得李聞州還挺有意思的，好像又拿到了關于這個人的一片碎片。

許昌潔白了他一眼，歪過頭去和方念繼續說話。“問你呢，真當宅女啊。”

“沒想好。”方念帶上睡衣的帽子，縮進衣服去，“我也不知道哪裡好玩啊。”她的臉歪向李聞州，暗示意味很濃。

李聞州看出來她的小心思，沖她搖搖頭，“他倆的民宿最好。”這句是真話，并不是簡單的敷衍應酬。

方念無辜的看向許昌潔，一臉“李聞州都這樣說了”。

“要是不好，也不會年年來。”許昌潔歎了口氣。那句還真不是諷刺，李聞州真是他們民宿的VIP客戶。

“還是等着杜閱有什麼點子吧，他估計去籌備篝火了。”

“話說，你倆怎麼會合夥辦一個民宿呢，還在這麼偏的地方。”

“說來話長。”許昌潔擦着前台，看起來很心累。

方念也沒繼續追問，但是她看到李聞州輕微抿了下嘴角。她估量，李聞州知道内情。方念沒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過往，哪天真正想說了，就會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