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李聞州使眼色，李聞州臉色很坦然，淡定地看回去。

許昌潔又瞄了個來回。

——什麼情況？她的雷達失效了？

杜閱把車鑰匙扔給李聞州，他們三個就出發了。

是許昌潔帶過去的，那家店，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去過。

“我就不穿了，你挑一身。”許昌潔指着店裡的衣服說。

“昌潔，你當時穿的什麼風格啊。”方念掀着衣服轉悠。

“我當時就穿的普通的那種，黃襖粉裙。”

“顔色太濃郁了，不太适合我。”看着店裡花花綠綠的衣服，方念搖搖頭。

“朝鮮族素愛穿白衣以示純潔淡雅，被稱為白色民族，常見的白裝又太過簡單，穿着确實也沒什麼意思，你要是想特别一點。”李聞州走到方念旁邊，給她建議，“可以試試婚服。”

方念看着李聞州，愣了一下。他們對視幾秒，李聞州先挪走視線，摸着前面粗糙的衣服，低聲說，“不試試嗎？”

李聞州比她高出一個頭，他們說話的時候，他會低頭歪向方念這邊，以至于他倆現在靠得太近，近到方念能夠感受他的溫度。

方念不吭聲，腦海裡還停留着李聞州的那句“不試試嗎？”，她覺得他是故意的，低沉中帶着點委屈和請求，蕩得她一下又一下，昏了頭。

方念頭腦風暴中，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李聞州看着她天人交戰，輕笑了一下，貼的更近了，“試試？”帶着若有若無的蠱惑。

方念呼出一口氣，和店員交談去了。

許昌潔在旁邊看着兩個人身影，覺得大事不妙，方念年輕，和李聞州不一樣。趁方念走開，她扯扯李聞州的袖子，一臉嚴肅地問，“你想幹嗎？”

李聞州搖搖頭，沒說話。

他本來就沒打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