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眨眨眼，想把淚水消化掉，因為感受到了李聞州的珍視而産生的波動。

許昌潔察覺到她的情緒，把人圈到自己身旁，半摟半抱，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在邊上說着悄悄話，“流淚的話會凍傷哦。”

方念可憐巴巴地伸手捂住她的的手，“昌潔……”用動容的語氣說。

許昌潔短促地笑了聲，貼着她耳朵說：“心軟不是好事。”頓了頓，“方念，你要怎麼辦呢？”

方念搖搖頭，“我很幸福，現在。”　她捏捏許昌潔的手，“謝謝昌潔。”

許昌潔用力揉捏她的臉，“謝什麼，你不是也在意我嗎？所以我也會很在意你。”許昌潔強迫把方念轉過來，讓她趴在自己肩上，其實她沒方念高，于是很努力地踮着腳，想讓她舒服一點，“臉冷不冷？”

方念埋在她懷裡亂蹭，“特别暖和。”

“杜閱，去開車，我們走吧。”許昌潔把杜閱和李聞州攆走，她倆像螃蟹一樣抱在一起橫着走。

杜閱一會就過來了，把車停在她倆身邊，伸手薅住許昌潔的後頸，把人拽走，“行了，你這小個兒……”他單膝蹲下，往她兩支小腿處都貼了暖寶寶。因為剛剛的伸延，腳踝裸露出來，天挺冷的，杜閱搓熱自己的手，給她稍微捂捂又揉了幾下，輕聲問，“難受嗎？”

許昌潔扶住他的頭，好長時間沒剪了，頭發長長後，手感很柔軟，“沒有。”

方念倚着李聞州的身子，李聞州靠在車門上，看他倆膩歪。

方念用手肘戳戳他的胸膛，“我承認，他倆現在确實很幸福，但是我相信他們能更幸福。”

李聞州按住她的胳膊，不讓她亂動，“我從來沒有否認過你說的幸福。”

方念向後仰頭看着他，李聞州低下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等着她下一步的動作。

“你就有。”方念開始耍賴皮，小聲地反駁他。

“今天開心嗎？”李聞州沒和她進行辯駁，他明白方念隻是想撒嬌，一下下給她捋着身後的長絲帶。

方念使勁擡頭碰他的額頭，她是想讓李聞州吃疼，真砸疼了，她又不舒服了，伸手給他一下下地揉，李聞州一聲沒吭，還是溫柔地看着她，輕輕摸摸她的額頭，“小狗發脾氣了？怎麼了？能告訴我嗎？”

方念知道是自己别扭，不應該把情緒發洩給李聞州，她努着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她很想和李聞州親近，但是她明白和李聞州的問題與差距，于是一邊告訴自己冷靜理智，想暗暗推開他，可是一邊自己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