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實是可以拉黑一下。”

離天明用搓大龍的方式搓他的頭。

“行了，反正媽遲早會知道，都一樣，快去睡覺吧。”

離煜洲捂住自己已經被“摧殘”得亂七八糟的腦袋，突然想起什麼。

“哥，那應哥聽到了嗎？他會不會很難受啊？”

“嗯，估計是。”離天明點點頭，“如果不是因為你，那我現在應該在和他打電話。”

離煜洲誇張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媽呀，我竟然能排在應哥前面，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離天明隻恨自己現在坐着沒有辦法給他一腳，隻能改為語言輸出：

“滾。”

離煜洲嘿嘿笑，抓着角落裡和玩具打架的大龍進屋。

離天明站起身走到陽台上，打通應清的電話。

鈴聲的前奏剛剛響起，對面的人就接起來。

“離老師，阿姨怎麼樣了？”

“你先别急，她沒事，你到家了嗎？”

“啊？我……我早就到了。”

離天明一耳朵聽出他的心虛。

“應同學，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還在辦公室。”

一陣沉默後，應清小心翼翼地開口：

“離老師，如果我說我隻是單純的熱愛工作，你信嗎？”

“……等我。”

“什麼？不用不用，我……”

“你沒吃晚飯吧？想吃點什麼？”

離天明沒理會他下意識的拒絕，戴上藍牙，開始窸窸窣窣穿自己的外套。

“……”

“嗯？怎麼沒聲音了？應清？你還在嗎？”

應清吸吸自己的鼻子。

“嗯，在，我隻是一時間不知道想吃什麼。”

“那我帶你出去吃吧。”

應清乖乖點頭，然後才想起來他們是在打電話。

“好。”

他們一路上誰都沒有再開口，也沒有人把電話挂掉。

應清聽着耳邊環境聲中夾雜着的呼吸聲，内心安定下來。

系統也終于敢開口。

“清，你吓死我了。”

“啊？”

“你知道你看了多長時間文件嗎？四個小時！”祂有理有據，“平時半個小時就溜号的人竟然能看四個小時文件！”

應清：……

“我一時間竟然分不清你是不是在陰陽怪氣我。”

他和系統有一句沒一句的胡亂聊天，門把手啪嗒一下打開。

應清看見離天明站在那裡，對他張開雙臂。

“抱一個？”

他站起身小跑幾步沖過去，和人結結實實摟住。

離天明被他沖得往後一仰。

“抱這麼緊啊？”

“那我松一點？”

應清這麼問着，力道一點沒少。

離天明拍拍他的後腦勺。

“不行。”

他用嘴唇輕觸應清的耳朵，看着它一點點變成粉色。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應該第一時間和你報平安的。”

應清搖頭。

“不許這麼說。”

“好，我聽你的，那咱們換個話題。”

“什麼？”

“你想好吃什麼了嗎？”

旁觀良久的系統幽幽插話。

“不如吃個嘴子吧？”

離天明眼看着應清整個人都開始發紅發燙，有些疑惑。

他正要開口發問，側過頭，卻迎上應清的唇。

他們接吻過很多次，應清也早就一次比一次熟練，但容易臉紅這個毛病就好像是個既定程序一樣，每次做些親密動作就會自動觸發。

離天明還挺喜歡的。

他扣住應清的腦袋，将主動權奪過去。

這并不是個多激烈的親吻，但系統硬是被關了半個多小時的“禁閉”，無聊到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玩。

等祂終于十比十的時候，才終于得以重見天日。

系統發誓，以後再提這茬他就是電子狗。

-

離天明吃過晚飯，所以隻給自己點了份沙拉和甜品陪着應清，順帶給他講講他回家之後發生的事。

事情遠比比應清想象的要順利很多。

應清拿着叉子，戳一塊切好的牛肉喂給離天明。

“離老師，阿姨現在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

離天明知道應清的意思，如實回答：

“老實說，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可能會覺得曾經的世界隻是一個幻覺而已。”

應清有些疑惑。

他也有類似的感受，但離天明的說法似乎誇張過了頭。

“因為他發自内心的不想回去吧。”系統看出應清的疑問，“因為沒打算反抗，所以被同化的很快。”

“其實挺好的，畢竟反抗也沒什麼用……”

系統蹭蹭他的臉。

離天明湊近應清一些，在他鼻尖前面打個響指。

“又聊什麼呢這麼入迷？”他笑着收回手，“問你個事呗？”

“你說。”

“過年的時候來我家吧，順帶見家長。”

應清正在往嘴裡送飲料，聞言差點把自己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