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管他是誰呢?隻要能救我們出去就行。”
“我想起來了,是你……”一個衣衫不整的穿的跟破爛似的青年人把住了欄杆,探出頭來,對喬相宜道:“我們在賀州城外見過,你還記得嗎?”
喬相宜終于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七叔在賀州城外被黃衣人驅趕的那夥人嗎?他們怎麼又回來了?
不止他一人被抓回來了,這地牢裡的人數,顯然比上次他們碰見的人數要多。
喬相宜沒有理會那激動的破爛青年,而是微微一怔,率先回頭問了漓漓:“漓漓,你往裡面看看,這裡有你的父母嗎?”
漓漓正要張口,卻腳下一空,再也發不出聲音。
頓時,石闆斷裂,女孩直直的向下墜去,那裂開的縫隙,距離喬相宜腳下的石闆,不過咫尺。
“漓漓!”
糟了,他雖然試了那邊所有的石闆,卻沒有試這洞穴面前的石闆!
下一秒,他看見數道人影從四面八方湧來,将他團團圍住。
“什麼人?竟敢擅闖此地!”
領頭的人穿着,和那日所見到黃衣人,如出一轍。
反應過來後,在這群人圍困他的瞬間,喬相宜把長劍扔到石闆上,一副要投降的樣子,好言好氣道:“别介,我就是散步路過,沒有壞心思。”
那黃衣人怒道:“誰信啊,你散步散到這兒來了?你他媽不知道内城不能進?”
“就是,哪個好人會說自己沒有壞心思?”
喬相宜:“……”
他一直牽挂着漓漓落下的地方,但沒有聽到女孩的回聲。
喬相宜清了清嗓子:“各位……我投降還不行嗎?武器我都扔了,你們抓我我也不會反抗。”
“隻是,隻是我妹妹掉下去了,你們抓我可以,小姑娘又沒做錯什麼……能不能先幫我,把我妹妹從下面救出來?”
他是來送漓漓找父母的,總不能把漓漓的命也搭進去,這不是坑了人家嘛。
地牢裡有一些人聽到喬相宜提到“妹妹”,神色一變,仿佛想到了什麼傷心事,扒着欄杆的手收下去了,也不再嚷嚷着讓這人救了。
那圍住喬相宜的黃衣人大笑道:“你是第一天來吧,那小女孩掉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你就乖乖跟我們走吧。”
什麼?
喬相宜擡頭,看向那人惹人嫌的笑臉。
長劍無聲地彈起,狠狠的抽了那人一巴掌。
下一秒,回到喬相宜手裡。
喬相宜幾乎沒有猶豫,直接跳進漓漓掉進的石闆下面了。
“他媽的!他怎麼跳下去了?趕緊下去給我找,不能讓知道這裡的人活着回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與此同時,地牢裡的人群騷動,隻有破爛青年仍未從欄杆處撤離:“兄弟,兄弟,你别急啊,救不了人你也别自殺啊。”
無人注意,黃衣人腳下的石闆,于無聲處裂出了一條縫隙。
霎時間,石闆陷落,剛剛還在收編整頓的黃衣人,連着喧嚣聲一塊兒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