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校一年級理論居多,二年級之後才會開始教最基本的體術忍術幻術,佐助依然是天之驕子,鳴人也依然是吊車尾,不過隻是表面上的,九尾特别叮囑他在外面的時候表現得要多菜有多菜,最好是菜得像坨狗屎一樣。鳴人很聽話,一次都沒有在外面展露,三年穩坐吊尾台。止水鼬佐助三人都會很耐心的教他,奈何鳴人就是油鹽不進,怎麼教都學不會,他們在想有可能鳴人是真的沒有天賦吧,也不強求,反正有他們護着,問題不大。保護鳴人這項任務讓佐助更有上進心了,鉚足了勁的學,充分展現了什麼叫做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鳴人是不弱的,挺過了那麼多次小九的魔鬼訓練,現在的他總歸是能和鼬打上一架,輸赢暫且不好說。為了讓鳴人學會忍術,九尾還要特地艱難的回憶自己很久以前學的忍術,發現他小時候仗着自己有九條尾巴都沒有好好學習,會的忍術少之又少,這件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和鳴人說的。
這麼一想,除了影分身還有尾獸玉他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教他的。算了,隻要能把尾獸玉練到登峰造極,加上還有他,鳴人在忍界橫着走都行,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最近令九尾心煩的是鳴人這一星期老是在做噩夢,半夜三更被驚醒睡眠質量嚴重下降,雖說他平時上課也是在睡覺。三年可能是扮豬扮習慣了,鳴人的演技明顯有了質的提升,僞裝有精神氣不帶一點含糊。起初他也被鳴人騙過去了,還是這幾天他才發覺的。
鳴人每天晚上總能夢見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他所能看見的類似于上帝視角,每次都能看見不一樣的人,有幾個人他是熟識的,比如宇智波和三代火影猿飛,有些人穿着暗部的衣服半跪在地上和一個臉上纏着繃帶的人說話,鳴人看他那模樣就覺得這人不是什麼好鳥。他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看他們表情嚴肅氣氛凝重,說得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
每次做噩夢鳴人面容不顯什麼,可他心慌得厲害,總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人揪着一般。
他第一次以上帝視角看的時候是懵的,醒來後也是懵的。這個夢似真似假,在他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對誰都沒有說。夢多幾次之後他算是稍微清醒了一點,總之他肯定他夢見的這些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也不排除有可能他預見了未來,也有可能是他臆想出來的。
今晚他照舊做了夢,奇怪的是做完夢後沒有醒來,而是來到一片白茫茫的地方,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白色。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漩渦鳴人。”人未出聲先響。
鳴人警惕道:“你是誰?”
“不用緊張,我們可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和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在同一跟繩上。”
“沒事,以後你會知道的。今次我沒有空不在這層位面,等下次你就能見到我的廬山真面目了。我隻是過來刷刷存在感提醒你夢見的是預知夢。我走了,再見。”還不等鳴人反應過來祂就走了。
鳴人一覺到天明睡到自然醒,他老是覺得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呢?他也沒有什麼要幹的呀。直到晚上他躺在床上時才想起,這一個星期他做的夢是預知夢,不是這夢想起來還有時差的嗎?還有那個聲音是誰?他什麼時候和不認識的人搭上了關系的?難不成前世的他欠了什麼債?聽聲音應該是女生,難道是情債?鳴人的想法總是天馬行空,想到一出是一出,絲毫沒有邏輯性。
他趕緊呼叫小九。
“怎麼了?”九喇嘛以為這小子出什麼事了?
“我做了預知夢。”
“預知夢?”饒是見多識廣的九尾聽到鳴人能做預知夢,心裡也是十分詫異的,他毛茸茸的臉孔上難得多了分嚴肅。
很久以前在少得可憐的文獻上有記載有人做了預知夢也記載過是重生經曆過一次,其實是預知夢呢還是親身走過一遭都有待商榷,文獻記錄頂多是提供參考前人的話到頂不能盡信,
“這件事你與我說說便罷了,其他人無論是誰,你都不能說出來,明白嗎?”
“那當然,我要是對其他人說這事,他們保不齊以為我是神經病,扭頭就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來個電擊療法。”
“你夢見了什麼?”
鳴人說:“我想想哈,”他舉着手指一一數着人頭,“我看見了富嶽叔鼬哥止水哥佐助老爺子還有帶着暗部面具的人,那群帶着面具的人和一個纏着繃帶醜醜的人在講話。”
宇智波,火影,暗部。聰明絕頂的九尾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隻是他想不通鳴人為什麼預知的宇智波的未來?
他依稀記得在他還是隻小狐狸的時候有人和他說過這事,記憶太過于久遠怎麼都回憶不起來。
“宇智波要大難臨頭了。”
“為什麼?”
九尾沉默不語,鳴人還小,戰鬥對他來說是自保,他不希望鳴人過早接觸到這些勾心鬥角的肮髒事。
“你告訴我嘛,小九,求求你了。”鳴人睜着一雙bulingbuling的大眼睛看着他,這法子百試百靈。
九尾最是受不了他用這樣得眼神看着他,算了,其實他提前接觸這些也不是壞事,他遲早也是要的,反正有他在。
他把宇智波和木葉的淵源詳細的從頭講到了尾,講得聲情并茂,“所以,你聽明白了嗎?”
鳴人思考了一會,最後點了點頭,說:“大概是明白的,總之就是暗部的高層對宇智波有很深的偏見想搞垮他們,在背後弄一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把他們驅逐到最邊緣的地帶,但是宇智波也不是悶聲吃苦的主,壓制久了肯定心生不怨,低聲下氣求和歸順是不可能的了,唯有謀反這條路。”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你說我要怎麼阻止呢?”
“阻止?”九喇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問;“你一個菜鳥怎麼阻止得了。”
“我一個人當然不行,但是我有你的啊。”鳴人笑道。
淺意思說自己是九尾人柱力,隻不過委婉還頗有情趣的說出了另一個意思。
油嘴滑舌的臭小子,他這樣說是笃定我不會生氣,“理由,給我一個合适的理由,你為什麼想去救他們?總不能因為他帶你回家給你溫暖和你做朋友?”
“嗯。”他從出生以來接收的都隻有惡意,普通人唾手可得的,于他而言卻要費盡心思努力争取還不一定能得到,漸漸的,他也不再去奢求别人的好意,在心裡築起了薄薄的鐵壁。有一天有個叫佐助的小孩堅持不懈的來找他,說想和他做朋友還想帶他回家吃飯,小孩子的心防何其脆弱,沒過幾天鳴人卸下心防接受了他的好意,這點微不足道的好在鳴人那裡彌足珍貴,他也想佐助好,可是自己沒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的,唯有九尾人柱力這個身份可以利用。
鳴人話鋒一轉又說出了其他的意思,“隻是其一,我還有其他的目的,而完成這一目的需要宇智波的協助。”
九喇嘛料始未料到終,“什麼?”
鳴人問:“小九,你想去外面看看嗎?”
“你是想……?”
“嗯,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木葉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外面的世界,何曾幾時他一直都在想如果有一天他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他要去哪裡,要幹什麼。九喇嘛把以後出來要幹每一件事都心裡,如果有一天,有一天,可是那一天太過于遙遠,每次他被轉接到另外一個人柱力體内時,他都使盡渾身解數,在離成功近到咫尺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被無情催毀。
他好像一輩子都離不開了。
“你想清楚了嗎?如果失敗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九喇嘛。”鳴人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喊他的名字,“我第一天去到封印你的那塊方寸之地,見到那副厚重的牢籠,再看到九喇嘛你那可愛的模樣,我心裡就在想,這牢籠真礙眼,總有一天我要打破它,讓那隻狐狸來到人世間和我一起享受人間極樂。沒關系,失敗的話就再來一次,直到我們逃出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