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啦!!!”一句話驚齊所有在睡夢中的人。
星期五深夜,好幾棟大樓起了火災,其中不乏暗部樓火影樓,濃濃大煙火燒愈演愈烈遲遲不滅,裡頭起碼有一半的文件都被燒毀,所有人都在忙前忙後。
轟隆幾聲巨響,三隻巨大的通靈獸憑空出現在村子上方,降落在地時卷起波波煙塵,喉嚨發出嘶鳴聲響徹夜空。
還真是亂上加亂,裡頭還有其他人的手筆,不過和他無關,在溜之前,鳴人讓出了身體掌控權給九喇嘛,悄悄潛入秘卷室拿走了一份卷軸。
“小九,你幹嘛要偷卷軸啊?”
“這不叫偷,這叫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這份卷軸是你母族那邊的卷軸,裡頭有着漩渦一族獨有的封印術,你是他們一族的最後一根獨苗,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所以不叫偷,明白嗎?”
“嗯,明白了。為什麼卷軸會在木葉村手裡?”
“回頭和你慢慢說,先逃走再說。”
“嗯,火災是鼬哥幹的,那三隻搗亂的通靈獸是誰召喚的,你能感知到召喚者的方位嗎?”
“能,你要幹嘛?”
“沒什麼,就好奇他的目的是什麼,這麼湊巧在節骨眼上橫插一腳,算了能逃走就行。”
九喇嘛沒有回答他,這股查克拉波動和七年前來搶他的人一模一樣。他提醒鳴人:“一切小心為上,無論遇到誰,都不要與其沖突,隻管走。”
在鳴人臨走前,鼬告訴他一條十分隐蔽的路,可保出村之前暢通無助。他也不是真的想傷人,制造混亂嘛,古往今來,唯有火災最能鼓動人心,他挑了幾處看似重要其實可有可無的大樓點火。
其他兩人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們狠了點,挑就挑最突出的那兩棟,暗部樓和火影樓。其中一人嫌不行,還召喚出通靈獸來搗亂。
面具男站在遠方的陰影處看着這解氣的畫面,這時,他身後走來一人,熟念的和他打招呼:“喲,好久不見,帶土,最近過得怎麼樣?”
帶土早已對琳的輕盈步伐十分熟悉,也不意外她的到來,“暗部樓你燒的?”
琳反問:“火影樓你燒的?通靈獸你叫來的?”
答案不言而喻,帶土了然:“那其他估計是鼬燒的了?”
“我們三人真是心有靈犀,全都想着點火去了。”
“鳴人怎麼樣?”
“起碼最近三年過得不錯,就還是吃太少營養不良。”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在木葉村收集情報。”
“嗯,曉那邊辛苦你了。難得回來一次,怎麼不問問卡卡西最近什麼情況?”
“那他最近什麼情況?”
“挺好的,吃好喝好睡好,就是看他一個人孤單得很,不過爛桃花朵朵開。”琳特地強調後半句。
帶土皺眉,無奈道:“幫我照看着點。”
“照看什麼,是照看卡卡西,還是照看那些爛桃花不要纏上卡卡西呢?”
帶土沒有說話。
琳大發慈悲的放過他,“好,要收錢的。”
這場勢不可擋的紛亂直至隔日的破曉時分才結束,正午前解決,他們三人做事燕過無痕,自然查不出什麼,維修部門的人說電路老舊導緻火災引起的連鎖反應,而那三隻通靈獸是誰召喚的追蹤不了。
沒過一個小時,更加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了,九尾人柱力不見了。火影和暗部趕緊派人暗中找回,可是就算他們把木葉村翻過來都找不到鳴人,笃定是有人在村中制造亂象悄無聲息的拐走了九尾人柱力。
鳴人不是被拐走的,是主動脫逃的,他在前往樂園之島的路上,那裡可以解開小九的封印,據說樂園之島是在一隻年壽過千的海龜身上,要在海上找,鳴人一聽就知道十分困難。
他這一不見,他們也特别的困難。這麼大一個活人不見了而且還是九尾人柱力,瞞是肯定瞞不住的,村名嘴上說着想他消失但是也隻是想想而已啊,他這一走村之間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九尾這麼大戰力不見,自然得有其他人頂上。宇智波恰恰就可以,就算是最想他們死的團藏也得掂量掂量清楚村子現如今的戰力問題。他們不僅不能再排斥宇智波,還要奉他們為貴客不讓此離心。
鼬旁觀着村子對他們宇智波的态度,心想鳴人說得沒錯,他一走宇智波就會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沒有兩個星期就恢複了以前的盛狀。從邊緣搬到了地段最為優越的中心地帶,連帶着宇智波核心成員的職位也高升。
有人歡喜有人愁。
鼬心中琢磨了許久,覺得還是要把事實告訴給自己的家人包括止水,雖說是各取所需,但總歸有一人挺身而出解決宇智波的燃眉之急。他吃完飯後讓他們去地下室,說有事要告訴他們,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他們,除了富嶽其他人皆是一臉驚訝,因這事家裡的氛圍又是降到冰點。
佐助接受不了鳴人主動離村的事實,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放學後照舊在湖邊等着鳴人。
罕見的是他們一家人見佐助是此狀态,都沒有一個上前去開導他。
小孩子嘛,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鼬這個親哥是了解佐助性情的,确認他真是恢複如常起碼像個人了,也不在他身上放過多的關注,佐助性格比之前冷了一些,話說得少了也很少黏着他了,也再沒有帶同學回家。
在發生火災之前的幾天,佐助心裡一直就有股不好的預感,可是看着鳴人與他比以往更加親近了,他也就沒當回事了,原來是在這等着他呢。
佐助何等聰慧,知曉鳴人為何逃走。
他曾經也是感同身受過一次的,那年他四歲還沒有上學,他一人鬧脾氣離家出走,走着走着迷路了,說到底是孩子,在陌生的環境裡恐懼自然超過憤怒,有大人看見他一個小孩子大晚上遊蕩在街上,出于好心主動上前問他叫什麼名字,他怯生生的道出自己姓名的時候,上一秒還和顔悅色的,下一秒宛如看見山虎猛獸一般,眼神帶着驚恐和惡意,頭都不回的跑掉了,那一刻佐助如墜冰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
那時候他是怎麼回去的來着,哦,是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帶他回去的,是誰來着。那條路的燈光暗暗的,大有一種要罷工的趨勢。憑借着出色的記憶裡,他隻記得那小孩的頭發是金色的,村裡是金發的人隻有一個人。
他猛的一驚,是鳴人。
那時候他被那冰冷的眼神吓到了,沒怎麼注意,現在才回想起來,鳴人看他一個人呆楞在那裡,問他在幹嘛,他好像當時被吓得要哭了,鳴人特别冷靜的安慰他,像個小大人一樣,說:“不要哭嘛,我猜你應該是迷路了,你和我說你家在哪,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佐助一聽回家,聲音顫顫的說出來,然後鳴人牽着他的走一步一個小腳印的帶着他回家,到了他家門口後,看見他的豪宅,眼裡不免驚羨,倒沒有說什麼,他敲完門後就趕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