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淵那龐大漆黑的蛇身在他們身前遮蓋住當輪日空,埋下一片陰影。
“阿九,終于舍得召喚我了?”
鳴人沒有時間和他叙舊,直截了當的說道:“叙舊後面再說,先幫我帶他們離開這裡。”
“切,依你便是了。”
淵蛇嘴張開,始料未及的他們被含在嘴裡,淵的蛇尾甩在毀了一半的南方一角上,淵鑽着洞勉勉強強的出去,在出去後的那刹那,洞口被快速補上。
淵把在嘴裡的他們吐出來,眼睛一睜一閉不過須臾的時間,他們便出來了。
他們仰望這等龐然大物的蛇,一根根汗毛豎起,在他們的認知裡,從未見過這種令人如此讓人恐懼的生物。
淵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便轉頭看向結界,無趣,想當初阿九看見他這樣的大物擡手就是一刀,眼皮都不帶眨的。“與其看我,不如想想怎麼去快點搬救兵吧。”
佐助鼓起勇氣去問他,“你不是他的通靈獸嗎?怎麼不去幫他?”
“他讓我帶你們逃出去,可沒有叫我去幫他。再說了,以他的爆破範圍,我去反而礙手礙腳,也是,你們沒見識過他真正狠戾起來是什麼樣子,不知道也正常。”
突然,陣法裡頭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轟鳴聲,淵看着裡面的情形,豎型瞳孔裡迸發出異常的興奮。
可惜,他們看不到裡面是怎麼樣一種景色。
淵帶他們走之後,鳴人松了一口氣,淵癡迷和強者戰鬥他是知道的,在洞穴中他可是時常聽到他吹噓自己找其他獸幹架的光榮事迹,後來打遍無敵手便深窩在洞穴裡了。
鳴人剛剛生怕他無視自己的訴求,轉頭就是和惡巫打起來,好在他這個合作夥伴還是有點職業操守的。
惡巫樣樣頂尖,也是有弱點的,隻要破壞了藏在胸口内部的心髒便會灰飛煙滅,不過難于登天就是了。
“砰”一聲,鳴人的絕對防禦被擊破了,惡巫一腳踹在他胸口上,瞬間被踹飛在結界的牆上,一股生鏽味的血從胃裡反嘔,鳴人習慣性的咽下去。
事已至此,不動用白九的查克拉不行了。他想和白九産生精神共鳴時,莫名其妙的被中斷了。
天殺的,玄陰陣居然還能在切斷精神上的聯系。
老天作證,白九啊,不是我不愛惜自己身體,我是沒辦法才會動自己的本源。
惡巫快要靠近鳴人時,他的身邊驟然出現了十幾個小小的尾獸丸,發出了在外邊他們聽到的轟鳴聲。鳴人當然不會放過他,他快速封鎖住他的動作,又是十幾個尾獸丸對着他連環轟炸。
惡巫很快掙脫了鎖鍊,身體雖然遭受重創,身姿卻依然矯健到能再一腳踢飛他。
這家夥屬驢的吧,這麼喜歡用腳踢人。鳴人腦子裡天馬行空想着下一步該怎麼對付,可是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不行。
惡巫來到他的面前,一隻大手捏着他的頭讓他吊在空中,接着随手一扔,把他抛進冰冷徹骨的海裡,鹹膩的海水湧進他的口鼻令他喘不過氣,傷口被海水這麼一刺激,鳴人不可控的顫抖了一下。
它有意識的數過了三十秒之後才把鳴人撈上來,鳴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幾縷飄長的發絲貼着臉龐,有種淩虐的美感,可惜怪物不懂得欣賞。
它生澀的往外泵出幾個詞,“你,殺了,我們,的同胞,該,死。”
鳴人死到臨頭嘴也不是帶一點軟的,他輕微扯起嘴角,“你們不也殺了我的家人,一樣該死。”
惡巫沒有學過更多的詞彙,便沒有說話。
一盞盞回馬燈在鳴人腦海立閃過,鳴人無語,我還沒死呢怎麼就開始走回馬燈了呢。
臨死之際,他想到了小九說的話,“聽好了,小鬼,人生在世,一定要有别人無法複刻的必殺技,這樣的話,你走到哪心都不帶一點虛的。”
“那如果别人能夠複刻了呢?”
“那你就再創一個。打個比方,世家有血繼限界,漩渦一族有自創的封印術,我們尾獸有尾獸丸等等,他們能夠在現世傲然群雄,必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你今後的敵人隻多不少,你若想活着,就必須有自己的必殺技,然後将必殺技練到巅峰造極,讓人無法與之抗衡。”
“尾獸丸不行嗎?我覺得小九的尾獸丸很厲害。”
“笨蛋,尾獸丸是尾獸才學的,你一個人類學這個做什麼?要是尾獸丸厲害的話,我就不會被人封印到現在了。”
“但是小九僅靠一個尾獸丸就能讓人這麼聞風喪膽,已經很了不起了。”
聽到這話時,九喇嘛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不曾有過的記憶,那個聲音很溫柔,宛若春風拂過平靜的湖面,他輕輕的摸他的腦袋,溫聲說道:“沒事,九喇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學會尾獸丸已經很了不起了。”
九喇嘛有一瞬間的睜愣,随即害羞的别過腦袋,說:“那當然,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九尾。”
必殺技?金色鎖鍊,封印術,空間忍術,紅蓮業火,尾獸丸...抱歉,小九,我每一個都練得很熟了,每一個單拿出去都是必殺技,可是鳴人覺得這些都不是,不足以成為他心中最漂亮的必殺技。
“萬一我一直琢磨不出自己的必殺技怎麼辦?”
“說什麼不成器的話呢,你可是我九尾認定的人柱力,你可以的,我可是一直對你寄予厚望的,以前是,現在是,将來亦是,你會成為了不得的大人物。”
可惡,小九都這樣說了,他總不能辜負他的期望吧。
話說,九喇嘛的毛是橙色的,和紅蓮業火的顔色很相近,也是一樣的溫暖。
鳴人想到了那天佐助手中凝聚的螺旋丸,他知道是他父親自創的,他不要螺旋丸,隻要尾獸玉。他還說讓佐助把螺旋丸和火或者雷融合會怎樣,那如果在陰陽結合的尾獸丸的基礎上,将紅蓮業火融合的話會有怎麼樣的效果呢?
惡巫的身旁出現了尾獸丸,不同的是,有尾獸丸的邊緣多了一絲火焰,然後火焰一點一點的包裹着尾獸丸,鳴人無法完全掌控,紅蓮業火也在一點點的燃燒着他左手臂的肌膚,等到業火完全包裹住尾獸丸,也是它即可釋放的時刻。
又是一陣炸裂的轟鳴聲,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業火尾獸丸就炸掉了惡巫的半邊身體,鳴人也被自己的攻擊波及,彈到五裡之外的地方。惡巫也是始料未及,業火燃燒着他的軀體,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疼痛,他發出了疼痛的叫聲,活生生将鳴人的耳膜都震破了。
鳴人不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勢必這一次要将它扼殺在此。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再一次重複剛剛的招式,右手翻轉在上,左手撐住右手的手肘,天地的陰陽查克拉此刻不斷被鳴人彙聚壓縮在自己的掌心裡,紅蓮業火從尾獸丸的地步開始燃燒,而鳴人的左上半身肌膚也被一寸寸燃燒着,很痛,沒關系,他忍得了,五年的業火池他都忍過來了,還怕這一時嗎?
等到業火尾獸丸成時,他即可朝着惡巫的方向發射過去,他也累倒在地上了,他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他已經盡力了,如果他不在了也沒關系,他還有白九,白九會替他料理好的。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一睜眼,他來到了白色的世界,鳴人想起來之前他也曾來到過一次。
“鳴人,又見面了。”這次那個聲音的主人出現了,是一個白發紅瞳粉裝玉琢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連衣裙,脖子上戴着的紅寶石項鍊異常顯眼。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吾名叫白,是管理着無數個位面世界的神。這裡是生與死的交界線,至今為止來到這裡的隻有你一個人類。”
鳴人很冷靜的接受了這個現實,問:“我要怎麼樣才能回去?”
白淺笑,“看來有人來接你回去了,有緣再見吧,鳴人。”
這是在詛咒他嗎?
阿斯瑪經過考慮,把自己甯次和佐助留下,其他人回去搬救兵,他們三人和一蛇在外面等着鳴人的佳音。
在鳴人倒下的那一刻,佐助心中一顫。
阿斯瑪驚覺,佐助的氣息變了。
冷冰冰的語氣宛如冰窖,佐助用命令的語氣對它說道:“淵,即刻帶我進玄陰陣裡面。”
淵剛想說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小兔崽子敢用這樣的語氣來命令他,他撩起眼皮看着佐助此刻的眼睛,眯眼睛吐蛇信,有趣,好久沒見過這眼睛了,還是一如既往的令蛇生厭。
佐助故意背對着阿斯瑪和甯次,便是不想讓他們察覺到他的眼睛,因為此刻佐助的左眼是輪回眼,而右眼是永恒萬花筒血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