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達完意思,鳴人傳送回自己的房間。
九尤在門外等着他,聽見阿九回來的聲響,說:“阿九大人,鼬說想見你。”
“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
“讓他去侯客室等一下我。”
“好。”
鼬來找他,無非就三件事,他弟,戀人,眼睛。
鳴人去等候室時,鼬穿的是常服,“止水和佐助知道你過來嗎?”
“我來得很隐蔽。”
“看來接下來說的事情和他們有關。”
“也不算是,琳是你的人吧,卡卡西呢?也是你的人?”
“琳是,卡卡西不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三年前,琳幫我移植眼睛,我隐隐猜測到她背後有人,就算她衷心想要研究寫輪眼和白眼,但是我不認為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險在那個節骨眼上幫宇智波一族。在我還沒有出生之前,就已經出現族人眼睛有問題去找醫生治療,前期還有醫生願意幫忙,可是到後面那些醫生要麼翻臉不認要麼就是不見人了。以至于一直沒有人敢給宇智波的人看眼睛,琳是第一個。我查了琳的所有資料,查到........“
“她是我爸爸的學生,所以你覺得她是我的人。”鳴人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不過你猜錯了,她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跟着我的。你總不可能過來是應證自己的猜想的吧。”
“我想也是。和她接觸之後,我不覺得琳會因為這麼無聊的原因幫你,反正她願意追随你的原因是什麼我不管。我想問的是那眼睛是什麼?你是從哪裡得到?”鼬開啟了他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黑紅交錯如花一般綻放。
“有其他人知道你覺醒了永恒萬花筒嗎?什麼時候覺醒的?”
“沒有。半年前。”
“你們的族譜有記載永恒萬花筒嗎?”
“上面提到一點,隻有移植至親的寫輪眼才能覺醒萬中無一的永恒萬花筒。所以你給我的眼睛是誰的?”
“隻有移植至親的寫輪眼才能覺醒?天才也信這麼扯淡的封建陋習?那你現在還這麼認為嗎?”
鼬沉默不語。
“眼睛是誰的?我怎麼拿到的?這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足夠的資質可以覺醒永恒萬花筒。而且,你弟和你戀人也有資質覺醒。我會幫你。”
“你究竟想要什麼?阿九,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做的。”
“暫時沒想到,先欠着。”鳴人眼神向外一瞥,今天沒有月亮,顯得天空有些落寞。
“你們族裡是不是有個預言家?”
預言家,鼬很快聯想到那位老人,“嗯,是有一位,怎麼了?”
“你爸是不是在十五年前頻繁去過他家?”
鼬愣了好一會,想起其中的聯系,苦澀道:“是。”
鳴人這幾年一直在想,他們也沒有做什麼,隻是帶他回家,和他吃飯,像尋常人家一般對待兒子的朋友,話裡話外都沒有提及宇智波一族的困境,是他自己主動出手相助,而這一切歸功于他是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因為他是,所以他才不會像普通人趕走他,也正因為他是,所以他才能幫到他們。
利用是有的,真情也是有的,而這裡面真情有多少呢?
沒關系,他不在乎。
從他帶他回家的那一刻起,似乎冥冥之中早已與宇智波深深的捆綁在了一起。
*
四年前,鼬的眼睛每況愈下,琳用遍了所有的方法還是沒法阻止它的惡化。
她把情況彙報給阿九,他說:“我知道了,我來想辦法。”
鳴人自己也沒有頭緒,鼬的眼睛不是單純的疾病,難不成真要至親的眼睛才能治?鳴人不信隻有這一種方法。要不問淵好了。
他傳送到之前打惡巫的海邊,注入查克拉到海裡,淵“砰”一聲起身,揚起的水密密麻麻的像下了場雨,“喲,阿九,找我有什麼事?”
“你知道怎麼治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嗎?”
“宇智波?你相好眼睛出問題了?”
“不是我相好。”
“切。”淵頓感無趣,還以為能調侃他了,“宇智波的眼睛啊,修羅門有棵草,叫千眼草,長在懸崖峭壁上,被一條千眼蟒保護着,你可以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治好他眼睛,那條千眼蟒有劇毒,小心不要被他咬傷了。”
“你們同一種族能不能交流?”
“他陸生,我水生,交流不了一點。”
鳴人納悶:“不都是蟒嗎?”
“我們不同于人類,我們野獸崇尚武力至上,打得過就服你,打不過就下次繼續打。”
“好,淵,謝了。”鳴人從儲物空間來掏出一大壺酒,“送你。”
淵聞到醇厚的酒味,兩眼放光,“咱倆誰跟誰。”尾巴卷起酒壇就往嘴裡倒。等鳴人走後,他醉倒在海上,仰望着星空,千眼草千眼蟒,他沒見過,好像曾經有個人和他說過,這草能治眼睛,誰和他說的來着,算了,不重要,繼續喝。
鳴人撕裂空間回修羅門,要說修羅門最懸崖峭壁的地方在哪裡,應該就隻有斷崖山了,那座山直入雲間,鳴人上到那個高度心裡都怵,淵說在懸橋峭壁上,十分的不好找。
鳴人使出影分身術一起找,找了三天三夜終于在山與大樹的間隙找到了千眼草,鳴人不知道千眼草長什麼樣子,但是一看到那棵草就明白了。
它渾草上下黑白分布如人眼一般,光是遠遠看着就毛骨悚然。在它旁邊的大樹上,有一條和淵差不多粗的綠色大蟒盤旋在樹上,鳴人第一時間就把偷草的想法否決了,這條蛇恐怕在他上山找草的時候就發覺他了。
鳴人隻好光明正大的走到他面前,說:“你好,蛇先生,和你打赢的話,能把這棵草給我嗎?”
“很上道嘛,人類。可以,隻要你能打赢我。”
那條大蟒從樹上爬下來,立身在鳴人面前,他發現這條蟒居然長出了腳,道行比淵還深。鳴人也不帶慫的,惡巫都打赢了,難道還怕他嗎。
又是一場持續了四天的拉鋸戰,鳴人險勝。
“你叫什麼名字?總不可能真叫千眼蟒吧?”
“翠。”
“翠綠的翠?你和淵認識嗎?起的名字都差不多。”
“不認識。”
翠還算有風度了,當初淵養好傷後和他打了一架,打不過他,養在地上對着他可是口出狂言的,他也不知道這條蛇常年在深海怎麼會這些多罵人詞彙的。
“我叫阿九。那我走了,可能幾年後我還會再來取千眼草的,到時候見。”
“好啊,等那時候你還能打得過我的話。”
時隔四年,鳴人回到最初摘草的地方,大喊了一聲:“翠,我又來了。”
地上一時震動起來,不過一會,翠出現在鳴人的面前,“阿九,才四年不見,你這麼快又來摘草。”
鳴人用着最人畜無害的臉說着最欠打的話:“原來你記得我的名字。這不,我朋友需要嘛,怎樣?要打一架還是你直接送我啊,這次我需要四棵草。”
“還真是狂妄的小鬼。”
“那是因為我有狂妄的資本。”
一人一蛇無聲對望,翠笑了一聲,“我喜歡。”他尾巴尖卷起四棵草放在他身前的地上,“送你了,聽說人類很會釀酒,下次帶點過來。”
“好,謝謝,翠。”鳴人沒想到這次連打都不用打就能這麼輕松拿到草。
鳴人拿到草就回村,琳現在在研究所,鳴人隻好傳音讓琳晚上來找他。
他回九蓮樓時,佐助、九甯、小九、止水和九尤五人在一樓坐着,他問:“你們五個怎麼湊一塊了?”
佐助:“阿九,你去哪了?”
“火影室。找我有事?”
“沒什麼。”
“自來也後天又要出去玩了,明天一起給他送行吧。”
“嗯。”
小九:“哥,我想吃拉面,陪我。”
“好。”往常他都會邀請佐助九甯一起,可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他要和佐助保持距離。
鳴人牽着小九走出樓,小九小聲好奇問道:“哥,這次為什麼不邀請佐助他們了。”
“小九不想和哥哥單獨一起吃飯嗎?”
“想。”
鳴人單手抱起小九,輕聲細語的在他耳邊說道:“小九喜歡佐助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