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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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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促的刹車,坐在車前座的亮臉頰撞到旁邊雨水漣漣的冰涼車窗,神志徹底清醒過來。

“小亮你醒了?”旁邊開着車的市河在等交通信号燈的時候,轉頭看亮一眼。

“我……我從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睡多久了?”亮揉着眼睛問,還在想着夢境裡的父親。

最近,夢見父親的次數變多了,可能是因為各種頭銜戰到了決賽的時候吧?

“你在一個小時前睡着的。“市河溫柔道,“果然今天太早起床了吧?”

“昨晚在門下研讨會,和緒方先生檢讨我和sai的棋譜,檢讨得晚了……”亮說。

今早,亮隻把最近的時間表匆匆發郵件給了媽媽就趕出門,搭市河小姐的便車去機場接機(市河去外地經過機場),連父親寄來的棋譜也沒來得及看。

“真是的,緒方先生最近未免太緊張了。”市河憐惜地看着亮。

亮清楚原因,他和緒方即将要争奪本因坊頭銜的挑戰權了。緒方不會讓自己輕易赢的,當然亮也不會放過任何打倒緒方的機會。

“對了小亮,剛剛有人打電話給你哦,我聽到手機在你的外套口袋裡振動,但你睡着了沒有接到。”市河體貼地提醒。

亮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手機,看到光的未接來電。

想回撥給光,但是在看到路邊的招牌時,手指頓住了。

“我們還有多久到成田機場接機大廳?”亮謹慎地問市河。

“十分鐘後就到了。”

……來不及給光回電了。

前些天,亮收到安太善,還有韓國職業棋士會的申會長今早要來日本的消息。

他們赴日的目的隻有一個:說服sai加入韓國棋院。

##

此刻,在機場裡,站在登機口前的亮一眼看到安太善,兩人隔着人群點頭緻意。

還有一名沒見過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想必就是韓國職業棋士會的申會長了。

“我還以為倉田會來接機,他又胖了10公斤吧?”安太善的語氣裡有戲谑,亮知道安太善與倉田私交一向不錯。

“倉田先生今天在名古屋有棋賽,他和伊角君明天會去接中國棋院的楊海,所以他就拜托我來接你們了。”亮用韓語道。

“我就說嘛,中國棋院的人也一定來了!北京隊那幫人有了塔矢老師還不夠,想讓sai也去,算盤打得可真好!”申會長嚷道,他是個粗嗓子的大漢。

亮領着他們去坐出租車,兩名韓國棋士一路上都在用韓語說sai的事,滔滔不絕。

“sai真如日本棋院所說,會在幼獅戰那天現身嗎?”安太善向亮确認。

亮點點頭:“這是進藤說的,sai應該會現身。”

“進藤原來是sai的弟子。sai的棋和秀策的棋非常相像,怪不得進藤當年要為秀策争一口氣。”安太善用恍然大悟的口吻說。

說着說着,話題自然轉向sai會歸屬于哪裡,會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在大衆面前。亮對他們的談話毫不意外,因為這也是日本棋院的大家在讨論的話題。

“sai應該加入韓國棋院,韓國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新人王和國際大師賽制度,看看高永夏,他順利殺入LG杯新人王大賽前4強,在明年直接升九段了,還有機會和全世界的頂尖棋士在邀請賽上碰面。sai就得在韓國棋院這麼靈活的地方才能發揮才華。留在日本棋院這種晉升制度陳腐的地方,sai隻會被埋沒。”申會長直言不諱。

“中國棋院的人也想用同樣的理由說服sai。他們也有類似的圍棋甲級聯賽。”亮也參與到他們的讨論之中,“不過,我想sai會留在日本,不管中韓開出怎樣的價碼。”

亮語氣笃定,出租車裡,申會長露出難以理解的神色,連坐在前面的安太善也意外地回過頭來。

“連你父親都在中國尋求突破,sai留在日本幹嘛?每天和不如他的棋手對局?”申會長驚訝地問。

亮深思熟慮地說:“sai未必隻想和世界上的高手對局,他也想栽培身邊的年輕一輩。”

“身邊的年輕一輩,你指進藤光?”安太善問。

亮說:“不止是進藤,還包括我和其他新人在内的後輩。”

“在哪裡也能栽培新秀和後輩。”申會長的話裡有不以為然,“現在的棋士又不是古代日本那些禦城棋棋士,衣食無憂,在天皇面前對弈就好了。現代人終歸是哪裡的待遇好、機會多就去哪裡。”

亮能理解,這與韓國棋院這兩年的制度改革有關,據統計,韓國棋院真正能依靠圍棋比賽維持生計的人隻有60%。為此,韓國棋院進行了大幅度的制度改革。比賽獎金被提升了,而升段對局的費用有所減少,旨在鼓勵韓國職業棋士參與更多的大師賽和國際賽事,但同時也意味着競争更激烈了,需要依靠自己的實力賺取獎金。

韓國棋院的最新制度,對于棋力高強的sai來說,無疑是最有利的選擇。也正如安太善和申會長所說的,sai就應該和父親那樣去中國或韓國,留在制度陳腐、缺乏活力的日本棋院實在是屈才。

“我們姑且看看sai會選擇去哪裡吧。”亮隻說。

亮心裡有另一層思緒沒說出來——

如果sai出國的話,是不是意味着光也會一起去呢?

看着手機裡光的未接來電提示,亮的感受變得複雜。一想到光有可能會出國,亮心中空落落的。

如果sai、父親和光都離開了日本的話……他,塔矢亮,一個人留在日本要幹嘛?什麼叫無趣,這就是了。

光沒有再打過來,估計不是急事。有什麼事等在幼獅戰上見到光的面再說吧,亮這麼想。

##

幼獅戰。

今天,除了幼獅戰外,也是sai在日本棋院現身的日子。

冰涼的雨水如注,灑遍大地,在現代化樓房上濺出白色的水霧。距今年的幼獅戰正式開始還有兩小時,日本棋院的人們都議論紛紛,帶着不同尋常的熱情。

亮先是去了幼獅戰的會場,用眼睛搜尋一個身影。

還有兩小時幼獅戰才開始,但有院生坐在棋盤前等候了,他們有的在議論今天的對手,但更多的在議論sai。

“塔矢老師!”有院生從角落裡站起來,向亮揮手。這是個穿着有鐵鍊的牛仔服、打扮很有個性的男孩。正是亮前段時間去他家裡指導的院生:島津澤。

島津澤資質不錯,經過亮好幾次的指導後,島津澤是目前院生中的第一名。

島津澤的父親是東京大學的曆史系教授,但島津反而是個不良少年似的13歲小孩,把頭發挑染成白色留長,還在胳膊上紋身,各種離經叛道的行為讓島津教授大傷腦筋。大概教師家庭出身的孩子都比較叛逆吧。

不過,島津澤對圍棋的态度還是很認真的。所以他爸趕緊将他送來當院生,還及時請了塔矢亮來做指導老師,希望能帶兒子學好。

“島津君,今天幼獅戰有信心嗎?”亮走過去和自己的學生寒暄。今天島津澤第一場的對手是一個去年剛入段的初段。

“有信心,之後我複盤給老師你看!”島津澤精神抖擻地說。

“我會等着看你的棋局的。”亮說,心裡想着光,不知道光和佐為到了哪裡,“我稍後會過來,現在要先去會議室。”

“是因為sai會在那裡和職業棋手們見面嗎?”島津澤問,平日驕傲的眼神中寫着向往,“進藤前輩也要來比幼獅戰,一聽說sai也可能會來看進藤前輩和我們下棋,我們院生都炸開鍋了。”

亮想了想說:“中韓棋院的人都在,他們都想說服sai加入各自國家的棋院,也許sai沒空來看幼獅戰。但我和進藤會來比賽。”

“不是吧,sai好不容易出現,就要被挖出國去了?”島津澤瞪大雙眼。

亮剛想回答,就聽到有人說:“哎,被挖走也沒辦法!誰叫日本棋院留不住人呢?”

說話的是倉田。倉田大腹便便地走過來,潇灑地把黑色的西裝外套拎在背後。島津澤在愣了兩秒後連忙向倉田行禮。

看到襯衣筆挺的亮和飙車族裝扮的島津澤站在一起,倉田頓時有些詫異。

這幅畫面怎麼有點熟悉……島津這不良的樣子,不就有點像以前的進藤光嗎?倉田震驚得差點兒笑出來。不過,進藤現在長大了,倒是少了很多“不良”的氣質。

“進藤小子呢?一個月沒見到他,好像過了很久了!他終于肯帶着sai出現了嗎!”倉田胖乎乎的臉上也滿是期待,然後,他一把将手搭在亮肩上,毫不客氣地把亮往門口拖去,“走,塔矢,陪我去會議室招呼外國客人。”

棋院會議室中人滿為患,有中韓棋院的人,有歐洲圍棋聯盟的代表,都在議論不停。還有從業餘棋賽中被淘汰的棋手,他們留在東京沒走,就是想一睹sai的真容。這回讓他們等到了,怎麼能不激動。

現場的氣氛熱烈得堪比業餘棋賽的開幕式,而這些都是因為一個人: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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