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意識陷入混亂,她無措于不知如何發展成現狀的眼下,從眼角滑落的淚水連綿不絕,夾雜着可恥的痛苦與歡愉,還有兩分仍不自知的奢望。
她被熟悉的不敢亵渎的人壓在床榻上,嬌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哭喊與掙紮在強勢下顯得無力可欺,火熱的身體與她密不可分,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肌膚表面遊走,激起一片不住的戰栗。
有微涼的輕吻印在了她的眉心,帶着點幻覺般的珍愛與可憐,恍惚間觸動了她的心髒,于是她放松下來,如同飛蛾撲火般向對方敞開了自己的所有,毅然予取予求。
——《第零章、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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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樹愛子站在教室後門外,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從自己同班同學們口中傳出的話語,整個人被當頭一棒錘得眼冒金星、神智恍惚。
“怎麼會呢?”她掐住手心的指尖微微泛白,深陷的指印滲出血絲,六神無主地心想,“那天的事情明明隻有我和……才知道,不是嗎?他、楓原哥哥……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可事實不就是如此嗎?不堪入目的話語鑽入水樹愛子耳中,她根本無法将這些惡魔一樣的人和過去那些善良友好的同學們聯系起來,整間教室對她而言仿佛成了地獄。
難道那個人是想毀了她嗎?
楓原、哥哥?
——《第一章、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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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犟的少女堅決地攔在男人面前,嬌弱的身軀還在因對方自帶的威壓而微微顫抖,美目含淚卻眼神炙熱,隻剩餘輕顫的嗓音洩露了她心底暗藏的害怕與羞澀:“如果楓原哥哥嫌棄愛子礙眼的話直說不就好了嗎?不管是休學還是轉學都可以,愛子會自覺離開楓原哥哥的世界再也不見的……”
少女說到最後,仍沒忍住泣不成聲:“就算是失去學業……愛子、愛子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胡話的……但、但是,為什麼呢?嗚……為什麼楓原哥哥要故意散布抹黑愛子名聲的流言蜚語呢?!”
她站在這裡,隻求對方能給她一個解釋。
——《第二章、争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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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樹愛子心知,他們現在是錯誤的……這樣姿勢是錯誤的,這樣的話語是錯誤的,這樣的心情更是錯誤的。
她已經和楓原萬葉發生關系了,不應該再放任自己懦弱逃避在他人的愛意與縱容中,更何況她早就從鈴木晴子那裡聽到過藤野小島與鈴木晴子有婚約的事情了。
作為鈴木晴子的好友,她本就不應該與藤野小島過多接觸,更不要說她現在知道了對方真正喜歡的人是自己。
而且不可以啊……
水樹愛子躲開那雙明亮的隻有她的眼,心想:她已經配不上他這樣幹淨美好的男生了。
——《第三章、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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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樹愛子幹脆地甩開了楓原萬葉的手,一邊遮住眼睛一邊哭着跑了出去。
門外陽光明媚,曬在她的身上卻是全然的冰冷,涼得她的心都要枯萎了。
水樹愛子不明白,他既然不愛她,又怎麼能說出娶她的話來呢?
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未來!
……
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楓原萬葉看着病床上氣若遊絲的讓他牽腸挂肚的女孩心想,他是怎麼讓自己就連正大光明站在對方病床旁的資格都沒有的呢?
這苦痛幾近将他吞沒,他卻先心死默哀。
——《第四章、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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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但是我不記得你了。”坐在病床上的女孩臉色蒼白,眼神純粹卻疏離。
于是楓原萬葉就突然發現,他根本就接受不了女孩全然陌生的眼神。
他們明明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怎麼能變成現在這樣仿佛從未認識的陌生人?
人們總是說要等到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他想他也是的,所以才會在水樹愛子失憶之後才想起對方的好,才悔恨于自己對她的傷害。
“你好,水樹愛子小姐。”楓原萬葉彎起眉眼,掩住眼底的洶湧波濤,溫柔地說,“沒關系的,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相互認識。”
沒關系的,因為他們還會有很多的時間。
——《第五章、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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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愛子已經變成這樣了!”藤野小島攔在楓原萬葉身前,幾乎是在怒視着自己原先關系不錯的室友,“你們明明是一起長大的不是嗎?!你難道能不知道愛子有多善良?!可是你又做了什麼?!楓原萬葉,你對愛子做的事情畜牲不如,我們是不會原諒你的。”
“……小島哥哥,是有客人來了嗎?”從被擋住的房間裡傳出少女清脆的聲音。
“不,沒有,是推銷員的。”藤野小島連忙回應,最後小聲警告楓原萬葉,“你以後都離愛子遠一點。”
楓原萬葉沒有說話,沉默垂眸。
——《第六章、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