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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百裡衍望複盤仙境夢,月氏總管演說大甯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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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雲:

神霄玉府大荒落,夢裡不知身是客。

菩提遺恨究難逃,明鏡才嘗中因果。

衍望往回走,看見糖粉宮的一進廳裡,有匾額,上書「百宴廳」三個字,想來這裡是接見客人用的,内部陳列的也是一衆正殿氣派,正坐兩側有兩列木椅子,兩座椅子中間各有小桌。東側是圓桌配了轉圈十二把椅子。西側是四方小桌和一側小炕。想來冬季是在西側燒炕宴飲。

想着這匾額得當,也未着更改。

歸到延壽殿,衍望覺得身子虛乏,隻漫步了這會兒,便覺汗津津難當,命覓珍找新寝衣來。

覓珍從西側衣櫃裡翻找出一套淡紫胭粉色的寝衣,并一件淺紅配白的心衣。

尋露服侍衍望将衣服解開褪下。

覓珍:“這件心衣之前是左右吊帶系繩的,主子嫌棄系繩子瑣碎,命改換了扣子來,現下做好了請主子看看。”

衍望捧起一看,是一件淺紅織錦暗花紋的料子,在胸前有純金的指甲蓋大小的雕花扣子,扣子兩側的布各是一條白織錦,紅白配了很是好看,似是兩頰绯紅心思潔白的小人兒。

肩上是兩個紅帶子,悉皆是和紅織錦一樣的面料,從背後經過肩膀上拿到前面,在胸前斜上方扣了扣子穿上。

想來從前此處是系繩的。這會扣得扣子比較圓大,反倒看起來華貴大方,就是外穿也是好看。

覓珍服侍衍望穿上,照了鏡子。鏡子裡面嬌花人兒鎖骨細緻、膚若凝脂,真真可人疼。上面短心衣、下着胭粉長褲,顯得腰細腿長,比例甚好。

照着鏡子,衍望忽地想起來醒來前做的夢。

衍望:“我醒來前,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芍華:“奶奶沉睡了那麼久,可不是要做夢了?”

衍望:“可是這個夢好清晰,就想我真的在雲彩上一樣。”

蓮華進門來,說是起劃圖正找呢,一會兒就呈上來。

芍華:“正巧,主子要解夢呢。”

蓮華:“什麼夢?”

衍望:“你們說我昏睡了半年,可我的夢再長也不過半日。夢中有一個白須白眉白發老頭,他攜我缥缈于雲層之上、斜月三星之間。悶乍乍的聲音和我道——”

“你此生嬉鬧有時、骨肉無緣,辭絕孔孟、分離儒鄉,萬般露水情種、難覓前世深恩。滿腹菩提明1慧,不能渡得一人。我今見你仍堕困途,特調遣魂魄入天庭,肉身暫歇人間,若能點化一二,便是三山五嶽之幸。”

“你是誰?”

“嬌兒不識老夫面。”

“嬌兒?”

“老夫見你初開辟阿修羅道時隻是一嬌兒模樣,雖執寶劍利刃,也是豆蔻妙人,如今托生,又是那時皮囊了。”

“阿修羅?”

“你本是阿修羅道第一宮的靈公主,在我天道欠了情債因果,曾任在水神宮中償還,終因所欠數目累繁,而下界曆練。且兼了人道中的職責,有虎符在身,尚未達成結果還盡情債。”

“我?那你是誰?”

“老夫是天道因果司的織命星君,勘察債業、羅織命數。”

“這是哪?”

“這是三十三重天之上,老夫看你在人間氣絕,怕再造輪回,特在你元神之燈将盡時,将三魂七魄抽出。保你不灰飛煙滅。”

“你是不是怕我死後需要再度輪回,懶怠再給我羅織命數,才有此一遭?”

這老頭不禁發笑,捋着自己的胡子。

“靈公主不愧是阿修羅道的開辟者,真是天資聰慧、性敏非常。”

“為何讓我去人間呢?”

“你去人間自是有事待悟、有果待償、有情待結。”

“就這?”

“這三件事還不夠?公主現下可一件事都未達成。需得三間事畢,才能重返天庭。”

“我又不是你們天道的,為何要求返歸天庭?”

“公主欠了我天道的債業,可不是要償還?你此去人間得了謀士命格,需擇明主而侍之,助其完成大業。在凡間填補銀倉、修葺紅牆、重織律網。”

“何為紅牆?”

“自然是扶紅裝上牆。”

“可我如今手無寸鐵。”

“火德星君是你的養父、水神宮主是你的慈母,現下他二人已完成業果隻等千年後下一次輪回。如今是你的場第了。”

“我父母亡故,便是去風月場中尋一個相似我父親的,也被橫加阻攔。我欲以死明志,辭絕冷寂之鄉。”

“靈公主呀,你糊塗啊。你的一生哪能隻耽于父母親情,後面的宏圖偉業你還要不要立?”

“江山社稷與我何幹?”

“若不在這簪纓富貴、王霸豪情中曆練,你怎能悟出自己的真身來?若悟不出,你便要永堕輪回,再也回不去阿修羅道了。”

“我有真身?不是女子難道是男子?還是我是猴子成了精?”

老匹夫讪笑。

“公主自然有真身,隻是公主自己并不知曉,老夫特派一凡間女子名為朱四娘者點化于你,她贈了你一柄蟲二寶鑒,你隻要看入鏡子,便可悟出自己的真身。更令你參悟所謂‘風月無邊、鳳凰失翅’者也。”

後此星君攜了衍望,在天盡頭的空棋台前講了因果之道、債孽緣起,半日時間已盡,老頭不禁歎道:“不好,時辰已到。靈公主,老夫該速速歸你下界。”

衍望不明,忽覺老頭推置于自己,因話語未明想探聽究竟,忙想與他糾纏撕扯,不想俶爾醒來,已是人間。

芍華:“主子,這不會是你在邊城聽的戲文吧。那個什麼蟲二寶鑒就是這個内容嗎?”

蓮華:“主子作謀士,那明君便是聖上了。老星君說的也不錯。”

芍華:“大蓮子你平日笑我愛聽戲诓人,你聽得到入迷。”

衍望不禁笑道:“大蓮子??”

芍華:“大蓮子怎麼好笑,皇上生氣時還管南丘國的女皇帝柳娥叫大娥子呢!”

衍望笑得更厲害了,“你怎麼知道?聽見皇上這麼叫了?”

芍華:“不是奴婢,是秦江雪,就是王府裡統領護衛的,她這陣子回家探親了,不在府上,她是真武将,家裡都是在朝為官的,所以知道些皇上的事。她若是在才好笑呢,主子見了她就不會笑我草莽了。”

蓮華:“主子幼時曾經和秦教頭的弟弟秦江霰相識,秦家一直想把小秦公子指給您呢。”

芍華:“對呀主子,您小時候還管他叫秦江仙呢。”

衍望:“不知怎的,我隻覺得男人無趣。”

蓮華:“主子從前說婚姻無緣,如今感歎男人無趣,怕是還未遇到良人的緣故。皇上已然在名冊上翻了好幾翻了,一直掂量來掂量去,一面望您早結良緣,一面又怕有個淘氣的把您給誤了。”

忽地看見有人影進來,擡眼看是月氏槐。

月氏:“給主子問安。老奴從宮中回禀歸來,特帶了皇上的話兒。”

衍望:“怎麼我病了這麼久,你都沒領罰麼?看來皇上真是愛重你。”

月氏槐聽得一愣,怔了一怔,嘴裡啞然了一下。複又下跪。

“主子折煞老奴,因是主子自己出府遇害,老奴未能仔細看護卻有罪過,但主子的病發得急,宮中太醫皆無措,且是主子自身氣惱太過得的疾病,皇上寵愛主子,卻也責備老奴,但若老奴辭卻,一時間府裡也失了人手。如今将功折罪,聖上開恩,未責備老奴,實在是受了殿下恩澤!”

衍望:“這麼說,你知道我怎麼昏過去的?說來聽聽。”

月氏:“聞聽主子往花柳街長春院去眠宿一夜,主子失蹤,老奴攜府中衆人都出門搜尋,最終是宗廟帶了人馬查到了主子所在。主子在那和人起了争執,一時氣急,方昏了過去。”

衍望:“怎麼我暈倒不是縣衙的人去查,卻是宗廟?”

月氏:“自然縣衙也有人查,隻是主子的容貌縣衙不知曉。主子是葉家血脈,宗廟自然看重。因宗廟人數衆多,更兼兵馬,自然是找的快。”

衍望心中暗道,原來宗廟還有軍馬,看來是甯國一股不小的勢力,若是不合聖上一心,卻是天子一大忌諱。

月氏槐不敢言語,暗暗偷看着衍望。

衍望:“你是時常進宮?”

月氏:“主子事忙,聖上有吩咐的都是命奴婢奔波傳遞。”

衍望:“如此,我還要謝你替我代勞?”

月氏:“老奴不敢!隻是老奴也是皇上禦賜入府服侍主子,自然使喚得方便些。”

衍望:“如此,便勞煩總管,将府中賬簿拿與我看看,銀錢庫存都回禀于我。”

月氏:“是,隻是主子大病初愈,不該如此勞動,銀錢賬目除了老奴還有賬房娘子看顧,主子自是不必憂心。”

衍望:“我現在要看我的錢,你還要搪塞我?來日是不是要拿繩子勒在我脖子上,若是這點吩咐都不做,便是勞累了想辭官了?!”

蓮華芍華吓得不敢做聲,平日裡都是月氏槐訓導殿下,不想殿下一宵春夢醒,竟是換了這般厲害。

月氏:“是。老奴這就去。”

衍望這麼做倒也不為别的,隻是不能接受自己是這錦繡牢籠裡的死鬼,掂量着哪日跑路罷了。

沒了銀錢又怎麼上路,若是自己之前真走丢過,現下再跑豈不困難,還是得教育了這些人學乖,自己拿了銀錢盤纏再跑。

看着老娘們又狡猾又愛搬弄自己和皇上的關系,衍望深覺無趣。

若真是她是總管我是唐王,她再如何作妖得勢也是個棋子,若是皇上和唐王從前不睦,哪怕皇上利用她除掉唐王,她也得不了善終。

何況剛才那兩句話就訓住了她,可見她的勢力也不強。

月氏捧了賬本來,呈在衍望面前。

覓珍奉了碟桃花喜餅、一盞茶在衍望前,茶杯是淡綠底色繪了蓮花紋樣的三才碗。衍望喝着茶,品着點心。

桃花餅内是紅豆餡兒,不甚甜,卻綿軟回甘,配了白茶回味得兩下甘冽。

看罷了賬目,衍望覺得雖然沒有想得那麼潑天豪富,卻也禁得住自己一造。

但還是感歎府内所耗費太多,焉知其中沒有個中飽私囊的。隻是衍望不知自己會在這裡待多久,所以也無心查探。

衍望:“平日府庫銀錢是如何支取看管的。”

月氏:“若有支出,需要在奴才這禀報過,經掂量後給了牌子,去賬房那領錢。”

衍望:“那做賬呢?”

月氏:“也是賬房。”

衍望:“待會教她來跟我述職。你且說說皇姐讓你帶什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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