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四路棋局賞六院,皇城九王星動分九宮。(十七)
衍望:“那這九座齋廬?”
孝王:“你沒瞧見?門口可是寫了,九星宮。”
衍望:“九星?就是九位親王的意思?”
孝王:“反正這是母皇從哪個道士那聽來的,鳳育九雛、河圖洛書九星。
唉,我也不懂,那是他們中原人的玩意。總之你皇帝姐姐,以前年末議事的時候,是我們幾個,今年要湊足九位親王了。年底做親王的都要聚集在一起議事,這九星宮,就是為了議事所建。
你今兒長大了,封郡王了,自然就帶上你了。加之七親王人選定下來了,以後就要在這裡議事了。這九星宮,建了這麼多年,大功累成。今兒也算是諸王喬遷了。”
衍望:“議事?是議國策嗎?”
孝王:“算是吧。隻是決定的人隻有你長姐。其他人就隻能議一議了。母皇想九王定江山,而你長姐,隻想鐵腕之治,集權于自身。”
衍望:“那為何宮殿之間要離的那麼遠呢?”
孝王:“年底議事,一議就要好多天。年中時候,或者你皇姐召集的時候,都要住在這裡,自然,不能離得太近,一是為了休息好,二是怕彼此之間聽見對方說什麼。這集中議事的時候,要到老大的紫微宮中。”
衍望:“紫微宮?也在這九星宮内嗎?”
孝王:“當然了。九星宮是宮殿群,這裡面有九座宮殿,修的跟齋廬一樣。隻有紫微宮是像宮殿一般。擺她百裡妙德自己的闊。”
衍望:“那六姐的宮殿叫什麼?”
孝王:“叫···叫什麼焰鼓宮。這名字别扭的很,不知道誰給起的,不過好在我不識字。看不懂也就不鬧心了。”
衍望和孝王出了自己殿中,看見上面的牌匾寫的是珍鉑宮。
五姐姐顯王的宮殿是黑色,寫着玄水宮。
祺王的宮殿是綠色頂,寫着翡翠宮。
老八的門臉上寫着餘慶宮。
懦懦弱弱的四姐,匾額寫着印輔宮。
忽而聽見前面一處有鼎沸之聲,聞聲和孝王趕過去。
發現其他的姐姐們都聚集在了這裡,其中自然有皇帝姐姐。
禾王:“這碧湖宮,帶了碧字,應該是塗親王的居所,不應該來配臣妹。還請皇上,另賜新名與臣妹。”
禾王說得不卑不亢,眼神裡面帶着不情願和對塗山碧的輕蔑。塗山碧在一旁隻是笑笑,并未說其他的話。
皇帝姐姐站在那,倒是笑得眉開眼笑,仿佛早有預料了一般。
太和:“吩咐下去,碧湖宮改名麥稷宮。三親王的居所,仍叫著冊宮。”
旁邊的宮人應聲說是,并退了下去。
那宮人看起來是個女官模樣,也是穿着官服官帽的。隻是年歲不大,應該隻是個禦前行走的女官。官服都是胭脂粉繡海棠紋的。
衍望看得出,皇帝姐姐很開心,她不明白禾王姐姐和塗山碧這樣明裡暗裡的不對付,皇帝姐姐看了為什麼不惱,反而眉目舒展,開懷地笑。
衆位王姑齊齊跟着皇帝姐姐進入紫微宮内,分坐在底下。
衆人入座,皇帝姐姐坐在上面,正對着其他的王姑。她的桌子倒是比旁人的大一些,雕花也更繁複漂亮。
衍望仿佛懂了為什麼聚集在這裡議事。
這裡空間狹小,彼此之間離得近,又遠離其他的宮殿群。在這裡說話,能說得很小聲,彼此之間也能聽得見。但是外面的人是一概聽不到的。
齊宣儀:“今日王姑都在,分封皇城西南九宮。一白貪狼,珍鉑宮,賜唐郡王。二黑巨門,玄水宮,賜五親王顯王。三碧祿存,翡翠宮,賜祺郡王。四綠文曲,碧湖宮,賜二親王禾王。五黃廉貞,著冊宮,賜三親王戤王。六白武曲,餘慶宮,賜八親王栗王。七赤破軍,焰鼓宮,賜六親王孝王。八白左輔,印輔宮,賜四親王儒王。欽哉。”
衆位王姑在堂下行禮:“多謝皇上。”
皇上:“今日叫大家來,為的是讓大家入幕九星宮,來日裡議事,也有個地方。
九王拟定,往後是要諸位王姑輔佐江山、帝祚永延。有不稱親王之位者,革職降位;有作奸犯科者,依律處罰。
我大甯國,是萬千女兒聚集在一起建立的國家,先帝定下來九王定江山的規矩,不是賞賜九個尊貴的位份,供爾等享樂,是要你們,提着自己的人頭來守衛甯國的疆土。
若有不稱職者,非為我朝女兒,若有不傾力者,不配溪族血脈!”
“是。臣妹等謹遵聖意。”
一下午,九星宮内,拟定了些來年發展的要案。也給衍望和祺王定下來來年遊曆的方向,和規矩。更兼不日到來的冬日宴席、春日祭祀。
皇上:“這老四、老六、老八、老七、和九兒都還沒有正式的夫人。往後入宮朝觐,若非議論國事時,可以帶自己的夫人前來。與你們居在一處,也好侍奉你們。婦夫合順、多娶多納,一夫多侍,才是堪為甯國表率。”
衍望有些不懂,為何非要多娶多納,難到甯國沒有人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嗎?還是這甯國的男兒多得用不完,非得一個女兒娶好幾個才行?
一直到夜裡,方才論完。衍望需得在宮中用膳宿下。
夜裡,蓮華在外頭守夜,衍望一個人住在珍鉑宮内,宮殿雖然不大,衍望一個人住卻也空落落的,有些害怕,抱緊被子躺在床上。
忽而感覺有些細碎的聲音,在房内響動,一旁的屏風映照的燈影有些忽明忽暗,登時害怕起來。
蓦地,感覺有東西在自己的腿上爬,睜眼看去,竟然是個面貌齊整的小哥兒,在摸着自己的腿。
衍望猛地把腿縮起來,整個人後退縮在床頭。
衍望:“你是什麼人?!你,你幹什麼?!”
那小哥兒烏發垂腰,一頭秀發隻低低地在發梢系了繩子,穿着素白的寝衣,衣領極低,仿佛能看到内在風光一般,眉梢眼間眼波流轉,嬌滴滴的聲音對着衍望說:
“奴家,自然是來伺候殿下的。”
說着就坐在了床邊,要往衍望這邊爬過來。
衍望:“哎哎哎,你,你站住,你别動。”
那哥兒橫是不聽,雙手在衍望的雙臂上攀援着。
“難道九殿下看不上奴家麼,夜已深了,就讓奴家服侍殿下安歇吧。”
衍望全力地推搡着他,“你是哪裡人,怎麼能随便闖入我的房中!”
“奴家自然是宮裡派來的了,殿下白日裡辛苦,自然要奴家侍奉,好松快松快身子了。不然,門口的侍衛姐姐,怎麼會放奴婢進來呢。好殿下,好姐姐,奴家可是專門來侍奉您的。”
說着就把自己的寝衣解帶脫了,燭火搖晃下,映出來他細嫩白皙的皮膚,年輕的軀幹。
他拿着自己的左手,拽着衍望的手說:“大人~大人來驗一驗奴家,看看奴家的手腕紅得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