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四路棋局賞六院,皇城九王星動分九宮。(二十一)
柳腰輕。
柳侍人雖醒了,卻也沒什麼力氣。被席鵲扶着半倚靠地坐着,嗓子啞了話也說不出來。卻一直盯着衍望看,想要衍望去陪他。
衍望坐在他旁邊:“你再不吃飯吃藥,我以後夜夜去他們房裡,再不來你這,反正你病好了也是自然憔損。看也沒什麼意思。若要看,還不如去看看抱病的庶夫人,他好歹病中不會煩擾我。也是對妻主知冷知熱的人兒。”
柳倌一下子咬起了嘴唇,撐着起身抱住了衍望,“娘娘不要抛棄我好不好。”
衍望隻覺得這個男人仿佛渾身的體重都壓在了自己身上,沉得很,感覺自己要被他壓進地裡了。
柳倌:“娘娘不能陪陪人家嗎。”
衍望:“你吃不吃?”
柳倌咬着嘴唇不情願,接過了席鵲手裡的藥碗,一點一點喝下去。用帕子擦擦嘴,又迎來衍望遞過來的清粥。
衍望:“這是粳米粥,快喝。”
柳倌:“這粥太燙了,我要娘娘給我吹吹。”
衍望嘗了一口:“一點不燙,趕緊吃!”
說着便塞在他嘴裡,差點把他牙齒碰掉。
柳倌雖然吃痛,卻也不得不咽下。
吃完了藥犯困,柳倌雖然舍不得,卻也昏睡過去了。
衍望:“他吃藥吃飯,别再讓我費心了,雇你們指着什麼吃的!這點子事都辦不好,若再敢縱着你們主子來糖粉宮叫擾我,都别想好過!”
席鵲和紅鹄:“是。”
且說徐貴子和秦才子相攜來了訴衷情。岑時毫正拿着繡繃子起針繡花。繡的東西卻不一般,是他自己手寫的一副詩詞,想繡在絲帛帕子面上。
斯硯引着二人來到廂房門口,跟自家主子禀報着。
看見兩位公子來了,忙放下東西,和二人行禮。
徐扶楹:“我們兩個來看看哥哥,不算打擾吧。”
岑時毫:“哪裡會呢。快請進。我也正無事。”
秦江霁:“這是你寫的詩?”
岑時毫:“是我手寫的,是李煜的詩。”
徐扶楹:“曉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
羅袖裛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