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第二日夜,衍望仍舊宿在珍鉑宮裡。
這次進宮,蓮華芍華都沒随着自己進來,心裡還真是有些發慌。
剛剛解開了衣衫準備沐浴,卻聽見門吱呀作響,還以為是雁羲進來了。
衍望伸了手到屏風外面:“雁羲,把床頭的花瓣油遞給我。”
感覺有人牽自己的手,心裡暗暗道:“這雁羲真是大膽。”
卻一回頭,看見兩個陌生熟齡男子走進來,都穿着寝衣。
池莫:“參見唐娘娘。”
黔郎:“今夜就由奴才兩個侍奉娘娘吧。”
說着就往衍望身上摸來摸去。
池莫:“奴才自是深谙此道,必然能侍奉好娘娘的。”
黔郎:“奴才已經侍奉了五年之久,會的花樣極多,今夜給娘娘開開葷,也叫娘娘知道個中意趣呀。”
池莫:“還是讓奴才先給九娘娘服侍沐浴吧。”說着便要抱了衍望進浴池裡。
衍望渾身掙紮着:“你們兩個髒東西!别碰我!我最煩你們這髒爛的軟貨!千人跨萬人騎的玩意,也敢來服侍我!把我放下來!”
黔郎:“奴才可是專門服侍各位王姑的,既是自家人,娘娘怎麼嫌棄起來了,待會奴才上了刑,您就知道奴才的好了,那些生瓜蛋子,如何能服侍好娘娘呢。”
池莫:“是呀,九大人,奴才的玩意,那些小孩子的把戲是比不上的,不信九大人來摸一摸呀~”
衍望:“滾!你給我滾!别讓我看見你!敢碰我,我讓你提頭來見!滾!”
兩個奴才一時慌了神,不知所以。隻說從前服侍别的王姑,從來沒有這樣的事。議了一議,覺得不妥,方才退下了。
衍望氣得頭昏,一想到那兩個老男人碰過自己,就覺得分外惡心。拿起了杯子,飲着涼茶,氣得滿屋亂走。又狠狠砸碎了杯子才罷休。
聽見屋内響動,外面的侍女進來詢問。
衍望:“去!讓控鶴司把雁羲接過來!除了雁羲,誰也别想進我的房!”
雁羲悄麼聲進來,合上了房門,卻是衣着整齊的樣子,讓衍望沒認出來。
雁羲:“九娘娘。”
衍望:“怎麼今天是他們?”
雁羲:“娘娘,昨兒的把戲,沒瞞過公公。”
衍望:“他怎麼發現的?”
雁羲:“公公看了奴才的守宮砂,發現沒了。原本是滿意的,也沒發現是塗了東西。”
衍望:“後來呢?”
雁羲:“誰想,公公要求我自己鼓搗出來,他說要驗一驗劑量。結果奴家自己搗鼓了出來,公公發現濃得很,分量又多。說不可能剛剛卸了身,還這般濃,拿了一種藥酒擦了奴家的手腕,把妝給擦掉了。”
雁羲說着哽咽,沒多久就捂着臉哭了起來。
衍望:“好啊,好個控鶴司。勢必要用男兒來迷暈我是不是?”
雁羲:“娘娘再晚一步,奴家就被拉扯去慎刑司了。控鶴司以為奴才是故意這樣謀得恩寵。可是奴才說是九娘娘的意思,這才免了死罪。那邊以為娘娘年幼,便派遣了兩個熟齡有幾年經驗的哥哥來服侍您,指望着能開導開導您。”
衍望:“真是可笑!那兩個貨長得難看死了,放在大街上我都不會看一眼。”
雁羲:“那,那娘娘還是覺得雁羲好看,是不是?”
衍望:“反正比那倆臭貨強!我就是再不濟,也不至于能看上他們!”
雁羲扭着帕子,“娘娘不知,他二人很有長處的。”
衍望:“什麼長處?”
雁羲扭扭捏捏:“自然,就是,長處麼。”
衍望眨了眨眼睛,似乎懂了,“切,那東西有什麼驕傲的,誰還沒有麼,買個年輕的還清白不摻雜呢!”
雁羲:“那娘娘還是喜歡雁羲是不是?雁羲最清白了。娘娘不知,其他的女兒都喜歡碩大的,奴家知道他二人來侍奉您,心裡難過得緊。多少王姑試過了他倆,都愛的緊,割舍不來呢。”
衍望:“誰?哪些王姑?”
雁羲:“六王就是啊……旁的……奴才也不知了。”
衍望:“罷了罷了,真是晦氣!惡心死了!你來服侍我沐浴!洗洗晦氣!”
雁羲歡喜得緊,直扭着身子上去逢迎。
衍望泡在浴池裡 ,雁羲在一旁給她擦洗身子,他自己的口水卻是老掉下來,險些掉進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