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望喝了酒,又捏着他的臉:“好喝。”
柳倌莞爾一笑,“娘娘說,要如何謝我呢?”
衍望:“你想要我如何謝你?”
柳倌牽着她的手,從自己放誕的領口探入,一路向下,兩個人的對視愈發暧昧。
衍望:“若是要我這樣謝你,你也該自白,說說你有沒有被人揭露的一天。”說着手裡擰得愈發緊了。
柳倌含笑,眉梢眼角盡是妖媚:“既然是被揭露,那不如奴家自己來揭露自己。”
說着,解開了寝衣一個又一個的扣子。但見白玉霜膏般的皮膚,纖細分明的腰身。他咬着豔紅滴血的嘴唇,把自己的底線揭了個幹淨。
天明熹微。
房裡的紗幔仍遮着。
他赤赤衣果露的胳膊,摟着她的脖子。他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裡面,面上都是绯色。嘴上是滿意滋潤的笑容。
衍望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極為空洞。
柳倌:“殿下上次給侍身的幾個名字,其實侍身都喜歡,隻是侍身不想要老道士取的。人家想要殿下親自寫的。”
衍望:“你知道我不能容下任何細作。”說着轉頭盯着他,“你若是想保住自己,就該今日把該說的都說了,否則我就隻能烙鐵灼燒紫雀鳥了。”
柳倌嬌嗔:“殿下這是什麼話,奴家還有什麼沒表露的,還不是被殿下盡收眼底了。如今什麼都給您了,還要我怎樣?别叫人家把清白的身子都交付您了,卻把人推在九霄雲外!可不想當那錯付終身的癡情郎!”說着又引着她的手安撫起自己來。
韓山祠聽說雁羲進位了小侍,又因為侍奉娘娘累了一身的傷很是氣惱。雁羲被封作小侍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自己剛給他送了禮,卻等來了白日裡他侍寝的消息,起得把賬本摔在了地上。夜裡她又去寵得罪過自己的柳倌,便更加氣氛,一宿都沒睡好。
早上聞聽傳召,要去陪娘娘用早膳,隻能拿着脂粉裝點了眼下的烏青,又扮了笑容去逢迎她。知道她喜歡嬌美的,更是狠下心仔細裝點了妝容和額配耳墜。
衍望:“看你早膳進得不香,是怎麼了?不合胃口麼?”
韓山祠:“是昨夜看賬本久了,所以睡得晚。”
衍望:“你睡得晚,早上又被我早早叫起來,實在是辛苦。”說着便把手裡的燕窩粥盛了一勺遞到了他嘴邊,他也含笑喝下,用繡了鴛鴦的白紗帕子擦着嘴。
衍望:“我原本聽說,你從前喜歡用燕窩粥,特意準備了沒想到你還是吃得這麼少。”
韓山祠:“殿下的心意,侍身都知道。”
衍望:“你喜歡吃燕窩粥,自然宮裡的人、韓府裡的人都知道,想打聽自然也能容易得打聽到。山祠——”
韓山祠坐直了身子:“殿下。”
衍望仔仔細細凝視着他:“我心裡屬意你管事。你覺得我收房了雁羲之事如何?”
韓山祠低眉颔首:“殿下···殿下要收一位小侍,那自然···是不錯的。雁羲伺候殿下勤謹,性格也活潑,伺候在殿下身邊,自然侍身也放心。何況他也是從宮裡帶出來的,想必底細也幹淨。隻是如今位份還低,尚且用不到小厮去服侍。原本這當小侍也是該服侍旁人的。但雁羲從宮中出來,身份更貴重一些,若是繼續伺候您也不錯,若是給了旁的夫侍,倒是···有些負聖恩。”
衍望:“若是我把他指給你,做你房裡的小侍呢?”
韓山祠:“侍身這人手倒是不缺,若是雁羲弟弟同住那倒是好。隻是地方窄了一些···不過如果殿下有意,侍身可以開了壽懿宮其他地方給雁羲弟弟住。隻是也許擠占了前面兩座院子。不知是安排在憶餘杭···還是楚雲深···”
那楚雲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紀念殿下父傧的,旁人怎麼敢進去住。
見唐王殿下臉色仍然不好,韓山祠忙表明:
“原本小侍是在夫侍房裡看着門戶的,住宿也是随着主子住耳房偏房。雁羲弟弟身份好些,若是與侍身同住···侍身也願意,和他一起侍奉太傧和···和殿下。雁羲機敏聰慧,也很懂得伺候殿下,想必夜裡···也能得其樂。侍身為夫子所授男德,自然明了···”
他以為殿下是想把雁羲放在他房裡,以便夜裡三人取樂,怕誤了她心意,慌忙如此說。且看雁羲得娘娘寵愛,若是他在自己房裡,想必也能多留住娘娘。
衍望:“這樣啊。我已經安排他在念奴嬌住下了。他身子累着了,也該好好歇歇,你若是在旁邊,反倒讓他不好意思。”
韓山祠:“啊,是。侍下明白。”
衍望上去握住了他緊張而交疊的手:“山祠啊。”
韓山祠:“是。”
衍望:“我出門遊曆之前,會入宮述職一次,你有什麼話讓我帶給姐姐嗎?”
韓山祠慌張地睜大了眼睛:“侍身怎麼會有。但求殿下垂憐,能讓侍身在殿下臨走前多見您幾次,也算心滿意足了。”
衍望接過來韓璋遞過的帕子,一邊擦着嘴,一邊意味深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