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霁:“太傧不知,那坐胎藥苦得很,一碗兒也喝不下去。”
韓太傧:“就你怕吃苦,練劍的苦吃得,喝藥的苦就不能?”
秦江霁:“太傧上次教我的劍法已然會了,還請太傧檢查呢。”
柳倌:“要說,這娘娘果真走得匆忙,讓人猝不及防的。本來濃情蜜意,第二天就冷落枕簟了。”
韓山祠:“弟弟說這話,是刺誰的眼呢。弟弟好福氣,前兩日侍奉的勤。娘娘走得匆忙也許是好事,難道留下來細細賜弟弟藥喝便是好了?”
柳倌:“娘娘自然是好。哪怕是有了雁羲這樣的新人,也沒忘掉我這個舊人呢。”
韓山祠:“雁羲早在宮中就與娘娘相識,也不算是新人了。倒是柳弟弟新得寵,還得給弟弟慶賀承寵之喜。”
柳倌:“那真是多謝哥哥了。何日弟弟若是有做半個夫人的時候,嫁娶之日,還得煩擾哥哥你幫忙準備六禮。”
韓山祠:“最好是有那一日,否則,真是白瞎了你這般辛苦經營。”
柳倌揚了揚手腕,把鬓角的頭發别了一别,故意讓人看見他皓腕上守宮砂已經消沒。這一下,正正對着前頭看着他的韓山祠,更加妖冶地笑了笑,“借夫人吉言。”
韓山祠心裡憤恨無比,最厭惡的柳倌恩寵搶在了自己前頭,偏偏殿下還沒賜涼藥給他,若是他那一日有孕,真是要踩在自己頭上了!
韓太傧:“皇家以子嗣為上,内府裡以和睦為重。哀家聽說,壽山郡王府裡,出了件髒事。正房王夫李佑善,因曾侍人犯錯責罰,明知侍人有孕仍罰了笞掌之刑。鬧得侍人胎兒不保流了産。如今被禁足在自己房裡。雖然現在王夫也有了孕,壽山郡王也隻是叫人看顧了飲食,禁足的禁令也未解除。咱們府裡若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等龍兒來責罰,哀家便不饒他!”
韓山祠聽罷斂了斂眉色,隻得點頭和弟弟們一起道着是。更看着柳倌得意的樣子心裡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