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祠見她這般玩鬧,覺得臉上難看,“你——我不理你了——”然後轉過身去躺下。
衍望強行搬過他的肩膀,壓在他身上,兩個人互相看着,近得能聽見對方呼吸的聲音。
“堂堂韓家貴公子,王府的庶夫人,竟然這樣小氣起來,以後如何管事看家呢?原本聽說你給雁羲添置衣服被褥的事情,還想誇你,現下使其小孩子脾氣來,可知是大度都給了别人,小性兒全使在了我身上,心裡已然沒有妻主了。”
韓山祠被逗得一笑:“哪裡這樣妒忌起下人來。那不過是順手的事。人言妻夫一體同心,我去看顧你的小侍,這算什麼值得誇獎呢。”
衍望:“你這樣大度,倒是幫我想想。應該小侍一直自己住一個殿也是不像話。還得是做誰房裡的人才合乎規矩。”
韓山祠見她在床上正經起來,倒是有些心涼,可人家把自己架到了賢良夫婿的位置上,自己也不能不表示。
“雁羲弟弟是殿下的可心人,平時侍奉得也好。若是指給了尋常公子,也是辜負了。若是殿下喜歡,想來不日也要晉封為侍人的,哪裡又要着急操心起宮苑來。”
衍望捏着他的臉:“你妒忌他?”
韓山祠臉上不樂意,嘴裡卻裝模作樣:“妒忌是七出之過,侍身哪裡敢犯。”
衍望看他這副表裡不一的樣子不禁哈哈笑:“我最愛看你吃醋的樣子,真是好玩極了。”
韓山祠:“你都十六了,還這樣愛玩鬧。哪日當了母親,還不是要和孩子一齊打鬧去,沒個大小!”
衍望:“你這話說的,到像是你着急做父親了?”
心事被猜中,韓山祠害羞起來,又不敢明說邀寵:“隻是太傧裡催得緊···我···我倒是不急。無子嗣···不也是大過嗎?”
衍望用手的關節摩挲起他的嘴唇,他的嘴柔軟而飽滿,想來剛剛塗過口脂,還有些殘留的顔色。
韓山祠被摸得心裡癢癢的,身子好似飄起來,想解一解心上的空虛,卻不知如何使喚自己來。
衍望看他着樣子不禁笑笑,低聲道:“山祠,你想我了麼?”
他聽見這句話,隻覺得腦子裡一聲響,自己好似不聽使喚似的摟着她吻了起來,在床上翻覆糾纏,他感受到她的唇在他的唇上描摹着勾勒着,又用舌尖探入他的深處,讓他毫無保留。
重重喘着氣,臉頰上和嘴上都變得潮紅,衍望看着他意亂情迷的樣子,覺得這男人年紀雖然大,卻是個情種,若是把細作之責交給他,好像不是個好選擇。便饒過了試探他的事情。但是心裡确實想把雁羲指給他。
摸起了他的腰肢和胯骨摸索,“你身上還真是到處都沒有肉,這般消瘦下去,哪裡能懷孩子呢。”
韓山祠本在情迷當中,被她這話叫醒了,“你這樣說,我多吃些葷腥就是了。”複又拉扯她的衣領,與她糾纏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