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不用你們幾個守夜了,換雁羲在我房裡守夜吧。”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卻也不敢違拗。
都交待了事情給雁羲便退下了。
韓山祠雖然有話問他,但是心底裡還是看不起他的出身,隻叫雁羲睡在他床邊底下的踏闆上。
雁羲原本在控鶴司隻是養來服侍女人的,吃穿住都是按照這個标準來,珍愛那白膩的皮膚,從來也沒睡過這麼又破又硌的地方,可庶夫人發話,自己也不敢得罪他,隻得抱了被子,小心翼翼躺下。熄了燈後,聽見夫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也緊張不敢搭話。
山祠熬不住,便要雁羲點了一盞昏暗的小油燈,他坐在床上,和坐在踏闆上的雁羲說起了夜話。
兩個人都是穿着春日裡薄薄的寝衣,燈光又昏暗,一下子顯得暧昧了起來。
韓山祠:“你說——你說……”
雁羲原本犯困,可是這一下卻被吓得緊張,睜着大眼睛忽閃忽閃看着扭扭捏捏的庶夫人。
山祠:“你說……你說殿下她……她平日裡……是怎麼和你……和你那個的……”
雁羲驚掉了下巴,咽了咽口水,以為自己聽錯了。
山祠有些羞得生氣,“你看我做什麼,快點說。”
雁羲:“奴才……不……不明白……”
山祠拍了拍被子:“你裝什麼不明白,平日裡伺候女人那個媚氣勁兒哪兒去了!你說……殿下她……她喜歡什麼……喜歡什麼花樣……”
雁羲又咽了咽口水,反應了一陣子,他說的那花樣……應該不是刺繡的花樣……應該是指……
韓山祠以為他沒聽明白,便又拉下臉解釋:“就是……殿下在床1笫之間……喜歡……喜歡人怎麼……怎麼辦……怎麼……侍奉她……”
雁羲驚訝之餘,又回想起來……韓山祠見他回想的樣子,心裡又痛又滴血。
雁羲琢磨了一陣子,便吐口:“殿下她……喜歡……打我……”
韓山祠咬了咬嘴唇,“還有呢……她打你哪裡……”
雁羲:“她……打奴才的……腿……腿上容易泛紅皮薄的地方……還掐奴才……就那樣轉着擰着掐……”
韓山祠聽得又疼又妒忌又癢……
雁羲:“殿下還喜歡……喜歡……親奴才的嘴……”
韓山祠:“這不必講……”
雁羲:“還有……就是……喜歡拿繩子……”
韓山祠的手心出了汗,死死抓着被子使勁。
雁羲:“殿下喜歡……就是那樣的繩子……”
韓山祠:“怎麼綁?”
雁羲聽罷,便拿了自己的腰帶來示範,一番景象看得韓山祠面紅耳赤。
山祠:“殿下她……真的喜歡這樣……?”
雁羲像小兔子一般點頭:“殿下喜歡玩這些撺掇我的東西……旁的……就是喜歡馬奇人……”
韓山祠:“别說了别說了,你單說那些特别的。”
雁羲眼睛滴溜溜的轉着,便把素日裡和殿下一步一步講了出來,言語粗鄙,不忍耳聞。終于說得庶夫人聽不下去,就叫他趕緊回去,不必守夜了,也不用叫别人來。
雁羲欣喜萬分,趕緊裹了被子溜之大吉。
韓山祠一個人坐在床榻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咬着嘴唇回想起剛才話裡的一幕一幕,心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灼燒,怎麼也壓不下去。竟似要滴出淚來。
又悄默默看了看窗外,眼見無人,便又回到床上,拉上了紗簾,解開了小衣……口裡喑啞悄悄喚着……喚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