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是你嗎···”
“姐姐,你醒了嗎?”
“扶楹···你好像長大了一些···”
“姐姐,莫要再喝了,我已經叫了醒酒湯,一會就送來。”
一把甩開他,又拿了杯子要喝,卻發現裡面已經沒有酒了,“酒呢?拿酒來。”
“唐主兒,您不能再喝了,傾兒···私自做主把酒撤了。您再喝下去,必然要出事的。”
“呵,死了又怎麼樣,生與死都不能自己做主,活着也沒意思。”她想起來,寰塵說的那句話,其實她什麼都做不了主,即便她去長姐面前求娶他,也不會有結果的。
想起從前的衡雲,想起弘福山、葉家祠堂,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誰也救不了。
“可您是傾兒的妻主,傾兒不能看您尋死啊。您若是沒了,叫傾兒怎麼活呢?”
她捏起他的臉,仔細端詳着,“我死了,你仍舊是唐王的夫人。我會死,唐王府依舊會在。你又怕什麼。你依舊可以和族人說,你嫁了皇女,是王府裡的夫人。”
他聽見這話,突然熱辣辣地留下淚來,撲倒她身上啜泣起來。聽見他嚎得傷心,可手上不聽使喚,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您是傾兒的妻主,傾兒嫁的是您這個人,若是沒有了您,這府裡還有什麼意思!”
聽見醒酒湯送來,他雖然傷心,卻也止住了啜泣,拿着藥碗喂了她喝下。
看見他原本是個小孩子,可卻在後府裡磨出了一副賢良模樣,一時有些心疼,撫摸起他有些淩亂的碎發來。
“别哭了,是我對你不好。”
把他抱在懷裡,兩個人就這樣緊緊貼着。半晌,感覺酒有些醒了,又松開他看着他滿是淚痕的臉來。
靜靜地摩挲起他的臉,一時看怔,不知何時已然吻了上去,聽見他的嗚咽,又松開。
寶爐香鼎焚煙,西側的炕上寝被猶在。兩人近切切看着對方,情難自抑又吻在了一處去。
有道是:春帷睡不足,滿地薄綢衫。看他鬓缭亂,枕痕無人斂。粉色玉寶杵,微微見門山。一時翻浪湧,情開慵疊肩。
日高晨起,芸兒和玉蕗進來見二人仍酣睡在炕上,衣服散亂扔着,便臉紅退了出去。直到聽見室内聲音響動,才敢敲門進來服侍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