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重見天日傾盡四座才,牡丹國色難掩九親王。(十四)
太傧:“說起科舉。倒是不能不提時毫的母親了。”
衆人皆向岑夫人看去,倒是把他看得不好意思。尤其是九殿下的目光,好奇當中帶着些試探,好似要把他看空一般。
太傧:“時毫的母親,如今任戶部侍娘。岑侍娘曾經是南省人,那時候南省尚且屬南丘國的領地。他母親聽聞有女子可在甯國任職做官。便千裡迢迢翻山越嶺,來到甯國參加科考,這件事震動一時,先帝也知道了。
便傳召她入皇宮觐見,岑侍娘一番言論驚豔四座,聖上便特許她參加科考。
自那之後,便在甯國南部境内廣設科舉,廣開言路,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的女兒來甯國定居、科考、為官。當時真是傳為佳話。
岑侍娘一介布衣,又經曆一番險途而來,在考場時又經曆了許多監考官的阻攔,任是要滾釘闆也要面見天女。好在,先帝政治清明,不教才女蒙塵。
金銮殿上,一句‘夫子未必真豪傑,仙子何不入仕途?’更是令先帝顔開。”
衍望:“仙子?”
太傧:“岑侍娘名為岑仙。容貌也是清麗。入宮門時,被諸多大臣調笑,應為天上仙子,不是人間丈夫,”
衍望:“如此韬略,怎的隻做了侍娘?”
太傧:“經過了幾年,南省才劃歸了甯國版圖之内。岑侍娘的出身才得正。不過有才華之人,如何都不會被埋沒的。岑侍娘一筆遒勁的字更是出奇,據說岑家沒有寫字不奇絕的人。”
說着便笑意盈盈地看着時毫,唐王殿下也跟着看過去。
時毫被看得熱切,便起身行禮:“太傧謬贊了。”
坐下後,又不小心撞上殿下的目光,似是含情脈脈,偏又無語凝噎。
因飲酒過晚,太傧便留了二人在府内住下。韓家叔父便随了太傧住在壽懿宮裡。而宋玉···
“你就那麼不願意住在這兒?”
宋玉把扇子往肩上一抗,拍打着肩膀:“嘶,這地方不是小姐收容美貌男賓客的地方嗎?”
兩個人擡頭看着這院子上面大大的匾額,上書「青玉案」三個字。
“那是坊間的謠傳!污人清聽!如果沒有前院兒,我的客人我的謀士們要住在哪裡呢?”
宋玉一臉鄙夷的神情。
衍望咳了咳,假裝正經道:“你看啊,這院子早就起好名的,青玉案,神不神奇?跟你多配!你現在改名叫宋玉清了,又是主理詞訟公案之人。絕配!”
宋玉:“這幾個院子,真的沒有什麼哥兒住下?”
衍望:“你以為我是你呢?!處處留情!”
宋玉:“我以前看你挺正經的,怎麼?不曾想,家裡有這麼多如花美眷。”
衍望歎了口氣,“看似是後府佳人,不過和朝政一樣,名為夫侍,實際上都是另一種臣子罷了。”
宋玉:“啧啧,你說說,裡面你最喜歡哪一個?”
衍望瞪了她一眼,“快進去吧你,戌時了!你明日還要不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