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夜已深了,一連九日,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來良人居等她。陪她下棋、寫字、談史論政,兩個人晚上宿在一處,由着她和自己玩鬧嬉笑,撋縱着自己的身子。
哪怕自己勸誡她不能放縱,她也要好一陣子耳鬓厮磨,弄得他喘息盈盈、情難自禁才罷休。
今天晚上,她回來得晚了些,卻還是找他來。服侍她沐浴時,聞見了她身上膩人的香氣,那必然是那種地方的香料吧。
她和自己說起了些查案的事情,又保證着沒有和那地方的哥兒做什麼。
呵,自己心裡為何揪得那樣痛呢。她的夜晚,原本就不會都屬于自己。
“想什麼呢?”
她摟着自己的手臂更緊了些,天氣暖和,她穿的寝衣的更輕薄,每次被她摟着,自己都難免懷情,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曲線。
她十六歲了,出落得那樣好看。身姿綽約,更加誘人了。
“沒什麼。”
“又在猜我是不是在外頭做了什麼?”
“哪有。你便是做了什麼,我又能如何?”
衍望捏起他的臉,輕輕啄了起來,“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他在被子裡牽住她的手,“今天,是第九日了。”
“什麼?”
“殿下···已經召侍身···連續九個夜晚了。”
“記得這樣清楚?”
“···殿下也許不記得。可是侍身每一天都在···都在···”
“是嗎,我這些天隻想早點回來看你。”
“殿下有公務。自然該去忙。”
“你現在對我自稱侍身,是要和我生分了?”
“不是……”他動了動身子,把頭擡起來,和她面對面臉貼臉地躺着,“殿下,明夜,不如……去看看别人……”
“誰和你說什麼了?”
“沒有,是我覺得你不能總宿在我這。”
“誰?太傧?還是旁人?”
“誰都沒有。是我,不能縱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