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望喝了茶後點點頭,“有些事情要秉明皇姐,而且,山祠封側夫人的事情也要問她的意思。”
韓山祠聽見皇上就害怕,緊張得隻能攥自己的手,也不敢多言語。
這祠夫人一下子賢良不揚權了,府裡的人也都奇怪起來。
韓太後點點頭,又道:“想來不多日你也要入住朝堂了。府裡多些服侍你的人,哀家也安心。你把你的謀士金門女接進來是好事,這做得對,不能讓你的門客因為你,而被敵人針對。她在府裡,也有南蓉看顧着。你們為人夫侍,少去前廳。要知道避嫌才是。”
衍望:“若不是宋卿有自己的宅子和夫人,兒臣倒是也想把她接過來。隻是宋卿已然娶了叔夫人,平日裡浪蕩慣了,家裡也是在朝中當官的,兒臣倒是不好開這個口。聽聞宮裡有身孕的宮傧不少,等到生産之日,兒臣也會去賀一賀。不過生産總要到秋冬季節了。”
太後:“宮裡賢貴夫人剛剛有了身孕,正是不穩的時候,徐侍郎也有了,李才人更不用說,宜傧月份也大了。本來是喜事,不過卻不太平,你皇姐為了這些也頗為頭疼,哀家看着心寒,若是咱們府裡有争風吃醋,不顧及皇家子嗣安康的,哀家必不能容他!”
衆位夫侍紛紛道着是。
徐扶楹:“顯王府的還渠哥哥有了,宮裡的徐侍郎也有了。連嫁給太醫的八哥哥現下也有了···”他哀戚看向唐王。
衍望見了他可憐巴巴的模樣,閃躲了他的目光。
岑時毫撫了撫他的手臂,“你家貴子們的體質好,你也會有孕的。”
徐扶楹:“是我無用,現在也沒有。”
衍望聽見徐寰塵有了身孕,心裡一陣感慨,原來他已然要為人父了,時光竟然這麼快嗎。仿佛昨日兩個小孩子還在嬉笑玩鬧。而今自己夫侍成群,他也即将身為人父。
秦江霁:“岑哥哥前幾日身子不好,而今可大安了嗎?”
岑時毫面色上仍然有病氣,“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感覺沒有力氣,也不愛吃飯。或許就是天熱的緣故。不打緊。”
衍望:“馬上入了六月,便更難受了,你要擅自保養。若是太熱,就命人起出冰塊來用。山祠,你也記着打點。最重要的,不能讓太後熱着。”
韓山祠:“是,那是自然的。皇上谕旨知道太後憐愛殿下,特意要留在王府裡。侍身也不辜負了太後,自然要替殿下侍奉好太後。”
聽了這話,岑時毫覺得有些反胃,便在腹部上撫了撫。
韓山祠卻以為那是看不慣自己,心中氣惱,卻也不能發作。在她面前,總是要裝作一樣對她的夫侍們好才行。“岑弟弟似乎不識,要不還是請了太醫來瞧瞧。也好讓人安心啊。”
岑時毫擺擺手,“多謝夫人關心。隻是現下沒什麼大問題,也不好總看太醫,總是男女有别,不宜多見。”
韓山祠聽了這話更覺得是在諷刺自己從前在宮裡服侍皇上,強壓着怨氣,“是麼,醫官也不叫請麼。别弟弟出了事情,倒是讓人覺得,是我這個做哥哥的照拂不周了。”
衍望:“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入宮了。太後保重好身體,兒臣才能放心去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