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見你啊。”
“那你最近···”他也聽說了,唐王在外頭總見一個小倌兒的事情。
“最近因為太後,我總要多去側夫人那兒。委屈你了。”
見她不提那個小倌兒的事情,時毫也不問了。一則他相信衍望不是那種輕浮浪蕩、花天酒地的人,二來衍望也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他相信走進她心裡的隻有自己一個,枕塌上的恩寵,旁人占了又有何妨。三則···他也害怕,怕聽見一個他不願意面對的答案。
四則,就是他還沉浸在有孕的幸福裡,也顧不上旁的了。
“我怎麼會委屈呢。側夫人為你打理家事,也辛苦得很。他···雖要強些,總是沒有壞心的。你···你多體諒他,也是身為妻主應該的。”
衍望俯下頭,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他的臉頰,他動心動情,竟然一時間有些恍惚了。
兩個人相擁了一會兒,時毫恢複了理智,用手在她肩膀上推了推。
“郭禦醫說了,此時,為保胎兒,不能行房的。你還是别···别碰下去了。”
“不碰你。”說着又撫摸了一下他的腹部,想感受一下那裡有沒有生命的迹象,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生出來,自己會不會一下子成熟起來,能接受自己有孩子了得事實。
時毫被她這樣一摸,卻更加動情,忙說,“現在還沒有胎動呢。禦醫說了,怎麼也得四個月才能隐約有胎動。顯懷也得那個時候。你現在着什麼急呢。你這樣摸下去···真是···要不你還是去别人房裡吧,我現在也不方便伺候你。檀兒的藥,前幾天已然停了,你也顧及一下他的感受吧。”
檀倌兒清除媚藥的藥湯子,已經喝完好幾天了。終于停了藥,也該到了能服侍的時候。時毫好心,特意提點一句。
“你懷着孩子,我隻想陪你。我怎麼能讓你辛苦懷孕,自己去院兒裡别人那求歡。”
時毫也不再勸,心裡好似泡在蜜裡一般。打出生起,還沒有這樣幸福的日子。
“郭禦醫說得也是奇怪。按說,旁人懷孕,好像沒有我這樣手足冰涼的,胃裡也覺得寒津津。我有些身子懶怠,惡心頭暈,她說這倒是尋常有孕的迹象。也許,我身子太弱了。我一定好生養着調理,絕不讓咱們的孩子出事。”
夜裡,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那樣明媚單純的眼神,讓衍望看了,心裡更加難受。她緊緊地把他摟在懷裡,想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讓自己替他疼,好少一些愧疚。
自己不想有孩子。卻因此傷了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