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羲扶着唐主兒,到大帳的床邊坐下,那張床頂上有四角紗質的簾帳,頗有異域風情。
“你這身衣服是哪來的?倒是很好看,像個樓蘭舞伎似的。”衍望上下打量着雁羲今日的模樣,比之平日看起來俏皮活潑,卻又比真正的樓蘭舞伎多了些中原的含蓄羞澀。惹得人看了心裡癢癢的。
細細看他的妝容也是畫好了的,臉上的水粉聞起來有淡淡的香味。
雁羲聽見唐主兒誇自己,笑得眉眼彎彎的,“是孝王殿下,命人送來的。連胭脂水粉都是齊了的。”
衍望覺得似乎不太對,“孝王?六姐什麼時候差人送來的?”
雁羲嘟囔着說,“是侍身到了大帳之後,那先鋒官把東西備好了,放在大帳裡面的。”
衍望:“是先鋒官先看見你,還是你一進來就有這些?”
雁羲:“早在半路換了馬匹時,她們就都見到侍身了。不過,她們并未問侍身些什麼。隻是···那些身着盔甲的女人們,一直打量侍身,看得雁羲好生害怕。”說着,便牽着唐主兒的手往自己的心口上放。
衍望抽了抽手,“也是,不用問,看你這副狐媚樣子就知道你是什麼人。”說着,便覺得渾身累得很,往身後的大床上一躺。
雁羲臉紅了,“嘻嘻,唐主兒就愛稱贊侍身。”
衍望仰躺在床上,看着雁羲那副懷春樣子,“我哪裡稱贊你了啊??”
雁羲嬌嗔道:“控鶴司的公公們都說,狐狸精、妖媚這些詞,都是誇贊男人的。”
衍望歎了口氣,便聽到外頭來了人禀告,說篝火宴到了時辰,請唐王前去。衍望牽起來雁羲的手,便要帶他去赴宴,可先鋒官那卻跪着沒起來,還幹笑了幾聲,說今夜的宴會是幾位王姑的内宴。衍望便隻得放下了雁羲的手,叫他在大帳裡面等自己,要是自己回來得晚,就自己先睡吧。
雁羲嗚咽了幾聲,隻得聽從。
先鋒官跪在前面,低着頭,有諱莫如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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