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平倭寇敕造赤霄寶劍,銅錢卦問道麻衣神相。(十五)
她寅時進門,是跌跌撞撞進來的。一進門便忍不住跌倒在地。
在院子裡灑掃的喬故雨忍不住驚呼。
“妻主——!”
他聽見門開鎖聲音時滿心歡喜地放下掃帚出來,柴火他早就劈好,碼放得整整齊齊,隻等妻主拿了米回來下鍋了。可門開了後,卻是她捂着肩膀的傷口,跌在了門内。
他趕緊上前查看她的傷口,“妻主這傷口是——”
衍望皺着眉,強忍着痛意,“拿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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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上簾子,将衣服半解下來,露出肩膀上的傷口。她今日是去山路上埋藏東西,作暗号标記。路上遇上豹子突襲,她閃避時肩膀挂到了岩石,才受了傷,好在傷口不深。
她把白酒撒在傷口上,傷口滋啦啦地疼起來,她忍不住痛苦地哀嚎,那聲音吓得簾帳後頭的喬故雨一直咬着手,想進來卻不敢。
衍望實在疼得受不了,便把酒壺裡的酒仰頭都飲下,像靠着醉意緩解一下疼痛。可酒飲了下去,那痛覺仍然在。她自己用白布勉強把傷口纏了纏。白酒讓人頭暈,她忽而覺得有些昏沉,可是一下一下的傷痛刺激得她近乎失智。她回頭想找細繩子把肩膀再纏纏,卻看見那簾帳後頭,有人在偷偷看自己。
她的臉上手上都塗了棕黑色的粉,可肩膀和身上并沒有塗。室内昏暗,喬故雨一心擔心她,并未發覺什麼異常,隻是随着她心疼得要死。
可衍望防備心很重。她生了大氣,沖到簾子後面,抓起他的領子,就把他按在了床上,“說!你剛剛看見了什麼!”
近切切怒目相視,她卻隻看見了他眼含的淚珠,那可憐的樣子擾得她心亂。怎麼越是看見他可憐的模樣,越是想欺負他。
喬故雨還以為妻主是做了什麼不幹淨的事情,怕他看見說出去,可他是真真隻心疼妻主啊。
“奴···什麼都沒看見···”
衍望一下子又疼得不行,她想咬着牙堅持,可是哪怕是頭昏了,那痛覺也一下一下像尖刀一樣刺激着她。
喬故雨這樣被她壓在床上,已然是···他不覺得自己在被妻主欺負,反而心裡萌生了别樣的悸動。
衍望壓在他身上,也感受到了。那也刺激得她想咬着嘴裡的軟肉硬抗。
喬故雨有些喘不過氣,他的喘息聲好亂,他很想幫幫妻主,用幽幽怯怯的聲音,喚了一聲,“妻主···奴幫你好嗎···妻主若是疼,可以咬奴···”
像小獸一樣的聲音,像乖巧奴隸一樣的話語。
衍望猛地把他重重擡起,又重重摔在床裡,反身吻了上去,似乎是吻、似乎是咬、似乎是啃食。她急切地想尋求一個出路,能讓她發洩傷痛、或者轉移傷痛。
她從吻,變成了狠狠地咬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