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望：“後來呢？母親不願是不喜歡被人安排的婚事，還是心裡念着明仁太後？還是對葉茗寄一點興趣都沒有？”

史簡雲：“葉茗寄能奪權成功，并不是其人多麼精于算計，或者衆望所歸。而是當時的葉裡井，着實昏庸不堪，不配為帝王。錯中則一個沒有那麼錯的，就隻能是葉茗寄了。”

衍望冷笑一聲，“真可笑。”

史簡雲：“先帝不願嫁與其為妃子。先帝的祖母勸了先帝很久。”

「“男人是最愚蠢的牲口，你可以盡管玩弄他的身體，卻不能将心語情愛交付于他。”

“我們溪族，本來就是女子做主掌權的，你不必因為他是皇帝，就如何畏懼，百般求全。倘若，真的因為他如何強迫于你，我們百裡族必然會舉兵而起。”」

衍望：“這麼個勸？既然這樣，為何當時不舉兵呢？”

史簡雲：“因為，若不是葉茗寄發動政變，先帝就可能命喪宮中。”

衍望：“無恥之徒。”

史簡雲：“所以，老祖母勸先帝，可以給這位葉茗寄，一個任用她為臣子的機會。若他賢明，則先帝可以做他的臣子。若不賢明，何必從什麼中原人的夫唱婦随！”

衍望點點頭，“嗯，這才像我的太祖母。”

史簡雲：“可最終勸動先帝的，是先帝的母親，後被追封為燕王。燕王當時，正在整理自己的馬具，一邊削着馬蹄子，一邊說——”

「“葉茗寄，雖說我看他不像是個好皇帝，但，當個将軍還算稱職。一個北國的政變成功的将軍，模樣還算是端正，你就不想水水試試？”」

衍望把背靠在椅子上，“這——？！！！！就這？？！！！”

史簡雲點點頭。

衍望：“就這。這就打動了母親？？！！！”

史簡雲：“真實的曆史，往往比野史更加荒誕，百裡族的女子沒有貞潔觀念的束縛，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所以有的百裡族的女子，喜歡與男将軍歡和。因為從武的男人往往腰好。”

衍望把臉深深地埋在了雙手的掌心，“我好像明白塗王為什麼能封親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