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望聽了這話,很是奇怪,“那荷包,我就戴了一次,就讓你發現了?”
徐扶楹咬着牙,裝着笑容,“當然,扶楹也是猜測罷了。娘娘且說是不是?”
岑時毫在一旁看着衍望,心裡覺得有些堵,他不擅長刺繡,所以在這一項上總是吃虧,他記得那個荷包,的确眼生,也沒見她戴過。
衍望用手裡珠串敲了敲頭,“我看不出。還真是你心細。”
徐扶楹故意拿腔拿調說,“那是自然,男兒家愛慕您的心意,扶楹還會看不出來麼?岑哥哥也是傾慕娘娘的,岑哥哥隻要看了那個荷包,就知道沈公子對娘娘的情深義重了。”
岑時毫看了看衍望,嘴上不說,心裡就是想看。
衍望撓撓頭,很不想參與男人之間吃醋的事情,“那是溫家藥房送的,說是可以驅瘟疫。隻是這樣而已。人家是個閨閣少年,我怎麼可能随便收那種東西。”
徐扶楹裝作驚訝的樣子,“可是沈公子也被皇上議婚過,當時就是想許配您呀。您又蹭救下他的姐姐沈侍娘,他怎麼會不想以身相許呢?咱們也沒見過藥香囊,還能驅瘟疫,娘娘就讓咱們開開眼好不好?省得咱們這些人,也要為了瘟疫發愁。”
衍望挨不過,隻得叫人把那荷包拿了來。
徐扶楹見了,一個勁兒地誇贊針腳繡得精巧,又是白牡丹的花紋,可見是為了娘娘單獨做的。一針一線,都是男兒家的心意。
岑時毫把香囊拿來,摸了摸,感覺奇怪,又打開看,發現裡面果然有東西,拿出來是一張字條。他展開了讀,看完了臉又綠了。
衍望驚奇又臉紅,“這、這怎麼還會有字條呢?我與他真沒什麼。”她把字體接過來看了看,被這些話酸得不行,連忙扔在了桌上。
“這香囊,我還是不戴了,與皇姐的近臣過密不好。何況···我也不想與閨閣男兒走得近。”身為王姑,買個藝伎、眠花宿柳、三夫四侍,都不算大忌。但若是勾搭閨閣少年,一定會有淫|人|父|兒的壞名聲找上門。這種話太難聽,再任性的女子也不能這樣。
岑時毫定了定心,又看了看徐扶楹,“弟弟真是料事如神,若是不知道其中有字條,怎麼會百般勸娘娘拿來看呢?莫不是···收了沈公子的媒錢,要幫他拉拉紅線?”
這話說出來,衍望也明白徐扶楹偷看香囊的事了。
“扶楹,我在宮中,聽說了你母親的事情。你母親當真是英豪人物。所以回了府,我才急着見你,也希望從你身上,看見幾分你母親的樣子。”
徐扶楹起身行了個禮,“多謝娘娘誇贊母親,扶楹也會想母親效忠皇上一樣,來侍奉您。”
岑時毫歎了口氣,“是啊,八成沈公子也這麼想。像他姐姐效忠皇上一樣,想效忠娘娘呢?”
衍望看他吃醋的樣子,煞是可愛,忍不住當着徐扶楹的面,捏了捏時毫的臉頰,兩個人嬉鬧的樣子,讓扶楹看紅了眼。
時毫知道氣到了扶楹,也收了手。
衍望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扶楹,你入府後,仿佛也沒派過你什麼活兒。這段時間你且照顧好你哥哥。本王已經向皇上收回請求賜婚的折子,兄、友、弟、恭,也是本王想看的。别叫我失望。”
徐扶楹起身,行了禮,表面上領了意思,嘴上卻不肯認輸,“侍身明白,一定替娘娘您,好生照顧哥哥。想來,有溫家的醫藥,哥哥将來也是能生養的。”他故意把生養兩個字咬得很重,想氣一氣岑夫人。
岑時毫的臉色霎時間便不好了,正眼都懶得瞧他,當着他的面牽起來衍望的手,“弟弟說得是,生養對于男兒最重要了。不然娘娘怎麼會賞侍身一碗兒又一碗兒的坐胎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