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楹在後面糯糯的聲音,低低地說,“這樣東西,我似乎在家中庫房見過,有的大儒喜歡收藏陳年的龜甲,用來蔔筮。送過母親一些。”
衆人的目光都向後看向徐扶楹,扶楹被看得不好意思,“我叫芸兒回家去取。下午便能送來。”
“不必了吧,我看傷口都快愈合了。”唐王看出來扶楹整個人的性子都變了,整個人弱弱地,說話都像用氣聲一般。
“唐姐姐的皮肉都被燙掉了好一塊,一看就疼死了。姐姐沒護着您嗎?”江霁見過母親身上這樣的燙傷,“母親被這樣燙過一回,皮肉凹陷下去一塊可吓人呢!”
唐王在江霁臉上捏了捏,“你姐姐也立了大功呢。封賞的消息也快送到秦府了。聽說江雪的正夫懷的是女兒,連着封官、得女、護上有功。你家裡定然要好好慶賀一番了。”
聽見這一句女兒的話,岑時毫的心裡有些沉,他總覺得這一胎怕是個兒子。會叫她失望。
扶楹想起來自己沒了的孩子,他聽說岑哥哥又懷孕了的消息時,真真覺得是人家的終究是人家的,輪回報應不爽。自己當初真是不該做那些事,一切都會回到自己身上煎熬,就像他的孩子沒了,他卻沒資格叫一句苦。
皇上對外給的消息,是邺王謀反意欲嫁禍唐王,遣人去大理寺謀殺唐王時,被唐王将一衆士兵反殺,而後唐王得到邺王謀反的消息,入皇宮捉殺邺王,立臨危救主之功。
夫侍們心裡仍然在擔憂唐主兒會不會因為那個該死的賤男人再被關進去,卻誰都不敢提那個男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張不了這個口。
到最後,還是柳倌兒膽子大,他把春侍人拽出來,“娘娘您看春侍人這件新做的衫子好不好看?是鸾鳥配白牡丹。春侍人把自己買的料子做的衣裳,送給了喬氏。側夫人心慈,特意給春侍人重新做了一件,娘娘您覺得好不好看?”
柳倌推着韓熙在在唐主兒面前轉了個身兒,想看看娘娘最近有沒有封新的夫侍的打算。
“好看,本王最喜歡白牡丹了。規制雖有些僭越,但看你心性純良,做你的補償也無不可。”唐王把山祠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兒裡拍了拍,“還是側夫人想得周到,本王不在時候真是忙壞了你吧。”
韓山祠一想到,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還有為了調和太後與唐王的關系,自己甘願在太後面前收罰,心裡的委屈一下子湧了出來,“咱們都是為了娘娘。有什麼忙不忙的。”她見唐王已經沐浴好,換好了衣裳,便說道,“太後說,晚上請了戲班子,大家一起聚一聚,算是給娘娘慶功。娘娘近日勞累了,太後說不許咱們鬧着娘娘,咱們還是先都回去吧。”
一個個都一步三回頭地戀戀不舍,唐王一把将岑夫人捉住,“你别走,我還要看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