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身入北境殘葉煥更替,大廈斜傾徐門警凡心。(十九)
女人大了都花心。女人有錢了有權了都放肆。衍望對這兩句話深以為然。因為她現在就是這樣。
她裹的外袍兒隻匆匆系了腰帶。
聲聲慢的正殿燈光很微弱,她推門的時候,看見韓琚正在服侍韓山祠用玫瑰汁子泡雙足。山祠看見她進來,無限歡喜,站起來伸着手便要抱她,什麼禮儀也不顧了。
衍望上去将他摟在懷裡,臉頰貼着他的額頭親了又親,像一對相愛的尋常妻夫。
“想我了麼?”
山祠将頭靠在她懷裡,像找到了人生的依靠一般,“想,想得快死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瘋了。我是不是要成鳏夫了,是不是腹中的孩子也成遺腹子了?”
“傻話。這兒怎麼不多點些等,這些宮燈不喜歡麼?”
“喜歡···”山祠一想到這西邊的寝殿是做什麼用的,就又臉紅起來,如今住在這裡,真的像宮裡的傧侍一般,有身在皇宮的感覺。
這場景···真像是她跳花牆來偷偷見自己···
“我還以為你今兒不來了呢。”
“怎麼會,答應你來了。何況我還沒盡興呢。”
她們在前院兒嬉嬉鬧鬧的聲音把山祠吵醒了,他知道自己現在身子不能侍奉,便在房裡忍住了。
“什麼沒盡興,你···你···你知道我不能的···”
她不管那些,隻按着他的肩膀吻了上去,一旁的韓琚不知道該怎麼辦,悄悄地退了出去。
吻了一會子,山祠正要服侍她解了衣裳,可一抽衣帶子,卻看見她裡面什麼都沒有。
“那有你這樣的,這麼混賬。你、你就算召幸旁人伺候你,也不能、也不能玉壺裡沾着旁的椰子汁來呀,哎呀。韓琚,你快去伺候娘娘擦洗。”
韓琚莽莽撞撞跑進來,看見娘娘的樣子,害羞又害怕,連忙打了水給她擦洗身子。擦洗到···的時候,他沒沾過人,便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硬着頭皮來。
臉紅到了耳根子。
衍望的酒勁兒似乎還沒過,看着韓琚伺候自己擦身子,一開始沒多想,後來忽然想起來,“韓琚,你不是嫁人了麼?”
“奴才···沒有···”
“還沒嫁人也不能讓他這般啊。山祠。”
山祠走過來,拿起幹帕子把她身上的露水擦幹淨,“可惜侍身的身子如今不好,不能累着,不然怎麼讓他來給您擦洗呢。府裡的小厮,哪個又不是伺候您的。他還沒婚約呢,伺候您擦身子算什麼。”
韓琚知道這是主子故意提點自己,“是···奴才在王府裡,就是伺候殿下的。”
衍望看他這副又羞又怕的樣子很好笑,捏了捏他的臉便放他走了。
山祠還是穿着那件胭紅的寝衣,衍望看他這模樣,喜愛極了,把他抱在懷裡,輕輕撫摸着他柔順的秀發,“這身寝衣雍容華貴,配上這間寝房,點滿了宮燈,真是相得益彰。”
山祠聞了聞她身上,總算是酒氣散了些,“是好看極了,我如今每夜睡覺,都要點着燈才行。”
“為何?”
“若不點燈,我會做噩夢,夢見真的進了宮。在後宮裡面,隻有點着燈,我看見自己是嫁入王府裡才安心。”他把額頭枕在她心口上,聽見她的心跳很是安心。
衍望一把将他抱起來,在懷裡掂了掂,吓得山祠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吓死了,這是做什麼?”
“怎麼覺得。你也沒怎麼變重啊,肚子是怎麼鼓起來的?”
“怎麼鼓起來的?你說怎麼鼓起來的?還不是你。”
“哈哈哈哈哈!”
衍望把他放在床上,自己輕輕又壓了在他身上。還像從前一樣凝視着他,隻是她的眼神變了些,似乎更壞了。
“那你說說,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