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回身對太後道了一聲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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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鈴。

外頭小厮報着王夫到。夫侍們立馬起身，正面迎着王夫坐在正堂上。

夫侍們先是奇怪，為什麼唐主兒不在，或許是不想陪着王夫？随後在兩側齊齊問安。

凜冽還是第一次打量妻主的這些夫侍們，果真個個出色。論哪個都是好模樣好身段兒的。不過，若不是這樣的人兒，也不配在她身邊伺候。

“兩位側夫人有身子快起來吧。”

時毫和山祠各自道了一聲是，就分别坐在了兩側。

凜冽左瞧瞧，右看看，這些人都低着頭，也看不出什麼來，“都起來吧。”

夫侍們一個個被傳召着敬茶，除了江霁之外，似乎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江霁總是想拉着凜冽說些武藝上的事，可凜冽一點也不想談，似乎避諱得很，隻得次次婉拒推辭。

他仔細看着這兩位側夫人的孕肚，“岑夫人的肚子看起來似乎大一些。”

時毫立馬擱下茶杯，正襟危坐，“是，侍身已經有孕将近七個月了。”

凜冽有些苦笑着點點頭，“好啊，那再有三個月就要生産了？”

時毫點點頭，“是，郭禦醫說，仔細算起來是再有兩個多月就要生了。”

“那最近身子可好？”

“回王夫，臨近生産前兩三個月，隧徑會因為擴張時而疼痛。旁的就是身子笨重，夜半胎動睡不好。”

凜冽強行笑着，“這樣活潑，若是個王女就好了。”

這句話鬧得時毫很緊張。

凜冽又看向山祠，“祠夫人看起來肚子更小些，好生清瘦。”

山祠點點頭，“侍身有孕後胃口不好，比尋常五個多月的孕肚小一些。不過郭禦醫說這樣也好，太大的胎兒容易生産不順。”

時毫也跟着點頭，“是啊，郭禦醫也和侍身說，最近兩個月不要太過進補，控制胎兒的大小生産會更順利。”

山祠和時毫這樣互相看着，又聊了幾句生産的事宜，看起來互相慰藉，很有話聊的樣子。一點看不出來這兩人以前多麼不喜歡對方。

王夫看着這樣的光景，内心裡隻覺得他們兩個像至交好友似的，人家都有身孕，想來殿下也不少寵幸他們。他們伺候殿下應該有一年半多了。

“兩位弟弟真是好福氣。殿下納夫侍這麼久了，總算要做娘親了。旁的王府子女繞膝，這樣的福氣也算是輪到咱們王府了。”凜冽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失神。

山祠點點頭：“上次顯王府的策太傧來，還說顯王夫生的王女，會咿咿呀呀地冒話兒，每天帶着孫女好生安樂。顯王夫好福氣，生了一個王女後又懷孕了，再過幾個月也要生了。”

他剛剛說到這兒，卻看見時毫的眼神兒不好，他連忙止住了，發覺王夫的眼睛失落地盯着地毯看，有些傷懷的樣子。

江霁把手心裡的酥酪擱了下來：“顯王府不是還有一個公子一個侍人有孕了嗎？”

時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是···顯王府的确人丁興旺，隻因為顯王總在沙場，所以皇上希望她多多傳宗接代，在女嗣上催得也緊。其實···孝王殿下的子女也多，隻不過孝王的那些侍人都沒名沒分的。有了孩子，在族譜上卻不記載爹爹是誰。也時常惹得皇上生氣···”

他發覺王夫的臉色還是不好，心裡有些害怕因為懷孕的事情被王夫針對。又給旁人遞着眼色，叫他們說些别的。

辜青林看了看四周，沒有人說話，便把這話接了過來，“說起來，殿下與王夫大婚，凡是夫侍都要給王夫敬茶。殿下還有一個外室，今兒不知道會不會來。論起來他沒有名分，可也該對王夫表示一下敬服之意呢。”

檀倌：“不過也許就是因為沒名沒分，娘娘才不許他來，沒有資格給王夫敬茶。不像傅公子，本就在府上，來得容易些。”

凜冽乍然擡頭，“外室？”

山祠尴尬地笑了笑，“就是上次，因為他殿下去了大理寺的那個···之前殿下回來了，他還來請安來着，也許是不大懂規矩吧，此刻竟然不來給王夫請安。”

“傅公子？”

山祠：“是殿下糖粉宮的男官，隻聽殿下調遣的。王夫···在合歡殿大婚，竟然沒見到麼？”

春侍人：“傅公子很好認的，常常穿着大袖衫、不梳發髻的那個便是了。”

聽見她的外室一個接着一個，在座的又是有孕的，又是嬌花一般美貌的，凜冽心裡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了醋意。可回頭想想，自己當年請求皇上賜婚，如今身為正夫，總好過做一個侍人吧。

“各位弟弟既然來了，不如跟我講講娘娘的喜好吧。”

諸位夫侍面面相觑，這沒有下馬威，也沒有生氣妒忌，竟然隻是想了解殿下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