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上去捏了捏她的手臂,她頓覺不妙,立刻施展拳法,要鎖住唐王的脖頸。
唐王早有警戒,一個閃身,拽着梅老闆向後一車,飛身上了房檐。
周遭的護衛們将此人擒拿,待到将此人的臉捏住翻過身時,卻看見她的七竅流血。唐王歎了口氣,“又是這樣。”
-----------
回程的馬車上,唐王渾身緊繃着,神情肅穆。傅衿在一旁攥了攥她的衣角。
“幾日後的選秀,你還要辦嗎?”
唐王輕輕嗯了一聲,“一定要。”
傅衿覺得她瘋了,可她這個人一向這麼瘋。
“隻是,我不會再出席了。我原本害怕那刺客哪怕抓不到我,也會抓住梅老闆要挾我,她身量那麼小又是官話口音,可以見得習武很早很早。隻有童女功的人,才會長得不高。所以皇女一般不許太早學習武功的。這人,或許不是南國來的。而是在日頭很高的地方長期居住。這樣赤手空拳如此靈敏的身手,又是自幼習武,這樣的死士培養出來的價格極其高昂。甯國算起來,也沒幾個人。總不會是北邊其他國度派來的吧?”
傅衿也覺得那人的面貌不像南國人,但又說不上來究竟像哪裡的人。
“這個人的面貌是精心挑選過的。她會輕功,剛才完全可以在你仔細講解的時候,突破封鎖上來。為什麼要等到最後呢。”
唐王心裡也有這個猜測,“也許真的是一個為甯國計的人,隻是想殺我,卻不想害得這場給甯國立威的重要戲目折損,所以才要等到最後。”
傅衿心裡有很多猜測,甯國最頂層的人其實沒有幾個,這其中,誰有這樣大的胸懷呢。他有想法,卻不能說。
“那下一次,我來代你去就好。想來,也不會有人想刺殺我。”
唐王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側過身,雙手攥住了傅衿的雙手,“宮裡面,給我的每一位夫侍都做了朝服,用在我封親王那天,其中有你的一件,隻是你不想去,便沒用上。可即便這樣···也不能說皇姐真的不在意你跟了我。不過已經跟了,再殺你也沒什麼用了。”她拍了拍傅衿的手,說這話好似在自我安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