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文臣死谏沈滄浪托孤,武将死戰衞将軍懸命。
(六)
她記得剛剛醒來時,她本性是不喜歡看人跪自己的。她會覺得都是人,為什麼你要跪我,為什麼人要做旁人的奴隸。
可是現在她很喜歡看男人跪着服侍自己。
喜歡看他們吃痛的樣子,那種虐痛自己,取悅妻主的模樣,實在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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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岑夫人不對付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如何呢,開始喜歡和他一起伺候唐主兒了。隻要看見唐主兒在鸾帳内迷醉的眼神,他便覺得什麼都值了。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好像山祠和岑夫人在良人居見面時,誰都沒有那樣羞澀。反而是坐在一起聊了一陣子孕夫保養的事情。
夫侍不和,與女人的挑唆有關。唐主子把這些男人擺弄得明明白白,他們隻有一起和睦侍奉她的機會,誰作隻有誰死的份兒。所以,後府一日比一日平和。
孕夫有難産死掉的。山祠甚至和時毫說,若是他難産沒了,救不回來了,求他一并照顧好兩個孩子。這話惹得時毫也心驚傷心,自言他也一樣,若自己沒了,求祠夫人艿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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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令姣帶來了一個緊迫的消息。有關于調查津渡口的火器營。她急急忙忙跑到了糖粉宮禀報,唐主兒急心朝政,和孫令姣在春華堂裡面讨論了很久。兩個人在那邊來回踱步,時不時還有唐主兒大聲的責罵。可聽起來,不是在責罵孫令姣,而是在痛斥某些官員。
看起來唐主兒生了大氣。
兩個小孕夫不敢過去,天色逐漸黑了。山祠和時毫候在良人居裡,各自香湯沐浴洗漱好自己。穿上了得體的寝衣,秀發也拆了簪子珠綴,窩在内裡那張裝得下三個人的大床上疲累得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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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案子氣得不行,整個人好似頭頂冒火一般。安排了孫令姣再如何查案,煽風點火。覺還是得睡,不能因為小人氣壞了自己。她忽然才想起來山祠和時毫還在對面等着自己。
雖然生氣,可在家有夫侍孩子等着自己。好歹生活還是很有盼頭的。
一進門遠遠看見那兩抹倩影窩在那張大床上安睡。心頭一暖。兩個人乖乖溫順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
幽暗的燭光。靜谧的室内。
七月末的天氣還是那麼炎熱。室内放了一大缸的冰塊,調得溫度正好。
他們兩個穿着軟綢緞寝衣,一個朱紅一個青藍,映襯得當。阖上雙眼時,能明顯看見他們纖長濃密的睫毛。那麼乖那麼安靜地躺在床上,蓋着薄薄的小毯子。中間空了一個位置,很顯然,是給唐主子自己留的。
她自己解了衣裳,緩緩爬上鸾床。有點怕驚醒他們。摸摸這個孕肚,摸摸那個孕肚。她的身影讓燭光時暗時亮。兩個人都被這樣微弱的光芒變化影響到了。眼皮微微動。
她又俯身一人的唇上親了一口,心滿意足,方才的氣也消了。正打算窩在中間,左擁右抱地入睡。
月份大了孩子活動得活泛。反而越是夜裡,孩子的胎動就越大。
岑時毫晚上總是被胎動弄醒,又需要人給他翻身。這時候,也許是腹中的孩子感受到了,一動一動地弄醒了他。
“九娘,你終于來了。等得好辛苦。”
他擡手,想要她扶自己起來。
扶着他的時候,衍望果然感覺到他身子重了好多。
她還是那麼喜歡看他的孕肚,沒幾下就解開了。按着他隆起的萘萘,竟然感覺到了裡面鼓脹的萘氺。
她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燒話,時毫眉開眼笑,探身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她捉住他的小手,正要縱情吻上去。卻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山祠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他看見唐主兒坐在那裡,摟着沒穿上衣的岑時毫,還以為她們兩個岞起來不帶自己。半夢半醒有些耍小性子,撲了上去,摟着唐主兒的脖子不撒手。
“别丢下山祠,怎麼岞上不帶侍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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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時毫親眼見到韓山祠扶着孕肚,跪在地上的時候,心裡還是被吓到了。他不知道可以這樣伺候妻主。可被這樣的場景沖擊到,他自己竟然也忍不住去試了試。
地上并不涼,有地毯鋪在地上,并不會冷着孕肚。
他閉上雙眼,用力地感受着花瓣的層疊。
泥濘而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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