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出去了幾年,也不知道都在外面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越發沒個正形了。”言父嘴上說着嫌棄的話,可看向言江的眼神中,卻滿是欣賞。
“行了,這也不是說話的地,妍妍,你先去換身衣服。”
謝母瞧見謝可妍身上那件還沾着酒漬的禮服,忙對她開口,而後又一臉驚訝的看着言江。
“小言,你身上這衣服怎麼也沾上酒水了,我瞧着你跟小塵身材相仿,不如讓小塵去拿件自己衣服給言江換上。”
“小言,你就先湊合穿一下,千萬别嫌棄。”生怕言江會不喜歡穿别人穿過的衣服,謝母又快速補充了一句。
“怎麼會呢,”言江笑着回話,“我還要謝謝伯母才是,不然我等下這一身衣服被人看到了,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謝母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對于言江,她真是越看越滿意,家世好,人也有禮貌,跟他們家妍妍又是青梅竹馬,再般配不過了。
比起謝母,謝父更多的是站在利益的角度考量,思索着一旦能攀上言家,謝家将會從中獲得多少利益。
謝父白手起家,打拼了半輩子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但言家和他們不同,人家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名門望族。
家族底蘊擺在那兒,多少人家擠破了腦袋都想跟言家攀上點關系,他們也是運氣好,才跟言家做了幾年鄰居。
有了這層青梅竹馬的情誼在,再加上言母又是如此的喜歡謝可妍,他們跟言家結成親家的概率,已經是十拿九穩。
正是因為如此,謝父才沒有對外公布謝可妍假千金的身份,而是瞞着所有人,說她們二人是異卵雙胞胎。
一是為了防止謝可妍攀附上言江後和他們撇清關系,二是擔心言家那邊知道後,會嫌棄謝可妍孤兒的身份。
現在唯一的難點就是言江,所有人都能看出謝可妍喜歡言江,但言江是如何想的,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那孩子自小就是個玲珑心思,就連言父言母有時候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更何況又在國外待了好幾年,就更讓人摸不清他的性子了。
謝非塵說:“我先帶言江去換衣服。”
臨走前,言江眼神忽然直勾勾的看向躲在衆人身後的謝聆祤。
“謝二小姐也來了,我還以為今天晚上都見不到謝二小姐了呢。”
言江看着表情茫然又無辜的謝聆祤,别有深意的開口。
這謝二小姐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故意把他關在休息室禮,現在見到他,臉上居然半點心虛的表情都沒有。
這心理素質可不一般。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幹壞事的就是她,言江或許會真的以為她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呢。
倒是言母聽到言江這句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自家兒子什麼德行她還是了解的,在外人面前一直裝的人模人樣,什麼時候對着一個小姑娘說過這樣暧昧不清的話。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不成這謝二小姐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不怪言母會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因為太知道自家兒子是什麼德行了,他對誰态度越好,越是說明對方要倒大黴了。
“小言,你跟謝二小姐認識?”
關于這位謝二小姐的事情,言母也從别人嘴裡聽說過幾句,據說當初謝母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小女兒在醫院不慎被人抱走,最近才找回來。
晚宴開始的時候她也遠遠的瞧過這個謝二小姐一眼,氣質幹淨沉穩,性子沉靜,人也出落的也是亭亭玉立。
看着倒是個乖巧可人的孩子。
“今天在花園的時候跟謝二小姐見過一面。”言江審視的眼神落到聆祤身上。
聆祤沒說話,感受到言江落到她身上的視線,擡頭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表情單純且無辜。
見她跟個悶葫蘆一樣,見到人連句話都不知道說,謝母因她晚上的表現好不容易對她升起的一絲好感又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