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哦。”聆祤看了一眼台下滿臉受傷的謝可妍後,又把視線重新落回到面前的言江身上,戲谑的開口。
“不反悔。”
言江看向面前的謝聆祤,動作緩慢而又堅定的把戒指戴到她無名指上,隻可惜戒指當初是按照謝可妍的尺寸定做的,現在戴到謝聆祤手上,明顯大了一圈。
眼睜睜看着言江把屬于她的訂婚戒指戴到另一個人手上,謝可妍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
“大小姐!”林毓清第一個沖上前去扶起了她。
“言江哥哥,為什麼?”謝可妍悲痛欲絕,隻覺得心髒仿佛被人死死捏住,連呼吸都伴随着痛意。
不是說她才是言太太最合适的人選嗎?為什麼又要跟謝聆祤訂婚?還是說,隻要姓謝,是誰都無所謂嗎?
“林毓清,還不快把大小姐帶下去!”反應過來的謝父急忙吩咐林毓清把人帶走。
這場訂婚宴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無論是誰,都不能跑出來攪黃這一切,哪怕那個人是他平日裡最寵愛的謝可妍。
謝可妍和謝聆祤,誰能成為言太太,誰就是謝父最喜愛的女兒。
謝聆祤跟言江訂婚的事情已成定局,謝可妍這個時候跑出來攪局,非但無法改變什麼,反倒有可能把這場婚事攪黃。
這是謝父絕對不能容忍。
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逼迫言江,言江一定是自願跟謝聆祤訂婚的,這一點,兩家父母都比謝可妍要看的清楚。
這也是謝父沒有替謝可妍說話的原因,要怪就怪她自己沒用,留不住言江的心,怪不得其他人。
“等等。”
就在林毓清扶着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台上的聆祤猝不及防的開口。
“今天,除了我跟言江訂婚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大家。”
謝非塵眉心突然猛地挑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
“謝可妍,她根本就不是謝家的女兒,當初在醫院的時候,有人偷偷調換了我們的身份,從頭到尾,她隻是一個占據了我身份的冒牌貨而已。”
“父親,現在是不是該由您做主,把這個冒牌貨趕出謝家呢?”
謝父臉色刷一下白了起來,他沒想到他一直極力隐瞞的事情就這麼被謝聆祤給捅了出去,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謝母自然舍不得養在身邊二十年的女兒,悄悄扯了扯謝父的袖子,想讓他不要那麼狠心。
就連一向沉穩的言江也被這個消息震驚的愣在原地,怪不得謝聆祤一直在給謝可妍找麻煩,怪不得謝聆祤會讨厭她。
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那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謝父也舍不得這個精心培養了二十年的女兒,就算不能嫁到言家,到時候一樣能嫁出去聯姻,為謝家獲取巨大的利益。
隻是謝父剛想開口,擡頭的一時間就看到台上的謝聆祤擡手摸了摸鬓邊的紅玫瑰,那朵由言江親手為她别在發間的紅玫瑰。
這可不僅僅隻是一朵玫瑰花,它代表了言江的心,此刻已經完全偏到謝聆祤這邊了。
聆祤這個舉動無非是在告訴謝父,現在和言江訂婚的人,是她。
而她和謝可妍之間,隻能選擇一個,選她,還是謝可妍。
從前她沒有絲毫價值,謝父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謝可妍,但現在不一樣了,謝聆祤如今和言江綁定,放棄她就等于是放棄言家。
“聆祤說得對,謝可妍,我們謝家養了你二十年,如今也不需要你回報什麼,你也已經成年了,從今往後,你跟謝家,沒有任何關系。”
“爸爸?”謝可妍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他不相信爸爸就這麼輕易就不要她了,轉頭又看向謝母,“媽媽?”
謝母别過頭去,不忍跟她對視。
雖然她很舍不得謝可妍,但她并沒有資格對謝父的決定提出質疑。
“哥哥?”謝可妍把最後的希望放在謝非塵身上,希望她能開口挽留自己。
謝非塵沒說話,隻是呆呆的盯着台上的謝聆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