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廁所撿錢了?”林念安大方的讓呂羊羊都有些意外。
“怎麼可能。”
林念安買完單後,和呂羊羊一起離開餐廳,卻在走出餐廳前看到窗邊的那一桌客人,正是夏聆祤和顧栖寒。
他們也剛好準備離開,夏聆祤剛站起身,林念安想起在洗手間門口偷看到的那一幕,突然一陣心虛,拉着呂羊羊快步離開餐廳。
從服務員手中接過卡後,顧栖寒也站起身,和夏聆祤一起并肩往外走去。
蕭巒嘴裡叼着一根香煙,雙手搭在餐廳二樓的欄杆上,看着樓下并肩站在一起的兩人,眼神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兇狠。
不讓他跟着,就是為了跟這小白臉約會。
蕭巒忍不住發出一絲嗤笑,就在他準備下樓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蕭哥,在這幹嘛呢,兄弟們都還等着你呢。”被派出來找人的岑洲拍了拍蕭巒的肩膀,問道。
“我問你,那人你認識嗎?”蕭巒忽然想到什麼,伸手指了指樓下的兩人。
岑洲探頭往樓下看去,“喲,這不是顧總嗎?”
好歹也算是一個圈子的人,岑洲和顧栖寒雖然沒什麼生意上的往來,但多多少少也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
“顧總?”
“顧家那個顧栖寒,”岑洲好心給他解釋道:“前兩年剛接手顧氏集團,手段狠辣,腦子也不錯,不少人都在他手底下吃過虧。”
“他旁邊那人,”瞧見顧栖寒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岑洲眯着眼睛又仔細看了看,看清之後瞬間瞪大了眼睛。
“我去,夏聆祤!”
“你認識她?”岑洲能直接交出夏聆祤的名字,倒是讓蕭巒十分意外。
據他所知,夏聆祤家境不算好,跟岑洲他們這些人應該沒什麼交集。
“不止我,這位夏小姐之前在咱們這個圈子裡那可是大名鼎鼎,”岑洲眼神帶着些許玩味,“她可是顧栖寒的前女友。”
“顧栖寒當時追她的時候可謂是轟轟烈烈,甚至為了她要跟家裡斷絕關系,結果呢,顧栖寒為了他連顧家少爺都不做了,夏聆祤轉頭就拿了顧家給的三百萬出國了。”
“不僅如此,顧栖寒為了挽回她,在追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在醫院住了半年,腿都差點廢了。”
岑洲都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把顧栖寒害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不怕被顧栖寒報複嗎?
要是有人敢這樣耍他,他一定要那個人生不如死。
蕭巒不太喜歡岑洲提前夏聆祤時輕浮中帶着貶低的語氣,神色有些不悅,他沒覺得夏聆祤有什麼錯,隻覺得是顧家那些人欺負了她。
“才三百萬就把人打發了,顧家未免也太小氣了些。”
“這種撈女,三百萬都算是擡舉她了。”
岑洲眼神中帶着些許鄙夷,像夏聆祤這種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像嫁入豪門,山雞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聽到岑洲如此貶低夏聆祤,蕭巒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她得罪過你嗎?”
“沒有啊。”岑洲被蕭巒這一句話問的莫名其妙。
“那你為何要如此看不起她,你又不認識她,也不了解她,憑什麼要在背地裡惡意抹黑她?”
岑洲被蕭巒臉上嚴肅的表情吓到了,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蕭哥,我就是随便說說而已,何必為那些不相幹的人動怒呢。”
“她不是不相幹的人,”蕭巒折斷手中一直未點燃的煙,盯着岑洲,嚴肅道:“她是我妻子,如果我再從你嘴裡聽到任何一句貶低她的話……”
“岑洲,那咱們這兄弟,也就做到頭了。”
“不是,蕭哥,”岑洲被這堪比彗星撞地球的消息震驚到久久不能回神,“她,你,你們?”
夏聆祤和蕭巒?這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居然結婚了?這世界未免有些太魔幻了吧?還是說他其實是在做夢?
那這個夢也太荒誕了吧?
岑洲沒忍住擡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嗯,很疼,不是在做夢。
蕭巒沒理會突然抽風的岑洲,把手中斷成好幾截的煙丢到一旁的垃圾桶裡,率先擡腳離去。
聚餐的後半段,岑洲一直在消化蕭巒帶來的爆炸性消息,一向話多的人這次居然一言不發,隻是機械的往嘴裡塞東西。
一頓飯下來,就他吃的最多。
“岑洲,你這是要破産了?趁着蕭巒請客,抓緊多吃點好的,怕以後吃不着了?”同桌人忍不住調侃了一句。